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云乐贤对这头一次见面就喊自己外孙的人,实在没什么感情,却不想伤了老人家的心,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哭了一会,司徒刑这才将人放开。
“我的贤儿,你怎么不在河西镇好好待着,突然回来了。上次是不得已,就连圣上也封锁了消息。
那些人,一次下手不成,肯定还会再来一次的。
你来京城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云乐贤苦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在我的脑袋顶上竖一把剑吗?这种日子我受不了。”
司徒刑自然晓得他的委屈,却也不可奈何。
“孩子,京中的形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当初你娘生完你,皇后就要找机会把你们两个一起弄死。
是圣上发现了她和太后的阴谋,这才冒险让云太医找了死胎来代替你,得以让你逃出据京城,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
上回也是大皇子那边的人做得手脚,才会让你跌下山崖。
处处都有人在监视着你,这劲进京了,更是步步艰难。”
云乐贤木然着脸,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所以我跟着司徒小姐来了这司徒府,想来堂堂宰相大人,应该能护住我这个小小的账房先生吧!”
说完,云乐贤面漏狡黠。
司徒刑秒懂,忙大声道:“正好!正好!家里就缺个厉害些的账房先生,把我这账好好规整规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喂!你在干什么?”
突然,外面的陈五一声吼。
一个小厮手上的盘子都端不稳,连忙跪在地上。
“老爷饶命啊,我就是在送茶水的!”
陈五警惕的站在那人脚边,这战战兢兢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这院的茶水不是一直都是老九在送么?你是哪个院子的,怎么这么面生?”
陈五的声音很大。
转眼功夫,书房里的云乐贤已经有条不紊的又换成了那账房先生的模样。
司徒刑出门看见那小厮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指节粗大,跟以往做杂活的小厮并不一样。
这时,陈九也从外面端着一盘茶水给回来了。
司徒刑冷眼看着面前那小厮。
“陈九,好好盘问这小厮,究竟是谁派来的,问清楚就做了,丢乱葬岗喂狗!”
陈九连忙答应下来。
屋里的云乐贤不由得一阵心惊,看着司徒刑的背影。
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人,竟然开口就是草管人命。
他愈发对此行的目的没信心起来。
就这么替自己死去的母亲报仇,再把大皇子一众党羽给收拾了,还真是不简单呢!
看来,得好好筹划筹划才是!
云乐贤轻轻叹了口气去,屋外,司徒刑已经处理好事情回来了。
“贤儿,见笑了,你这刚来就让人给盯上了,还真是不死心呢!那些人步步为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云乐贤并不想关心那些事情,这边境都快打仗了,他们还在内斗。
真是没有一点大局观!
“让司徒大人忧心了,实在是我来得突然,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