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着鞭子进来,二话不说,便狠狠地抽打他们。
木贵担心两个儿子,只能挡在他们前面,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他们。
陶花也想躲在后面,但是她越发肥胖了,时不时也被抽到几下,疼的哇哇大叫。
接着,又有人端着盐水进来,劈头盖脸的泼到他们身上。
木贵都有些承受不住,更何况是陶花。
她惨叫连连道:“别打了啊……你抓错人了……”
“我们……根本不是木婉那丫头的爹娘,她……是捡来的。”
她上气不接下气,从来没受过这罪,心里对木婉十分抱怨。
“自打她嫁出去之后,就跟我们没什么来往了,你抓我们做什么?”
李赢有些意外,他们不是木婉的爹娘?
“哦?这么说,你们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陶花难得聪明一回,知道没有利用价值的下场,很可能就是直接被杀。
于是赔笑道:“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但好歹养育了她那么多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她多少还是会念及点旧情的。”
木贵怒斥道:“你闭嘴!”
陶花就是不高兴他护着木婉,更不乐意因为木婉的关系,害得他们一家子跟着受罪。
“我就要说,你对这个白眼狼那么好,有什么用?”
李赢沉思道:“秦风大费周章的把你们藏起来,目的该不会只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么简单吧?”
木贵态度冷硬,“我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经不起你们这些算计,秦风也是看在我们抚养小婉的份上,想给我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这人敢抓他们,想必官职比秦风还大,那很可能就是皇子。
秦风身为大将军,想拉拢他的人坑定不少,尤其是活在权力斗争里的皇子们,为了牵制秦风,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他才想从木婉这边下手吧?
他不能让这人对木婉的身世起疑。
李赢本就生性多疑,自然不会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是么?若只是想让你们过上安稳的生活。”
“何苦要挑选那么偏远的地方,我觉得,他好像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
木贵咽了口口水,“你想多了,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能有什么秘密?”
李赢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嘴巴能有多硬。”
他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人立马上前将木贵按倒在地。
木贵挣扎着,身上的绳子松散了开来。
可是双手刚获得自由,便很快被钳制住。
陶花大惊,丧着脸看着他们:“你们要干嘛?”
李赢阴笑道:“当然是帮他松松口。”
看着一棍接一棍的落在木贵身上,陶花心里又疼又怕,哭喊道:“别打啦,你们快住手!”
木贵被按趴在地上,嘴里都吐血了,但还咬牙死撑着,就是不肯求饶。
陶花也奋力挣开松散的绳子,上前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求求你们,不要打了,要出人命啦!”
“爹……呜呜……别打了……”
木成和木功也被吓得哇哇大哭,泪眼汪汪的看着木贵挨打,弱小的他们却无能为力。
木成紧握拳头,恨不能跟这些人拼了。
可他也知道,这是以卵击石,不但救不了爹,还会搭上一家子的性命。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大,要想姐夫那样,让人不敢轻易欺负。
李赢留意到木成愤恨的眼神,忽而笑道:“想不到你这老骨头还挺硬的。”
“这两个孩子总是你们亲生的吧?”
“对一个不是亲生的闺女,都能这么豁出去,不知道你的亲生儿子,够不够让你开口呢?”
木贵咬牙,忍痛道:“有种冲我来,为难孩子,你算什么男人?”
陶花被一脚踢开,眼看着他们要伤害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发了疯似的,捡起地上的绳子,冲过去就勒住其中一人的脖子。
另外一人便帮忙将陶花制住。
木贵拼尽全力,夺过一根棍子,胡乱的朝他们挥舞。
木成兄弟两也齐心合力,一起扑过去拳打脚踢,场面一片混乱。
李赢皱了皱眉,对门外的看守命令道:“都是死人吗?还不进来帮忙?”
木贵他们很快便败下阵来,重新被压制住。
李赢厉色道:“尽快让他们开口,要是办不到,提头来见。”
“是,奴才一定完成任务。”
他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不宜在此地久留。
齐霄最近在调查太子的底细,有了点新的进展,便去尚书府与秦风商议。
木婉正在跟秦芝玩耍。
齐霄一进来,便见两人嬉笑欢闹的样子。
木婉穿着青白相间的长裙,秀发如瀑。
发髻顶部用两条细细的麻花辫折成蝴蝶结的形状,配上同色系的几条飘带,十分清婉动人。
她转起圈来,像一朵盛开的栀子。
齐霄愣愣的看着,也不知道她手里那玩意是什么,随着她转圈的动作,配合风向,吹出无数泡泡,在空气里飘飞。
“这是何物?”
秦芝见齐霄来了,渐渐收敛了灿烂的大笑,恢复女儿家的矜持,“齐将军是来找我二哥的吧?他在书房呢。”
木婉将这里的道具放进皂角水里,“我带你过去吧。”
齐霄毕恭毕敬的行礼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木婉摆摆手,“客气什么,你是阿风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就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多麻烦呀?”
齐霄笑道:“夫人教训的是。”
“你跟他们一样,叫我小婉吧。”
“这……恐怕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都这么叫我的啊。”
齐霄垂首,有些惶恐道:“我怕将军会打我。”
她莞尔道:“这有什么?你现在不是他的副将,不用老是以下属自居的。”
齐霄态度坚定道:“我还是喜欢做他的副将,可是将军说什么也不允许我向皇上提出申请。”
“夫人可否帮我劝劝将军?”
木婉摇摇头,“这可不行,你这不是自毁前程么?”
“我不要什么前程,只要能追随将军左右。”
木婉叹息一声,哎,又是一个真爱呀。
“你要真想帮他,就更应该强大起来,做他的副将,你只能用他给你的权利,可你继续做将军,能帮到他的地方,会更多。”
听她这一席话,齐霄倒有些茅塞顿开,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当将军,一样也能追随秦风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