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柳腰娉婷,一扭一摇曳,皆是尽态极妍,潋滟绝伦,虽比不得瑜竹那妖孽倾国倾城,但那花容月貌也是娇美鲜妍,惹人怜爱不已。
一身镂金百蝶穿花紫色纱衣,加上优雅翩跹的舞姿,衬得她如一只优美脱俗的玉蝴蝶,她会心一笑,珊珊动人,甜美婉约。
这个姑娘不似其他舞姬一样卖弄风骚,虽是频频送秋波,却也是举止有度,没有太过分。
姑娘的视线时不时落在瑜竹身上,看得出来,她极为喜欢他,被他浑然天成的威严和霸气深深吸引。
而后者,从头到尾只是瞥了她一眼,余光都未多停留片刻,他一直专注于手里的佳酿,然后不经意一瞥,瞥见下方角落里那张臭臭的小脸。
未央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看似乎非常不痛快,他便纳闷了,她又怎么了?
唉,管她呢,女人都是一天一个脸色,还是喝酒的好。
瑜竹喜欢香茗美酒,这会儿正自斟自酌好不乐哉,听得在座的人纷纷喝彩,也抬起头看了看那舞姿美妙的舞姬。
这一看,未央恨得牙痒痒了,他丫的竟然还笑了,对那姑娘笑了。
那姑娘见瑜竹笑了,羞涩一低头浅笑,跳的更加欢悦了。
“老子想宰了这妖孽。”
未央气鼓鼓收回目光,气愤地抓着手里的宝剑,一副要拔刀的冲动。
东方浩正巧坐在未央前面,听到身后的嘀咕,回头就看到未央绿幽幽盯着那姑娘,似乎想要把人家盯出两个窟窿。
见她这般明显,他便与她说一句:“这姑娘,与其他伶人不太一样。”
气质不凡,有几分胆识,想来身份不低,也绝不可能是一个卑贱的歌舞坊伶人。
“老子也想宰了她,让她眼神老盯着不该盯的人!”管她什么身份背景,她都不惧,除了皇帝,举国就她最大了。
东方浩吃笑,这皇后也太可爱了点吧。
“娘娘放心,陛下不近女色。”他悄声道与她。
未央再往前一步贴近东方浩,方便与他说话。
“不一定,他刚刚对那女人笑了,他对段大哥都没笑过,竟然对一个陌生美人笑了,肯定有奸.情。”
噗……
东方浩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竟一口喷了出来,未央的话差点没让他呛死。
瑜竹听到的东方浩喷酒的动静,便看了过来,看到他涨红了脸抬头对未央苦笑:“笑一下就是有奸.情了?”
太扯了吧。
未央摸摸鼻子,坚定道:“现在没有,很快就会有了。”
东方浩再怎么安稳沉静的人,现下也脸面抽.搐了,不禁问她:“陛下多久没理你了?”
“三十九个时辰了。”她闷闷说。
他当下便有了结论:“难怪你脑子不正常了。”
一舞毕,姑娘走上前,朝瑜竹盈盈一施礼,嫣然笑道:“小女子刘玉清拜见王爷。”
径自抬头,与他对视一眼,然后又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瑜竹微愣,刘原出来笑呵呵道:“这是下官小女,闺名玉清,性子顽皮了些,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无碍。”瑜竹这才真正打量了一眼眼前端庄却带着胆大俏皮的姑娘,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有一些不安分的俏皮,这一点,倒是有未央的特质。
他这回才发现,刘玉清一直在笑着看他,似乎有些倾慕,瑜竹一瞥又臭又哀怨的小黑脸,算是明白未央为何不痛快了。
原来是吃醋了。
死丫头,你也有今天,瑜竹心里暗笑,面上不禁也微微扬唇,一想阴沉的他此时对了几分柔和,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是对刘玉清笑了。
未央按住刀柄了,气鼓鼓得要砍人,东方浩笑道:“陛下在故意气你呢。”
“我知道,这贱人故意对别的女人笑也不行,老子就是忍不住会生气。”
瑜竹悠哉坐在那里,浅笑一夸:“刘爱卿有福气,刘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气质不凡,秀外慧中,娉婷有礼。”
“这个死妖孽!”
