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五十岁,两鬓有点发白,穿的是绸缎衣裳,看着像老爷,又有点不像。”
纪远清当下便猜出来了:“他说的应该是白管家。”
“白管家?”江云霏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记忆中的白管家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果真如此。我就知道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原来真是白家人在搞鬼。”钱天佑道:“我非要去找他们讨个公道。”
“打算怎么讨公道?”张年叶不放心地问。
“我也让他们尝一尝被火烧的滋味。”
“你疯了?”纪远清没好气地道:“他们住的是梅花书院,你要把书院也点了?”
“呵呵……”钱天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一时半会儿的忘记了。”
“你们有什么办法?”转而,钱天佑问纪远清和江云霏。
“将计就计。”云霏这回脑筋转得很快,道:“我们让屋主诓白管家出来,然后一举将白管家拿下。”
“抓白管家作甚?难道把他抓了,白梨落就不报复我们了?”
“恩……”江云霏想了想说:“这个白管家平日里充当白梨落的爪牙,不知干了多少坏事,把他抓来,狠狠打一顿,出一出恶气。”
钱天佑极为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对,就该把这个白管家抓来,痛打一顿。”
“其实我们可以利用他,把白梨落诓骗出来。”纪远清道。
“对哦,”江云霏恍然大悟:“我们把白梨落诓出来,绑了她,逼她写下认罪书。只要她以后再敢有对付我们的举动,我们就把她的认罪书送去衙门。”
说罢,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屋主。
屋主让瞧得头皮发麻,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道:“你们说,我做就是了。”
……
茶楼后巷,屋主约了白管家在梅花镇的茶楼后巷碰面。
“怎么约在这里碰面?到茶楼中喝杯茶,我请你。”白管家往巷子里走来,脸上笑着问:“事情办妥了吗?一百两银子到手了?”
“还没。”屋主转身来,“他们太难搞了,怎么都不肯赔银子,只说我会给我把房子重建了,我在那里硬撑着冷了两天,实在没力气了。”
“你再闹一闹,闹凶一点,他们肯定会给。”白管家走过来,笑着拍了拍屋主的肩头,“你有没有家人?叫他们一块来闹,肯定事半功倍!”
屋主笑了笑,没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纪远清和钱天佑等人前后两拨飞奔而来,将白府的管家团团围住了。
“你们——”白管家还未反应过来,钱天佑飞扑而上,拿绳子迅速地将白管家绑了起来。
“你们放开——”纪远清拿着事先江云霏塞给他的手帕,一股脑地堵住了白管家的嘴。
“快!”纪永成牵着马车来,众人合力把白管家抬上马车,随后驱车去了齐修的家中。
“好家伙!你们居然把这个老不死的抓来了?”齐修兴奋地问:“他们又出什么阴招了吗?”
“此事说来话长!找个屋子让我们关他。”江云霏道:“我们要审讯他。”
空荡的屋内,白管家被绑在了一张长椅上,他的四周围满了人。
“唔唔……”白管家想说话。
钱天佑走过去,拿掉了堵住他嘴的手帕。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钱天佑抬手狠狠地扇了这个白管家一巴掌,怒而瞪目道:“这一巴掌是为我娘子出气打的!”
这一巴掌打得可真狠,白管家的嘴角都有血流了下来。
“可恶!”白管家死死盯着钱天佑,仇恨道:“是你先对小姐不忠的,同小姐明明订亲了,却还想着其他的女人。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没人敢让她难过、伤心。为了小姐,我什么都肯做!”
“远清,帮我掐住他的下巴。”江云霏喊道。
纪远清走过去,伸手掐着白管家的脸,让他不得动弹。
江云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来,走到白管家的面前,把瓶子里的粉末统统倒进了白管家的口中。
“唔唔……”白管家想挣脱,却无法动弹,纪远清死死掐着他的脸颊,毫不留情。
钱天佑见罢,立即去桌子旁,倒来了一杯水,猛灌进白管家的嘴里,那些粉末随着水,滑入了白管家的喉咙里,进入他的胃里。
“咳咳……”纪远清一松手放开了白管家,他就咳个不停,想要将方才吃下的东西吐出来,然而怎么也无法引起反胃。
“别挣扎了!”江云霏道:“你不是说为了你家小姐什么都肯做吗?我方才喂你的是七日断肠粉,若是七日内你不服下解药,便断肠而死,这可是我花高价在地下城买来的,你也知道地下城卖的东西,从来不会有假。”
“你想怎么样?”白管家呼吸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胃像烧起来一样,周身的温度也升高了,这是毒药发作了?
“我要让你去把你家小姐引出来,我们想跟她谈谈。”江云霏道。
“不可能!”
“哦?那这枚解药——”江云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来,道:“世上仅此一颗吧,若是我不小心掉了,你可就药石无医了。”
“好好想想吧,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忠心重要?”
谁会不恐惧死亡?
白管家战战兢兢地想了半天,随后才道:“我可以帮你们引我们家小姐出来,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你现在这样,还想提条件?”
白管家立即道:“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条件,我只是想你们帮我隐瞒,千万不要让老爷和小姐知道我被你们威胁了,否则老爷和小姐是不会放过我的。”
“好,我答应你。”江云霏应允下了此事,随即给白管家交代了计划,放走白管家回去。
酉时一刻,白管家如约而至,引了白梨落至茶楼。
只他和白梨落,其余所有的随从,都让白管家指使开了。
“小姐,您稍后,老爷马上就来,我且去楼下迎着。”
“去吧。”白梨落拂了拂手,视线落在茶楼的戏台子上,听着台上的人唱小曲。
白管家迅速地撤离现场,装模作样的立在门口。
纪永成扮成的小二上前去给白梨落奉茶,看着她喝下,没过一会儿,药力发作,白梨落倒下了。
白管家在楼下看着,望着纪远清和钱天佑一行人把昏迷的白梨落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