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打洋后,卫月儿戴千金叫了管收银的伍章子和管记帐的田信交了帐。厨房,也开始准备内部吃的晚餐。
伍章子是跟卫月儿的人,卫月儿见他识些字,也沉稳些,把他调到了酒楼收银。田信是上将府的人。卫月儿说这管收银和管记帐的人得分开。璎珞便派了田信来。
帐银交上来,卫月儿和戴千金都很高兴:这第一日试流水可不少,足有六千多两银子呢!
戴千金笑:“照这样下去,咱们投的银子很快就能收回来了。”
卫月儿说:“千金,这只是一日的流水,咱们要扣除了成本,其实没赚多少的。这几日又八折酬宾,利头会更小一些。”
卫月儿又说:“想很快收回投资,有些不可能。不过,照这么下去。咱这酒楼还是有赚的。”
卫月儿教戴千金将一式两联的流水单总了帐。又教她登记帐簿,这也是她们三个商量的结果,以后,这一品豆宴的总帐由戴千金管。
只等够一个月了,发了员工们的工银,留足流动资金,她们三个再来按比例分银子。
戴千金没事时,可以来酒楼坐坐。不想来时,鲁三丁在戴宅住着,每日中午,去褚将府和伍章子一起,两人取了豆腐,便驾马车去酒楼。
待晚上打洋了,便和伍章子一起,将流水帐和收下的银子,交回来给她。这样倒也方便。
卫月儿将两千两银子交给伍章子和田信,说这是每日购菜的流动资金。以后也是这样。
不过每日购菜,两人得一起去,还得再叫一个伙计一个帮厨,每日购东西得开票据,四个人都得签字。
伍章子和田信点点头,他们的职责就是管帐管银加每日采购。每日需要采购些什么,掌柜和大厨会列清单给他们。
这么安排,帐银清楚,谁也不会说不清楚。
厨房做好了饭菜,伙计来请卫月儿和戴千金去吃饭。
酒楼内部也一日两餐。
因为晚上营业晚,早上大伙儿都补觉,待快到中午时分,才起床做饭吃,吃了饭,便准备食材收拾铺子准备营业。到晚上营业完,再吃晚餐。
酒楼内部的饭菜虽然晚一些,但伙食不错,每顿四菜一汤,也有肉有菜。
卫月儿说:“得让大伙儿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干活!”
卫月儿和戴千金从茶屋出来,饭菜己摆上桌了。一大盘拌凉蔬,一大盘肉沫豆腐,一大盘肉片炒春笋,还有一道鸡蛋汤。虽是四道普通的家常菜,但也香气扑鼻。
卫月儿和戴千金从收下的银款里取出些铜板,给酒楼里每人发了三个。
卫月儿说:“今天大伙儿辛苦了,三个铜板算小红包吧!感谢大家尽心尽力。”
酒楼里上下一片欢乐,大伙儿都说:“应该的,应该的。”
这下,大伙儿分坐了几桌,高高兴兴一起吃饭。
褚青驾了马车,带着石头三棍九昌几个,过来接卫月儿。一进酒楼,便见酒楼里热热闹闹的,分了好几桌正在吃饭。
卫月儿、戴千金、陆掌柜、古月胡、田信、伍章子还有四个厨师,挤了一桌。
大家见褚青进来,忙招呼他吃饭。
褚青说:“我吃过了,不吃了。你们吃,我坐旁边等一等。”
一桌子人吃饭,只有戴千金不吃,她面前只有一小碗鸡蛋汤,她拿个小勺舀鸡蛋汤喝,喝一小囗鸡蛋汤,偷偷看一眼古月胡。
如果不是有鸡蛋汤在嘴里,她的囗水都快流出来了。
褚青见了,有些奇怪,褚青笑:“千金,你不吃饭光喝汤?”
卫月儿看看她,笑:“秀色可餐,她不用吃饭,也饱了。”这戴千金,真是喜欢这古月胡了。只是这古月胡,可未必能明白戴千金的心意。
戴千金有点儿不好意思,她飞快地瞄了古月胡一眼:“不是,我也吃,我一会儿回家再吃!”
