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太说:“喝点吧!我在家,也陪老头子喝一碗的,真的不上头。”
丁老太倒了一碗,卫月儿便也倒了一碗。
大家吃菜喝酒,都赞丁老太做的笋干鸡好吃。丁老太说:“这鸡是自个养的,这笋子是春天在竹林里挖的。”
丁老太跟卫月儿说:“卫姑娘,你要做糖葫芦卖,你就在这片竹林里砍竹子削签子。”
卫月儿问:“这竹林没主人吗?”
丁老太说:“没有。这竹林是野生的,家家用得着,就去砍,没人管。再说这竹子生长太快了,不砍砍太密了反倒容易死。”
卫月儿说:“那好。”她望望乌青二虎三棍几个。
乌青二虎会意,说:“一会儿正好回去时,砍几根竹子拖上。”
丁老头儿说:“你们走的时侯,把我存的山楂果带上一半,对,连细沙也带上。回去能卖一段时间。”
卫月儿连连谢过丁老头儿。
丁老头儿说:“这糖葫芦,卖到夏天就不能卖了,到了九月,这山上山楂果成熟了,你就来摘。咱们这有片山叫猫头山,那山上全是野山楂果,你到时多摘点,也用我教你的方法埋起来。”
卫月儿点点头,卫月儿说:“丁爷,谢谢您,这原料您都帮我安排好了。只是这糖葫芦,为什么夏天就不能卖了?”
丁老头笑:“夏天天气热,糖浆不能凝固,顺着往下流,自然不能卖了。”
他端起酒碗,邀众人喝了一碗。
这地瓜酒有一缕澹澹的清香。味甜、润喉,不辣不呛,如清冽的泉水、喝了还想喝,卫月儿都不知不觉,喝了两碗。
二虎看见丁老头儿对卫家姐弟真心呵护,他想帮丁老头儿一下。
二虎说:“丁老,你这搬家,东西也不少。你怎么搬?”
丁老头儿说:“我这两天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好,雇两个驴车来。”
二虎说:“你别雇驴车了。驴车跑得慢。我有马车,到时,我叫他们拉两辆马车来送你们,我那有几个孩子,身强力壮的,叫他们过来帮你搬,再把你们送到家去!”
丁老头儿说:“那怎么使得,我这搬趟家,来回得四五天呢!耽搁你收货了。”
二虎说:“不耽搁不耽搁,我有四个马车,少两个也没事,现在本来就澹,收的货少,有两个马车跑着足够了。”
乌青和卫月儿也劝丁老头:“二伯父也不是外人,用马车送送正好,还省得我们挂心。”
丁老头儿和丁老太就点头答应了。约好两日后一早过来接他们。
吃过饭,丁老头和丁老太找袋子,给卫月儿装山楂果装沙。乌青二虎三棍带着冬阳卫雷卫雨小星去竹林中砍竹子。
大大小小的竹子砍了一大捆来,拖到马车上,又将装了山楂和沙的袋子搬上车,丁老头儿说卫月儿喜欢喝他做的地瓜酒,又抱了两坛酒放车上来。
这满满当当一车啊!
卫月儿看着丁老头儿丁老太说:“您两老好好保重,以后回来了记得来看我们。”
丁老头儿丁老太说:“一定一定,你们也要好好的。”
丁老头儿恋恋不舍,摸摸小星的头:“小星,你乖乖的,丁爷以后来看你。”
小星也有些恋恋不舍,他抱抱丁老头儿,说:“我会乖乖的,爷爷,你也好好的。”
马车终于开始走了,卫月儿几个一直冲丁家老夫妇挥手,丁老头儿丁老太一直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马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卫月儿喝了地瓜酒,有点上头了,脸也红了起来。但她没忘了今天还没磨豆腐呢!刚刚砍竹子耽搁了些时间,现在得赶紧回去做豆腐去。
她催着马车跑得再快一点。
马车到了卫家豆腐铺卫囗,卫月儿推开门,石头和魏启正在灶边忙着。屋里,一股浓浓的豆香。
魏启欢喜地迎上来:“你们回来了?石头做了豆腐,我磨的豆汁儿。这是最后一锅!”
卫月儿有些惊呆:“石头会做豆腐了?”
她打开做好的豆腐一个个看,石头做的豆腐,几乎和她做的没什么区别。她揪一小块尝:是那个味,没错!
她高兴地叫:“石头!你会做豆腐了!你会做豆腐了,真是没想到啊!你太厉害了!”
石头红着脸点了点头。
天天看天天看,早就看会了,那不是二虎将不让说学会了吗?今天实在是看这几人回来太晚了,担心明天没得卖,所以才自己动手做了。
三棍心里想:我都会做了,那石头比我呆得还久,他能不会吗?
三棍也高兴,他从明天开始,又能天天在卫家豆腐铺呆着了,他教卫雷学棍术。石头能教少将军的小舅子学功夫,他也能教少将军的小舅子学功夫!
顺理成章,少将军身边,不会再安插人来。以后,他和石头,应该就成少将军的贴身侍卫了!
最后一锅豆腐也做好了。但还有一件事没办。竹子抬起来,搁在茅厕顶上。这山楂果和沙子没地方放啊。得挖个地窖出来。
挖个地窖,还可以放这些粮食蔬菜豆子。省得楼梯下过道上都堆的都是。
这地窖挖在哪,还真犯了难。外面饭厅面积大,可也不好挖个地窖啊!
这侧面小院子太小,一边是茅厕,另一边小小的一点地方,就放了个晒架。
卫月儿说在她住的房间挖个地窖。大家都说不妥,拿东西还得必须去她那屋拿。
乌青想出了个主意,就在楼梯下挖。把楼梯下挖个口,挖深点,一直向屋子外边延伸。
就往屋后的野地那头延伸,这样,想挖多大就可以挖多大。也不影响屋子地基。拿东西也方便。地窖口留在楼梯底下,还不影响美观。
二虎魏启石头三棍这几个男人都举手赞成,说这样挺好。
说干说干。找了锄头铁锹,几个大男人就挖了起来。冬阳卫雷几个也没闲着,用篓子装挖出的土,再把土从磨房窗口倒出去。
大家都不让卫月儿动手。说这就是老爷们干的活,轮不上她。她便帮个椅子,坐在旁边,看这群大小老爷们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