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相好的赌场输了钱,没钱还债,把你抵个赌场了。
识相的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不然非得让你好看。”
男子看着女子,眼神中流露几分不耐烦。
就这么件破事,耗费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让其他人看了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本事。
自己还怎么在小弟面前立足。
“女子看着那人有些疑惑,赌场二字听起有些熟悉。”
另一边,赌场的管事胡爷拎着自家姑娘爱吃的桂花糕笑呵呵的朝家里走去。
远远的便看见家中的那颗柳树长的格外的茂盛。
“丫头,想...”
胡爷拎着桂花糕,话说到一半,看着眼前站着的人有些不解。
“胡,胡爷,您老人家怎么来这了?”
男子见自家赌场的管事出现,忙不迭的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
“你是?”
胡爷淡漠的看着眼前这人,对于这种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人,胡爷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是张二虎啊,您赌场里的伙计,还是您亲自任命的我顶替李爷的位置的呢。”
“您有印象吗?”
“你来这里作甚?”胡爷看着男子有些生气,脸色有些不善。
男子见自己老大面色有些不善,小心翼翼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蠢货,你找错人了,快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胡爷咬咬牙,涨红了脸,有心想要发作可还是强忍着怒火,长长的吸了口气,有些无奈。
自己好不容易给家里人找的荫蔽住所就这样暴露了,自己又得找新家。
开赌场的,仇人自然不必多说。在经历过几次投毒事件之后胡爷发现府中也不安全。
为了妻女的安全着想,几年前便对外宣称她们早已故去,给她们找了个偏僻的住所。
自己则时常偷偷摸摸的前来探望。
如今却因为这么一件荒唐事,导致自己妻女的住所被发现。
自己很生气,可当着妻女的面又不好做的太过火,毕竟自己在闺女的眼中可是很善良的一个人呢。
胡爷冲自己丫头笑了笑,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
八颗泛黄的牙齿看着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还不快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莫不是我的话不好使了不成。”
胡爷看着那人,不威自怒。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着我的人滚出去。”
男子忙不迭的滚出院落,脸色有些黑。
“那老家伙居然敢演戏骗我,走,给我挨家挨户的找,我就不信那老家伙的妻女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男子此刻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找错人,被骗了,显得格外的生气。
“什么,就这么一条鱼你收我二十文钱,你是瞧着我像傻子吗?”
牡丹停在木桶前,里面装着家养的草鱼,大多两斤来重。这是一处贩鱼的地界。
地上显得有些潮湿,鱼鳃鱼鳞之类的废弃物件被扔的到处都是,空气里传来阵阵的鱼腥味。
鱼儿在桶中翻滚着,溅出的水花连带着空气都有几分湿润。
鱼贩子上下打量着牡丹,像是在确定对方不是在诈自己。
心中暗骂,穿的这么好看还亲自卖什么鱼,吩咐手下的人买不好吗?
“哎,还以为今天能宰上一笔呢。”
“害,姑娘不好意思,嘴误嘴误,十文钱,十文钱就行了。”
“您是自己挑一条,还是小的帮您选一条。”
鱼贩子面带微笑的看着牡丹,有钱赚就行。
牡丹蹲着身子,将那长长的裙摆向上撩了撩,一只手按着裙摆,一只手伸到水中挑选自己钟意的鱼儿。
水有些凉,鱼儿滑溜溜的。
牡丹双手抓着一条鱼,对着鱼贩子说道:“掌柜的就它了。”
“掌柜的,就是这个,我定制的就是这个物件。”
城东头的一家陶瓷铺子里,里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瓷制品。
陆远将那提前设计好的草图递了过去,掌柜的拿过瞧了瞧。
“嗯,确实是它,客官稍等,这玩意有些笨重,老朽年纪大了有些拿不动了。”
“狗蛋,狗蛋,不要鼓捣你那些玩意了,家里没钱给你造那玩意。”
“快出来帮忙,来活了。”
“哦,老头,来了。”
一个瞧着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锯子锤子之类的木匠工具。
“把这东西给这位爷抬出来,东西太多了,挡住了。”
少年闻言将挡在前面的物件一件一件的挪开,直到将陆远要的东西抱了出来。
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店里小,没什么放东西的地方,让您见笑了。
掌柜的五十来岁的年纪,笑的有些苍白。
“客官这玩意是用来干嘛的,瞧着挺奇怪的。”
少年将白色的陶瓷物件取出递给陆远。
“嘿嘿,这个不太方便说。”
陆远饶饶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少年,倒不是自己吝啬,而是这物件陆远实在不好开口。
“没事,没事,我理解,就是做它的时候挺好奇的。”
少年歪着个脑袋看着物件,眼神中流露几分好奇。
看着少年那好奇的目光,陆远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不能说。
“等等,你说这物件是你做的?”
陆远指着手里的物件看着男子有些诧异,这算不上复杂但也算的上清奇。
“嘿嘿,那是自然,除了我还能有谁,难不成你还指望老头子他给你捏模具烧窑吗?”
少年挺挺胸膛,一脸得意的看着陆远。
看着对方与自己一般的年纪,陆远突然觉得,
嗯,原身,对,原身真的是一个废物,连捏陶瓷都不会。
至于自己,自己一个穿越者和人家对比不是欺负人家嘛。
不就是捏模具烧窑嘛,不会就是不会,有本事你来打死我啊。
陆远莫名的感觉有些挫败感,许是自己手比较笨的缘故,天生就对这些手巧的人儿带着几分敬佩。
又亦是羡慕。
将剩下的那几根陶瓷管道取过,陆远朝怀里掏了掏,取出一个布袋子。
上面绣着顶草帽,挺奇怪的。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问药儿药儿也不清楚,就好像一直挂在身上似的。
陆远将剩下的二钱银子递了过去,加上定金两钱,一共四钱银子。
平日定金到不会收这么多,顶多就是收三分之一。
可陆远定制的这玩意太过稀奇,要是陆远跑了,这玩意算是砸手里一文不值。
“东西是做好了,可怎么运回去呢?”
陆远看着这一推陶瓷制品有些为难,总不可能自己抱着拿回去。
会累死在路上的。
“牟~”远处传来一声牛角,一架牛车朝陆远驶来。
“老哥,这里这里。”陆远朝那儿狠狠的挥手,像是见到来了救星一般。
牛车从陆远身边驶过,车夫打量了陆远一眼,驾着牛车继续远去。
“哎,别走啊,我给钱的。”
陆远将东西留在原地,忙不迭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