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利民交上了坏女人,就连季生才也难以否认了,在方利民怒气冲冲跑走以后,方利风几乎哭了大半夜。而且一边伤心的痛哭,她还万分凄哀地喊;
“生才,你一定要帮我啊!”
“帮你,这毋容置疑!”
那丈夫宽慰着妻子,实际他这时候的一颗心,也早已经被她这种伤心和难受,弄得焦头烂额的很难安静下来。不过,妻子既然在开始转向他,求助他,他也就把她紧抱在了怀里。
妻子不再挣动,也不再讨厌或拒绝他了,但仍然非常的伤心和痛苦。
她哭喊诅咒,叫骂个不停。可恶的下流无耻女人,自个那么坏,居然还**她弟弟。已经臭不可闻的坏女人了呀,居然还要挑拨破坏姐弟俩骨肉亲情,也不散泡尿照一下,她配么。
可是,这不争气的弟弟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是谁一直在爱在照顾他,并且尽心地呵护。
特别还很小的时候,又是谁在背他抱他,哄他吃饭?就是上学了,下雨天也是自己去接,有时候背着回的家呀。要不是怕同学嘲笑,他会一直地让她背,不会下雨天光着脚丫的自己走回家。
可现在人长大了,不想要人管了,但也不能变坏吧。结果迷上坏女人,还对自己那么凶的喊叫。
在没有这种不要脸的下流女人之前,自己说他,弟弟就是不满也很少反驳。至于现在这样无情,姐弟亲情也不顾地对待自己,他还是第一次。可这头一次,却是让人想不到的这种寒心--
不过,季生才却不像她那样的悲观和绝望,他尽可能地劝她,安慰她。
“风,你听来的要都是真的,从和民子谈话分析,看得出他也应该是上当受骗。因为只要回忆今晚他说过的那些话,很难相信民子真的愿意和一个坏女人好,你也回想一下吧?”
“不是我要相信,就没有看见,民子在怎样护着那坏女人!”
见妻子又是动怒,季生才忙点头;“是啊,太年青,太善良,人本来单纯,性格中又有那么点叛逆,所以,不排除受骗的可能。”
“不但受骗,分明已经给那**迷住了呀?要不,怎么会好坏不分,连我们的劝告都不屑一顾!”
“的确,自己有想法,偏偏还固执。”
方利风难过的说道;“其实不认我这个大姐也就算了,可妈妈怎么办,心脏不好,绝对地受不了这种气的呀?”
“是啊,这问题严重,不过先别急,风。其实客观地说,民子是不是真的就好上了那种女人,现在也不一定就确定嘛。”
“不确定,你什么意思?”
“是这样,如果上当受骗真有其事,我相信他也不过一时糊涂,那么有一天真相大白怎么样。我想,一定会明白过来的!”
“可是和那坏女人,那**头子姘妇的小娼妇,认识都已经三个月了啊!”
“这只能说明,那坏女人手段很高,很会蒙骗**人。但我们一旦拿出证据,情形会怎样,想过吗?”
“证据?生才,你有什么办法——”
“实际上,只要是法院判过的,谅她怎样耍花招也不行!”
果然,方利风极大的感到了希望和安慰,投向他怀抱亲吻他,同时流着泪的向他倾诉着。
“生才,爱人呐,你可要想办法呀?你知道,这可是在救我的命哟!弟弟要真的变成那样,活在这世上,你叫我怎么还有脸见人——”
季生才又一次抱紧她,安慰她的给她信心。这一夜,他们就好像一对患难夫妻那样地相依相偎。
丈夫还在苦思冥想,可是方利风却已经睡着了,而在睡梦中,她又是在喊;“证据--生才--帮我啊——”
轻抚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心里充满了悯惜的他,却是无限怜爱地对睡梦中的人儿说;“帮你,这是肯定的!”
不断的恶梦,方利风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好,一早上起来上班,那脑子里就昏沉沉的很有些胀痛。
走进办公室,面对平日里熟识的一张张脸孔,她这心里居然还一阵阵地发怵。而对于人们的举动,她这突然复杂的心,也有了某种说不出的敏感。
别人压低声音的交谈,就像是在暗地里针对她家议论;偶尔听到的笑,也会让她心惊肉跳的感觉紧张。甚至隔壁办公室有人对她点头招呼,她觉得那疑问的眼光很有问题,尤其嘴角的笑纹,多像是在对她嘲讽。
似乎人人都知道她心里的那件隐秘,似乎在那些表面友善的背后,一定充满了对她的鄙夷和轻蔑。于是,这样的心情,便使得她那拨动算盘珠儿的手,有好几次都搞乱了数字。
由于心神不定,难以集中精力,加上她这时候的脸色疲惫中,也相当不好看的倦怠,办公室里有人开始注意到她了。
人们关切的询问,特别她健康的情况,又是建议她去医院。既然昏头胀脑,很难静下来把事情做好,她也就请了假,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天气似有些闷热,居然连阳光也像倦倦的,走在大街上,视物里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无精打采的没有了生气。而心情压抑郁闷的她,就连街上百货大楼里,那些平日里本来诱人的商品,现在好像也变得没有了情趣的感觉乏味。
唉,兄弟这样的丑事,要不能尽快并且很好解决的话,自己这丢人现眼可算是到家了!
