离开的魏珩自然不知晓吴氏的想法,他来到栖鸾院时,长孙娉婷刚好沐浴完出来。
琉璃灯内烛火摇曳,照得整间内室灯火通明。
见到突然出现的男人,长孙娉婷连忙迎了上去,娇声请安。
小女人刚沐浴过,发丝还带着些湿气,脸颊至颈脖处镀了层澹澹的绯红,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负一番。
魏珩轻捏小女人粉腮,“可有想本王?”
“想的。”长孙娉婷娇声回道:“殿下怎的这么晚过来了?”
说话间闻到男人身上的浓郁的胭脂味,长孙娉婷微微蹙眉,心里暗自腹诽:
「啧!还以为他不来了,我都准备睡了。」
「真是难为他了,又是玉清院,又是晚晴院的,几个时辰便赶了三个场。」
「一身的胭脂味臭死了。」
本想回话的魏珩,听到小女人滴咕的心声,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心里也恼自己没事到处跑做甚,惹她不痛快了。
魏珩解释道:“本王今日犯了头疾,便去寻了吴氏替本王按摩按摩,耽误了些时辰。”
一听到魏珩头疾又犯了,长孙娉婷也顾不上吐槽,连忙问道:“殿下可看了太医?太医怎么说?”
“本王没事,老毛病了,喝了药好多了。”
“娇娇无需太过担心,本王先去沐浴,娇娇等本王,嗯?”
听到魏珩头疾又犯,长孙娉婷心里有了其他打算。
今日她收到长孙彦的信,林琅入太医院的事,长孙彦已经请其同僚去办这件事,应是用不了多久便能办成。
之所以请别人去办,是不想有人顺着林琅查到长孙家头上。
林琅这几日也搬好家,安顿好他母亲。
长孙娉婷想着趁琳琅这段时日得空,想着让他来给魏珩把把脉,看看他如今有没有中毒。
顺道好好看看他的头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孙娉婷思忖许久,魏珩也沐浴完出来。
“在想什么?”魏珩坐在床榻边上抱着发呆的小女人,温声问道。
莫不是还在想他今日赶三场的事?
长孙娉婷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柔声道:“今儿妾身收到了父皇与母后的赏赐,妾身没想到殿下将寿礼的事说与父皇听了。”
“寿礼一事,娇娇居首功,本王自不会独占功劳的。”
魏珩这般做是希望父皇能对长孙娉婷另眼相看,只要她能得父皇亲眼加上他的疼爱,后院中不管是正妃还是妾室,才不会轻易去招惹她。
长孙娉婷跪坐在男人怀里,双手攀上男人的颈脖,双眼含春地看着男人,娇声道:“那殿下答应给妾身的赏赐?”
魏珩大掌扣住小女人的纤细的腰身,薄唇贴着粉嫩的红唇,哑声道:“娇娇想要什么?”
“殿下,妾身惧热,妾身想去郊外的庄子住上几日,避避暑。”
“妾身郊外有处陪嫁的庄子,妾身想去那里住上几日,可以么?”
魏珩思量一番,便同意下来。
安排长孙娉婷去自己郊外的庄子上住几日。
能去庄子住,长孙娉婷倒是没管住在谁的庄子上。
她都想好了,她先去住上几日,然后再寻个由头将魏珩引到庄子上,再趁机让林琅替他探探脉。
上辈子魏珩身中剧毒却毫无察觉,想来下毒之人定是在王府动的手。
她这样大费周章行事,除了掩人耳目也是想避开王府的人。
在庄子上,总比王府要安全些。
翌日
长孙娉婷快速地命人收拾细软,下晌便搬去庄子小住。
庄子名为麓漫山庄,建在京郊不远处,马车行两个时辰也就到了。
麓漫山庄依山傍水而建,占地颇广,风景宜人。
长孙娉婷安顿好的第二日,便迎来了第一位客人凌华公主魏霏绯的拜访。
麓漫山庄的旁边便是魏霏绯的烟雨山庄。
两人是前几年在宫外的上元节灯会上认识的,当时魏霏绯与奴仆走散差些被人偷了荷包,还是长孙娉婷呵止,又帮其找回奴仆。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魏霏绯前日就搬来庄子里住了,昨日听闻麓漫上庄有人入住,一打听是长孙娉婷,今日一早便过来拜访。
前厅内
魏霏绯一脸担忧地看着长孙娉婷,“小嫂嫂,你怎的也来庄子住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据她所知长孙娉婷颇受她三皇兄宠爱,怎的突然跑到庄子里来了。
“没什么事呀,我不过是来庄子住上几日避避暑罢了,能出什么事?”长孙娉婷莫名其妙地看着魏霏绯。
魏霏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长孙娉婷与魏珩闹别扭,跑来山庄居住。
“没,是我想岔了。”魏霏绯转移话题道:“咱们有段时日未见,多住一段时日,我们一起好好聚聚,到时我们再一起回去呗。”
“到时候你去我公主府上玩玩。”
大魏的公主只要及笄不管有没有订婚,都会先搬出皇宫住进公主府。
魏霏绯五月刚搬进公主府,长孙娉婷当时婚期将近,倒是还没去过公主府。
长孙娉婷爽快应下,随即又留下魏霏绯一道用膳,两人用过午膳又约着一道去烟雨山庄的汤池中泅水。
长孙娉婷住了两日,昨日一早长孙彦便带着林琅来到山庄,安顿好两人后,又让白止去请魏珩来山庄。
长孙娉婷本以为魏珩会下了值才到,没想到他下晌便赶到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长孙娉婷便命人去请长孙彦与林琅来到正屋。
“殿下,妾身这几日身子不大利爽,二哥便请了他朋友来给妾身看病。”
“妾身想着顺道让他替殿下看看头疾。”
魏珩只听进了前一句话,看着白止冷声斥道:“侧妃身子不利爽为何隐瞒不报?”
说罢也不管跪地请罪的白止,扬声唤门外的福全进来,准备让他去回城请太医过来。
“殿下,殿下。”长孙娉婷拉着男人,“殿下,大夫为妾身把过脉,妾身就是有些中暑无甚大碍的。”
魏珩刚想指责长孙娉婷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耳旁传来一道娇糯控诉声:
「这男人听话听不到重点吗?我说让他治头疾才是重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