夸人的时候,还不忘转头对气乎乎的人一笑,未央更恼火了,这夸的是别人,对她来说是一种取笑,她堂堂一个皇后,也是花容月貌,但是后面三.点却是沾边而不足的。
“谢王爷夸奖。”
刘玉清倒是不扭捏,开口便道了一通话:“王爷若是有意多留几天,玉清倒是想带王爷转一转安乐城,欣赏这里的美景,沁芳湖的莲花开得正好,王爷明儿个有闲暇可以去游览一番,泛舟湖上,品茗花叶间。”
莲叶何田田,泛舟清风里,确实是一大乐事,瑜竹点头,觉得这点子甚好。
突然,四周刮起一阵大风,吹灭周围灯火,顿时,宴会上一片漆黑,顿时一阵闹哄哄。
在刘城主呼喊人去点灯的时候,耳力好的人分明听得有暗器破空打来,方向是正座上的人,东方浩刚要喊陛下小心,却看到瑜竹已经截下暗器。
灯火亮起,恢复光明,只见瑜竹手里多了一根筷子,他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暗器丢在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说。
瑜竹并无伤到,东方浩松了一口气,低头,只见他前面的碗上少了一根筷子。
东方浩的脸又抽了,特别古怪。
他无语地拿起前面的筷子,看向未央,难怪陛下没有说什么就丢下筷子,原来,放暗器的人在他身后。
“娘娘,那方才大风……”那么诡异的大风,其他不吹,偏偏把烛火全吹了。
未央没有否认东方浩的猜测,摸摸鼻子,低垂着头,道:“让他勾搭女人,还指桑骂槐,哼!”
一场宴会很快就结束,未央抱着大刀幽幽地往自己屋子回去,虽然惹恼了瑜竹成了侍卫,但那尊贵的身份也是摆在那里的,张侍卫纵然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她跟其他侍卫一样守夜、巡逻。
城主府大半的地方,都挪出来作为瑜竹的行馆下榻地,段梓七负责打点安排住处,她的屋子自然会在瑜竹的旁边,跟这几天的安排一样。
一回屋子,阿碧已经为她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和沐浴的汤水,她不过一个小侍卫,方才那宴会上,只有站在一旁看别人吃山珍海味的份,心里非常气闷。
回来早已饥肠辘辘,看到有琼浆美酒、上好佳肴,当下赶紧坐过去大快朵颐,饱餐一顿之后,再美美地泡一泡花瓣浴,身子轻松不少。
披散着头发、松散着中衣走出来,阿碧已经把桌上的食物收拾干净了,人也不知哪去了。
未央软软趴在床.上闭目假寐,骑了几天的马,现下腰腿疼痛,唉。
听到外边进来的脚步声,以为是阿碧回来了,赶紧道:“阿碧,小阿碧,本宫腰酸腿疼,快快过来给本宫捏一捏。”
来人直接绕过屏风拨开珠帘走近内间,坐在她床沿上,大手放她*上揉.捏摁压。
未央感觉与平时有些不一样,但没有回头,舒服道:“阿碧,你的手艺进步了,力道拿捏得当,真舒服。”
她睡得迷迷糊糊了,所以没有感觉到这大手比阿碧大了许多,他一直没有吭声,就这么给她按摩,然后慢慢地,大手开始不安分了。
大手一伸进里衣去,未央就察觉惊醒了,一咕噜翻身起来,脚还没踹出去就被对方抓住,一个飞扑上来将她禁锢在怀里。
“贱人,给老子滚开。”她涨红着脸对他低吼。
瑜竹饶有兴致地抱着她,道:“脾气越来越大了,谁给你的胆让你朝朕吼了,嗯?”
他俯下脸,贴着她的面颊,戏谑开口:“朕可什么都没做,你气什么?”
“什么都没做?方才是谁在宴会上跟美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色胚子!”
她跟受气小媳妇一样咬牙抱怨,他听后笑得更欢了。
这醋吃得不小啊。
他挑眉,佯装不悦道:“朕是一国之君,以后身边可是还会有更多的女人,你身为皇后,岂能如此小肚鸡肠?”
什么?
他还要更多的女人?想的美!
未央一把掐住他,横眉竖眼恶狠狠道:“不行,你是我的,谁也不许动,谁动我打死谁,你也给我安分点,不许拈花惹草,不然,不然……”
看她占有欲极为强烈,他大笑:“不然如何,废了朕?你可舍得?”
“总之不许拈花惹草!”
她气鼓鼓放开他,想把人推开一些距离,他倒是更加把自己往她身上压了,薄唇不安分地蹭她脸上,惹得脸颊一阵痒痒的。
“不许朕拈花惹草,你也得安分守己,那些什么师兄的,划清界限了就不要惦记,该杀的杀该灭的灭了,想让朕给你守身如玉,你也得乖乖地做一个国母,该有的仪容仪态,该学的规矩礼法,一概不能少,嗯?”
看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为难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对你要求不能太高,该是先学学该怎么做一个像样的女人吧。”
听到这一句,未央小脸全抽了,成为像样的女人?太难了,她根本学不来啊!
“怎么,还不行啊?”瑜竹一副你没救了的无奈,摇摇头,“你还能干点啥,嗯?”
该死的,小瞧人,她咬牙,又羞又恼之下出手,一把将人反推在床.上,气鼓鼓压上去,拽着他衣襟叫嚣道:“老子还能反扑你,信不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