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小兄弟,就这么挥几下鞭子就把人打得落花流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段梓七和书童看得眼大,段梓七摸摸胸口,昨晚只是小爪子抓一抓,还好没有用拳头,不然以他的细皮嫩.肉,今早起来估计得废了。
土匪头子伤了腿跑不掉,又急又气地用拳头砸地上,大声哀嚎:“不就是想过个好年么,怎么就这么背!”
未央一瞪,他又吓得不敢出声,只管抱着两条腿往后缩去。
“南宫兄弟,上路吧。”
既然已经肃清了土匪,三人又继续上路。
“没想到小兄弟身手了得,救了段某一回,今早对南宫兄弟多有苛责,希望不要介怀。”
“段大哥,昨晚是我犯浑在先,中午你还收留我了,是我感激不尽,这一路便给你当护卫也是应该的。”
傍晚,刚好到达下一个镇,便选一家酒楼落脚一晚,偏好巧不巧的,萧尘几人也在里头。
萧尘和两个漂亮姑娘恰时坐在临角靠窗的角落里吃饭,未央进来时他便看到了,见她和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有说有笑,脸色非常不好。
一进门,未央也感受到两道阴冷的视线一直伴随着她,如芒在背,非常不舒服,举目四望而去,没有发现异样的人。
“公子,不好意思,本店只有两间客房了,您还要住吗?”
段梓七为难了,三人只有两间房不够住了,掌柜见他犹豫便急着介绍这酒楼的各种好,从住房到餐饮一一夸了一遍,段梓七笑笑,点点头。
“南宫兄弟,今晚就委屈你与我睡一块了。”
清风是书童,不便与主人同住一间,这南宫兄弟现在很得他心,自然要一起住一屋了,可以秉烛夜谈一番。
段梓七这话一出口,她就觉得暗地里的视线更加阴冷了,似乎要弄死他们一样,难道因为段梓七说的话?
萧尘,会是他吗?她突然想起他来。
未央本来要拒绝的,现在却笑得很欢,一把搂住段梓七的小肘子笑嘻嘻道:“自然极好,我喜欢和段大哥一起睡,又不是没睡过。”
一想起昨晚,段梓七还心有余悸,明确警告她道:“可不许像昨晚一样不老实,到处乱抓,若你今晚再不规矩,我就把你踢下床。”
萧尘听力极佳,将二人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手里的酒杯一下子被他捏碎,手指一下子被尖利的碎瓷划破。
花魁娘子吓了一跳,“萧郞,你的手流血了。”
北辰逍遥顺着萧尘的目光看去,只见楼梯上的三人背影,皱眉不解,这么生气,那三个男人与他有仇?
能跟他有仇的应该是死人了,算了,还是给他包扎要紧。
段梓七在放行李,未央没什么行礼所以开门出来透透气,却在走廊里看到熟悉的背影,正搂着一个白衣女人过去,推开房门进去。
萧尘,好一个贱人,未央气得跺脚。
刚要走下楼,恰好碰见一袭粉衣娇艳的花魁娘子,后者看到她也微微惊讶,然后浅笑施礼:“大人。”
昨晚听得她和萧尘的对话,得知他们二人似乎是帝都大官,所以不敢疏忽无礼。
未央皱眉,这花魁娘子确实美艳娇羞,不胜凉风,看她要走过,未央喊了一声:“唉,回来。”
花魁娘子顿了顿,回头温柔道:“大人有何吩咐?”
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花魁,未央这才道:“那家伙不是良人,姑娘何苦跟着他,你可知他府里美眷无数,你不过他百花园里一朵鲜花罢了,姑娘虽出身风尘,但也可以寻一个好人安身过一辈子,何苦委屈了自己入那百花园,将来恐受人欺负了。”
花魁娘子淡笑:“谢大人提醒,只是奴家一介蒲草,沦落风尘已久,萧大人既为我赎身,我便要跟他一辈子,不管以后如何,我不在乎,我羡慕弄玉妹妹的勇气,可我真心喜欢萧郞。”
“他就是个人渣,跟着他迟早哭死你。”未央见她冥顽不灵,气呼呼走下楼去。
花魁娘子进一间屋子里,萧尘二人另外一间屋子内。
北辰逍遥大笑:“人渣,哈哈哈。”
未央骂得好大声,萧尘他们二人恰好听到了,北辰逍遥很是高兴,萧尘则一脸阴沉。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敢打敢骂,一点没变。”本来他还不知道萧尘为何伤了手,现在知道了。
一边拿药给他抹上,一边道:“你们啊,明明在乎得紧,可以豁出性命去为对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开,偏要相互置气。”
“你以前也认识她?”
