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这是要去做官了?”
牡丹挺着腰肢站在陆远身边眉眼带笑。
“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没弄错的话,是的。”
陆远看着那人的册封书,也分辨不出真假。但陆远觉得是真的,因为那个假的会在下发册封书时会发银两的啊。
陆远摸着手里的布袋,里面有着五十两。以告慰自己寒窗苦读十余年为由头下发。
“这,莫非自己错怪原主了,是一个隐藏的大佬?”
陆远摸着脑袋有些不解,但总归是件好事。
“大人,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呢,住宅小的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三进三出的院子,仆人丫鬟应有尽有,就等着大人您入住了。”
持刀的汉子略带兴奋的看着陆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做官的是他。
“药儿,要不你呆在家中,我先去看看。”
陆远言语略带迟疑,有着几分询问的意思。
“嗯。”药儿轻轻的应道。
“那咱们走吧,是坐你来时的这匹马?”
“大人,怪我想的的不周到,应该雇辆马车的,我现在马上去找一辆马车来。”
那人说着就打算离开去找车行租借马车。
“算了算了,我这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骑马带着我便是。”
陆远转身将身上的银两全部交给药儿,一共六十来两银子。
一向爱财的药儿,接到钱财的那一刻竟没有想象中那般喜悦。
“走着。”
陆远走出屋门正打算跨上那大马,牡丹急匆匆的跑出。
“官人,我也要去,你就带上我呗,我保证乖乖的不破坏你的好事。”
牡丹站在扯着缰绳,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大人不碍事的,我为大人牵马。”
汉子很识趣的从牡丹手中接过缰绳,扶着牡丹骑上马匹坐在陆远身后。
陆远坐在马匹上,走的很慢。许是高了些的缘故,周围的景色看起有些不一样,有些陌生。
竟有几分不适应。
“官人,你说你当官以后会不会变坏,会不会强迫牡丹做些难以启齿的事儿呢?”
牡丹身子朝前凑了凑,将脸贴在陆远耳边轻轻的说着。
陆远听着耳边有些痒痒的,但也不敢乱动,身怕碰到些不该碰的。
“会,当然会了,不然这么多人想着当官作甚,高人一等的感觉谁不喜欢。”
陆远说的理所当然,牡丹听着隐隐有些失落,身子朝后凑了凑。
“等到了府上,我就喊你把府上的粪桶全部刷一遍,这事想想就让人激动。”
陆远哈哈的笑着,笑的有些肆无忌惮,周围人纷纷以看傻子的目光审视着陆远。
“哎,这年头怎么傻子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可我,哎,咋还是光棍呢。”
街边挑着糖葫芦小贩,看着陆远有些不甘的摇摇头。
“我才不呢。”
牡丹朝陆远腰间一掐,掐着陆远面目狰狞。
“松,松手,不刷,不刷行了吧。”
陆远将手朝腰间摸了摸,一把将牡丹的手扯下。入手有些温凉,滑滑的,挺细腻。
嗯,好似摸着挺舒服的,陆远一时间忘了松开。
牡丹一把将手拽出,脸色有些羞红。
药儿将那吃尽的陶锅一把抱起,拿进那后院清洗去。
打了桶水,坐在那专门洗碗的木盆边上,一下一下的洗着。
“你说兄长当的是几品官呢,大不大呢,是不是会发很多银两呢?”
药儿将头抬起,怔怔的看着天。哪儿有着一朵云,很白很好看,可一阵风吹来,被吹走了。
“他当几品官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你亲兄长,没看见他都没打算带你一起去府上吗?”
药儿像是有些生气的一把将抹布甩进盆中,那盆中带着米粒的脏水溅了一身。
将脸上的水擦了擦,药儿继续一下一下的洗着碗,想着晚上要不自己下厨给兄长一个惊喜。
“你说要是把那三进三出的院落卖了,换成一进一出的院落,是不是能省很多钱呢?”
马匹驶过状元街,哪儿有个青年,手中握着画笔看着眼前那二十出头的女子为其画着肖像画。
马匹经过青年边上,青年看着这雄健的马匹有些入迷,画着画着一不小心将女子身后的马匹也画了进去。
“哎,这可怎么搞呢。”
宅邸到了,三进三出的院落看着很气派。
红漆铜环的大门外立着两座石狮子,两侧站着穿灰衣的仆从。
“老爷好。”
仆从很有眼力见的来到马前弯腰鞠躬朝陆远喊道。
瞅了眼牡丹,正打算开口被陆远打断。
“她不是。”
牡丹那略带期待的脸,有些尴尬。
府内,比府外还要气派,二十来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排成两排,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弯腰齐声喊道。
“老爷好。”
声音悦耳,整齐划一。
陆远上下打量着这院落,鹅卵石铺成的主路分沿许多支路。一条条的延伸着,边上种着花草。
桂花树开着花,香味随着风飘进陆远鼻中。淡淡的香味,挺好闻。
“这,看来应该不是把自己个哄骗进来骗钱,不至于。”
陆远看着这大气的院落,打消了原先那些不好的念头。
自己就是一普通老百姓,有着几个小钱,对方用的着动用这么大的场面哄骗自己?
“早知道就把小妹一起喊来,就她那贪财的性子,看到这么大个宅子。”
“一定,一定会想着把这宅子卖了能换多上钱。”
牡丹迈着步子悠哉的走在这院落中,并没有被府中的景色所惊艳,像是习以为常。
“你,家中很有钱?”
陆远看着牡丹忍不住问道。
牡丹愣了愣神,过了好办响才说道:“我家很穷的,穷到一天只吃一顿。”
“呵呵,我信你个鬼。”
陆远看着皮肤细腻的牡丹表示满脸的不相信。
牡丹没有答话,低着头有些落寞的朝里走着。
“老爷这边请,里边有小的为您准备的惊喜。”
府中的管事,五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厚重的棉布衣裳,带着顶黑色的圆帽。
身子骨健朗,面色红润,眉眼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得意。
陆远看着对面那间屋子,又看了看堆着笑的管事。
“金屋藏娇?不要啦,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做这等不堪入目之事呢?”
“这府中的风气不大好啊,我得进去整改整改才成。”
陆远在屋门前停下脚步,冲牡丹喊道:“你先到处逛逛,我进去看看是什么惊喜。”
轻轻的将门推开,忍不住的惊叹道:“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