她等回家吃鲁三丁给她做的减肥餐。减肥见成效了,她不想半途而废。多看古月胡两眼,她才能克制住想吃东西的冲动。
古月胡是她减肥的动力。她要瘦下来,让自己美美的。
吃完饭,卫月儿和戴千金各回各家。
陆掌柜和古月胡招呼着伙计们将酒楼收拾干净,这才关了店门各自休息。
褚青在车里搂了卫月儿:“月儿,怎么样?今天试营业,生意好吗?”
卫月儿笑得两眼弯弯:“挺好,楼上楼下坐满了,还翻了桌。今天流水有六千两银子。”
褚青听了,都有些不敢相信:“有这么多?”
卫月儿点头,卫月儿说:“嗯。不过,这是流水,利润可没这么多。这两天八折酬宾,利润算下来,应该只有一千五六左右。”
褚青吓了一跳:“月儿,利润一千五六!你这一天,按投资比例,能分七八百银了。你也太厉害了。照这样子,你一个月能赚多少?你一个月的利润就超过我一年的俸禄了!”
他一年的俸禄三四千银,这俸禄在朝中己不算低了。他没想到,卫月儿这酒楼一个月能赚这么多!
褚青笑:“你这一品豆宴不会是黑店吧?进去一个人,便逼着人把银子全掏出来?或者你的菜很贵很贵?!”
卫月儿白了他一眼:“哪是黑店?那天开业时,你和娘还有小星不是也来吃饭了吗?我们的每一道菜定价都是很公平的。”
“一二两银子来我们酒楼也能吃饱。要阔气些,三十五两银子点一桌菜,也不嫌多。”
卫月儿又说:“不过京中有钱人多啊!全国的有钱人都集中到这儿了!来咱酒楼吃饭的,还真没几个只花一二两银子的。”
卫月儿想想,有些理直气壮:“咱们这酒楼,投资这么大,自然得多赚些。要不,什么时侯才能收回成本来?”
褚青看着卫月儿,搂紧了她:“月儿,你这么忙,很辛苦的。”
卫月儿小声说:“就这一段时间辛苦,以后顺了。我就不用天天来了。”
褚青刚想问卫月儿,她把时间排这么满,什么时侯才能为他生个孩子呢。低头一看,卫月儿己经偎在他怀里睡着了。
得,今晚又没什么期待了!
马车驶进褚将府西院,卫月儿还没醒来,褚青只得将她抱下马车,抱入房中。豆香帮着给卫月儿擦了脸脚,脱了衣裙,给她盖了被子。卫月儿躺在被子里呼呼睡着了。
到第二天快中午时,卫月儿才醒来。一醒来,便看见褚青眼睛都不眨一下,正盯着她看。
卫月儿:“褚青,你看什么?”
褚青:“我看你。月儿,自从你酒楼开业,前后你有三四日没理我了。”
褚青脸上有两分哀怨:“月儿,你的酒楼,是不是比我重要得多?”
卫月儿想一想,还真是如此。这几天忙碌着酒楼开业,冷落这位爷了。想来是这位爷又耐不住空虚寂寞了。
卫月儿此时也补足了觉,很精神。她眨两下眼,笑了笑,伸出一条粉嫩的胳膊,搂了褚青的脖子往她面前勾。
“瞎说。褚青,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酒楼哪能和你比呢?”
她把褚青的脸勾得近近的,嘴贴了上去,她将嘴贴在了褚青的唇上。她的另一只手,去解褚青的腰带上的玉扣环。
玉扣环解开了,被她随手一扔,便扔到了床边,顺着床边又滑落到地毯上。
褚青那一点小委屈便烟消云散了。他顺势倒在了卫月儿身上,他感觉卫月儿己经被他这个所谓的流氓教导得快出师了!
谁家的夫人如他的夫人这般主动火辣的?在床上像个妖精一样诱惑撩人?……满京城也独有他能享这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