北辰逍遥道:“两年前,你中毒蛊差点死了,是她割腕喂血救了你,因为这,差点把自己命搭进去了,若不是我早一点赶到,她就没了。”
想想当年他二人惊心动魄往事,他还心有余悸,都是血泪情深呐。
“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萧尘倒是好奇了,。
齐可馨没怎么提及他和未央以前的事情,只说她与夏宇枫两师兄妹如何设计杀了他,先是未央接近他骗取他信任,然后重伤他,夏宇枫则是叫兵马围了他居所,射杀他。
未央气呼呼在门口破骂,段梓七自然也会听到了,收拾好东西后立马下楼寻未央,一块吃饭。
“你刚刚跟谁置气呢,瞧你,腮帮都鼓成青蛙了。”段梓七一说话,未央一下子被逗笑了,不再嘟着嘴。
“没事了,刚刚见到一贱人,被他气到了而已,饿了,吃饭吧。”
说好的,不在乎,可就是心里还放不下。
吃了饭后,天也渐暗下来,赶路一天被马车颠得难受,二人都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只有一张床,未央皱眉了。
“南宫兄弟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好,段梓七一边脱去外衣一边询问。
未央背对着他,尴尬道:“段大哥,我这人生来粗鲁得很,睡觉不安分,我看我还是睡桌子对付一晚吧,我不能跟你睡。”
他倒是没怎么介意,“没关系,只要你下手不要那么重,不把我打残就好,我都没好好问你是帝都哪家的人士,今晚呐我们哥俩好好促膝长谈。”
她笑呵呵直摆手,“不行,我不能跟你睡。”
老爷子会杀了她的。
叩叩两声敲门后,萧尘直接推开门,冷冷盯着未央失措的小表情:“你,出来。”
还敢睡一起,活腻了。
她诧异一下,刚要起步走便又缩回来,“凭什么听你的?”
就许你左拥.右抱,拈花惹草,不许她跟男人共处一室?
“别逼我动手。”他淡淡的口气,认真瞥了一眼段梓七,确实相貌堂堂玉树临风,浑身儒雅之气,是个读书人。
段梓七也同样打量着萧尘,长相俊美阴冷,魅惑无双,一双犀利的桃花眼一瞥过来,便觉一股寒意吹来,好一个危险的人,他突然想到,南宫兄弟刚刚置气,是因为他?
“想打架啊,好啊。”未央气愤抓起腰间的鞭子,与他僵持。
萧沉眸眼在冷三分。“出来,不然,他死。”
他转头便走了,未央气结,一跺脚还是跟了出来。
“我就要跟他睡!你凭什么干预?”
她咬牙切齿,他的烂事情她都不插手,干嘛来管她,死混蛋。
“昨晚,怎么回事?”
他在乎?
未央怒气消了几分,故意不回答,萧尘急了,抓着他肩膀一瞪,“你跟他发生了什么?”
“具体不清楚,我喝多了,今早上一醒来就看到段大哥衣衫不整,屋里杂乱不堪,可能发生了点事情。”
未央一说这话,萧尘杀气腾腾往回走,未央立即拉住他:“做什么,你别乱来。”
这么杀气腾腾的冲回段梓七的房间,肯定没什么好事,果然,萧尘阴冷吐出一句:“扭断他的脖子,再分尸。”
得萧尘这么一句,她也知足了,急道:“昨晚没发生什么,我保证,他衣服是乱了,我衣服好好的,是我吐了人家一身,还把人家揍了一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若不是段梓七在车上抱怨最喜欢的衣服被她吐毁了,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把人家衣服剥了呢。
“真的?那你还跟人家一块上路,一路上共乘一车怎么说?”
“哎呦,还不是我的狮子骢和细软昨晚被偷了,段大哥不计前嫌载我一程。”
未央伸手,萧尘皱眉,“做什么?”
“银子啊,你不许我跟他坐一辆车,给我卖马的钱。”
萧尘没好气瞅了她一眼,解下钱袋子丢给她,未央数了一数,起码有二百两,然后乐呵呵地往回走,又被萧尘揪回来。
“做什么?”干嘛又不给她回去?
“还敢跟他谁,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他?”
“凶什么凶,这酒楼客房少,不够住了,我跟段大哥凑合一晚,你跟美人温香暖玉芙蓉帐暖,为何不给我看美男子入眠?”
再说了,她就睡桌子,这也不可以?
“宣武侯府的脸面真的给你败光了。”
萧尘拉着她,塞进花魁娘子的屋子去,花魁娘子见萧尘把人丢进来,诧异地看着他。
“她今晚便跟你一块挤一挤。”花魁娘子瞪大了眼,看了看萧尘,再瞅瞅未央,脸色白了白。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看她都吓坏了。”未央白了萧尘一眼,这才跟吓坏的美人道:“我也是女人。”
未央再故意一气:“你今晚拦得住我,明晚还有一晚呢。”
“再不安分,明早送你一具尸体。”
他砰的一声关门,走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