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霏和张年叶被拦在了义伯侯府门口,义伯侯夫人闻风而至,一句两句话都在指责江云霏和张年叶带坏她女儿,令他们伯侯府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
“伯侯夫人,您消了气,就让我们见贺小姐吧。”江云霏理解义伯侯夫人会这样愤怒,也不同贺夫人生气,说:“若是贺小姐不愿见我们,我们走便是了。但是您这么拦着,真就是对贺小姐好吗?”
贺夫人瞪着江云霏,想了又想,说:“你且在这候着。”说罢贺夫人转身进了伯侯府中。
没到一盏茶的工夫,伯侯府里出来个丫鬟,把江云霏和张年叶领了进去。
进到府中不见义伯侯夫人,她们直接见到了贺小姐。
贺小姐红着一双眼睛,看了一眼张年叶,随即看着江云霏说:“你们还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张年叶连忙解释:“怎么会,我们怎么会是来看贺小姐你的话,我们是想来给你想办法,我们想办法把这事解决掉。”
江云霏拽了拽张年叶往后,说:“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听年叶说了。贺小姐你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
“贺小姐,贺小姐,你连名字都不肯直呼我的,你还说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江云霏道:“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你觉得我能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为了吃饱撑着了吗?我是拿你贺箐当朋友,才会站到这里来。”
“你真把我当朋友?”贺小姐说着落了行泪来,“你不知道她们那些人是怎么笑话我的,我真是笨,竟做了那样丢脸的举动。”
“哪有丢脸?分明是一片赤诚,我若是萧世子,肯定喜欢得不得了。”江云霏给贺箐递了手帕,道:“就是这场合未免有些不恰当。”
主要那处是书院,读书这样庄严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未免不恰当。
贺箐擦了眼泪,嗓子沙哑:“丢脸什么的,我尚且可以不论。可萧世子当时脸都黑了,你说他是不是从此就讨厌上我了?我,我真是……讨厌死自己了,当时怎么就中了那个小贱人的激将法。”
“好了,过去的事就别在想了。”江云霏劝着说:“现在这样的境地,你也别想着能给萧世子留下什么好印象,不要留下坏印象就是了。”
贺箐绞着手帕道:“哥哥知道我闹了这般糊涂事,都不肯跟我说萧世子的事了。而且萧世子此番必定得躲着我了,这坏印象是抹不掉了,真真是便宜那个小贱蹄子了。”
“先试试看,看能不能请萧世子出门,到时候你当面同他道个歉。”江云霏说:“就真诚的道个歉。”
“行吧,我试试。”贺箐厚着脸皮,求了自己的哥哥,请萧世子当面一见。
可惜信去了就没了消息。
“萧世子根本就不想见我,还是别费这个力气了。”贺箐匍匐在床上,抱着被子眼泪又落了下来,“多谢这几日你们这么陪着我,这件事就算了吧。”
“其实你要见萧世子,还有一个办法。”江云霏说:“我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块玉佩,只要持着这块玉佩就能找恒王爷帮一个忙,若是你要见萧世子的话,我可以用这块玉佩帮你的忙。”
“真的?”贺箐登时来了兴致,说:“你若是能帮我见萧世子一面,将来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多光顾我铺子的生意就成。”
如意街恒亲王府,这条街上只有王府一家,这还是江云霏第一次来这里,不愧是皇室的宗亲,这住的宅子怕是柳州城权贵人家里最大的、最辉煌的了。
江云霏和张年叶坐的是贺箐家的马车到的恒亲王府,贺箐今日穿得十分端庄,想她前两次,一次穿得是男装,一次穿得花枝招展不正经,今日上门当年向萧世子道歉,她可不得穿得端庄些吗?
“云霏,怎么办?我好紧张。”贺箐说:“我们该不会是还得见恒亲王吧?”
“可能。”江云霏道:“或许直接见到萧世子,顺其自然吧。”
三人下了马车,到王府门口立即有侍卫来拦,江云霏忙将手中的玉佩递了上去,并且提出了要见萧世子。
当初那杨煜说直接到恒亲王府求见,也没说一定要求见恒亲王,若是萧世子在的话,直接见萧世子也行。
那侍卫拿过玉佩瞧了一眼,立即恭敬地行礼,甚至连通报一声都不用,直接引了江云霏他们进王府见萧世子。
所以待江云霏她们见到萧世子的时候,他正在王府的练武场,穿着一件单衣挥汗如雨下的练花枪,而芳儿就在一旁守着,手里拿着帕子,见到江云霏和贺箐她们来了,赶忙迎到练武场上去替萧世子擦汗。
“这个小贱人。”贺箐忍不住地骂。
“好啦,你不是不知她是什么人,同她计较做什么?”江云霏说:“拿出你义伯侯嫡女的气势来。”
“嗯。”贺箐郑重点头,挺胸抬头,端得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王府的侍卫拿了玉佩给萧世子看,萧世子看了玉佩,明显很惊讶地向江云霏看来了一眼,随即说:“先请贵客到厢房落座,我随后就到。”
江云霏她们被请到了王府厢房等候,侍女不敢有丝毫怠慢,热茶和各种待客的精美小盘统统送了上来。
贺箐喝着茶,开心道:“没想到你竟真能进这恒王府来,云霏,真有你的。”
“这可是我一直留着的杀手锏,用了这次就没了。”江云霏观察着四周的摆设说。
贺箐听罢从手腕上取了一只玉镯下来,抓住江云霏的手腕就给带上了,说:“这是我祖母留下的传家宝,我今日给你,将来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到义伯侯府上寻帮忙,绝不推脱。”
“既然是传家宝,我怎么能要。”江云霏忙将手上的玉取下来,贺箐伸手拦着,说:“既然给你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你收着,便是我交你这个姐妹了。”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江云霏和贺箐在这里结拜姐妹,那厢张年叶自己坐在一旁甚为拘束,原本就我见犹怜的容貌更显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