也只是这样的想,她那心里更是特别的不好受。仿佛连呼吸的空气,也像被无形的手喷洒了某种的微粒,也在重浊的极为不爽。
由于平常的时间,大街上行人不多,方利风由于心里乱七八糟的纠结,几乎是缓步的在走。突然,人群中的一张面孔,却是刺激神经一般让她警觉了起来。
真的有古怪,分明并不认识,但是在大脑里唤起的,却是感觉这个人很重要。并且很需要见到他的这感觉,还又是既分明也越来越明确。
幸好昏乱的头脑顽强地抓住了这潜意识。渐渐的,她终于敏悟了过来,自己在街头巧遇上什么人了。于是赶紧的回头,并且眼光在行人中搜索。
她看见了,这年轻人就像无事人一般,慢吞吞的还在人群中。虽然相距不远,方利风还是慌忙转身,心急火燎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喂?同志,我说,同志,请你等一下!”
应该是听到方利风说话,他迅速转脸,看向她,那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我说,你这人什么意思?”
方利风伸手,打算拉他的同时急切地说;“同志,你应该记得我呀,因为公交车上——”
“干什么呀,你这人!”
这人反应的确让人想不到,方利风只是刚刚手触到他衣袖,近似于条件反射一般,他不但挣脱,甚至还后退了好几步。
其实表面上他在愤慨,但他这时候的眼神里,同时还有了某种惊惧的慌乱,但焦急于自己的问题,方利风自然也不可能觉察。由于这人挣脱,看样子要逃掉地离开,她更是着急得说话也近似于恳求。
“本来不该麻烦你,同志,可我还是得找你。帮下我,求你了?”
“帮你,我什么帮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找不到话说!”
“你知道的,我那弟弟方利民,你记忆一下?”
这青年人看着她,站住不跑了,而注意看她的同时,这嘴角还泄露出了冷笑。
“你说的什么,没有听错吧?什么你弟弟,难道名字和那**娼妇的男人--”
方利风霎时间的涨红了脸,但就算说话想不到的难听,又是大街上,满面羞惭的她也只有低声下气了。
“所以同志啊,再帮我,求你了--”
“我帮你,笑话!你想我怎么帮,又帮个什么**啊?因为,我认识你吗。”
也顾不得羞辱的难堪,她急忙说;“认识啊,你可能忘了,但我记得你。特别你鼻梁这儿,这疤痕。”
他那里的确有条疤,虽然鼻梁上面不是很醒目,但在阳光下,这浅浅的条形疤却是明显的光亮。大概不愿意被别人这样提及,他显然生气了,说话的声音提高,生硬得好像还有了愤怒。
“那我告诉你,就算我以前真的见过你,现在也不记得了。至于你是谁,像这样来找到我,说实话,无聊,也搞不懂!”
根本是在拒绝啊,她急了,就算羞辱也不可能还要顾忌。因此,她急忙苦了脸的说道;“我弟弟方利民啊,他和你说的那个——”
“我说的什么,不知道!还有你什么利民利国的,听不懂,这年头,那一套早过时了!”
“对不起,怪我说得不够清楚——”
由于她又在伸手,这人不快地扭动身体避开,那嘴里说道;“大街上嘛,有什么话你快点说。我有事,也不是你那样好多时间!”
到底人不是走开,虽然对她呵斥,方利风也顾不得计较。
“那是在车上,当时和你一起的还有一位姑娘。请再回忆一下,你们谈到的那件事,那个胡苹——”
“你问的,就是女**又搞上的那个男人吧?不过你得原谅,我记性不好,两三天的事,我可能就没有了印象。”
“可能你当时没在意,因为是我问起的。真丢人,和胡苹那坏女人好上,我弟弟也就完了啊——”
“老天,你吓死我了!”他看她,从头看到了脚下,又从下面看上来,然后是摇头。
“不会吧,你吗,居然还有个被坏女人搞上的弟弟?不相信,你人这么斯文,竟然会是那个遭劳教的女人,那个吓死人女**男朋友的姐!我不是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