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楚宴了,楚盈望着兰院那边,眯了眯眼睛轻声道。
“总有一日,我会把你在我身上做的这一切,全都讨回来!”
楚宴那边早就知道了她的计划,往她的膏药里面偷偷加了点东西,让她的戏能够演的更真。
虽然知道这膏药的事,是楚宴在背后动的手脚,可她现在还不能拿楚宴怎么样。
这心中的恨意,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就把这笔账算在了宋应瑶的头上。
翌日清晨,去了寿安院请安回来后,便直奔宋应瑶那里。
“腿被打断了后,宋姨娘你觉得和没断之前有什么区别呢?”楚盈忽略了守在门外的丫鬟径直走到了屋内。
这个时候宋应瑶才刚刚醒来,昨日夜里被腿上的疼痛折磨的整夜睡不着,直到清晨才勉强眯了一会儿。
听到了楚盈的声音,怒火中烧的宋应瑶,便拿起了自己旁边的碗,朝她站着的方向砸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快给我滚出去!给我滚!”宋应瑶大吼着,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
敏捷的楚盈躲开了朝她砸过来的碗,脸上浮现了一抹怒意,走到了床边一把抓住了宋应瑶的头发,强迫她仰着脸看着自己。
望着她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但偏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任她宰割,楚盈的心中浮现了一抹快意。
“如今你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竟然还敢在这里和我叫嚣?”
楚盈的手掐住了宋应瑶的脸蛋,尖锐的指甲在她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了掐痕。
破皮是轻,严重的地方已经流出了鲜血。
楚盈笑得越发的猖狂了,她继续刺激宋应瑶说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果你求饶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发发善心放你一马。”
十分傲气的宋应瑶,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屈服。
只是这样下来吃亏的还是宋应瑶,她这副模样恰好就激起了楚盈心中的愤怒。
她的指甲在宋应瑶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
这些天里,楚盈稍有不顺心就会去听竹院,拿她出气,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后面还是听镂氏偶然问起了她的情况,楚盈心中有所忌惮,这才放过她。
被楚盈这般的羞辱,她心中的恨意已经达到了巅峰,同时也看清楚了,如今的她是真的孤立无援,只能靠自己了。
永宁侯府真的抛弃了她!
这时候,她想起了楚嫣儿向她抛来的橄榄枝,曾经的高傲不复存在,命身边的丫鬟去寻了楚嫣儿,让她过来一起商量对付楚盈的计策。
得到的消息却是,让她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楚嫣儿自然会过来通知她。
站在楚盈对立面的人,如今都被她一一打倒了,现在也只剩下楚宴一人了。
想起了那日妘昭瓷和她说的话,心中生出了一个计谋,打算一鼓作气,一网打尽。
派了一个小丫鬟日夜守在了兰院外,几日后摸清了楚宴去晋王府的规律。
今日见楚宴离开了丞相府后,便让垂染也去那边守着。
而她在东暖阁中等候着最佳时机的到来,如若半夜发现楚宴不在自己的房中,一夜未归,那她的名声也就都毁了。
见时候差不多了,楚盈就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跑到了寿安院,求见镂氏。
夜里被叨扰了的镂氏心中十分不喜,耐着心性说道。
“深夜了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甚?”
“祖母,我刚才去了兰院中,却没有见到长姐的人,可现在已经深夜了,她不在院中能在哪里呢?心下担心出了什么意外,就过来和您禀告了。”楚盈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说道。
镂氏沉吟了片刻,便和身边的方嬷嬷一起前去兰院一探究竟。
楚盈也跟在了她们的身后,望了朝她走过来的垂染一眼,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如何?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吧?”
“小姐放心,一切如常。”
听到这话,楚盈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想道,这下楚宴我看你还能怎么躲过去。
到了兰院,镂氏正欲让方嬷嬷进屋内查看,谁曾想刚要打开门,脸色苍白的楚宴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走了出来。
一脸疑惑的看着外面的一群人说道:“祖母,二妹妹你们怎么在这?可是出了什么事?”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楚盈,顿时笑意就僵在了脸上,面上还有未掩饰的疑惑。
而楚宴则笑吟吟的望着楚盈说道。
“二妹妹这样望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这一问把镂氏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看着不知所措的楚盈满脸的怒容。
“无事生非,半夜说什么胡话?宴儿不是好端端在睡在屋子里面吗?我看你就是闲得慌!”
楚盈只好陪笑道:“祖母兴许是我眼花看错了,可我这也不是一番好意,担心长姐吗?如今知道了长姐没事,我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镂氏的脸色非但没有因此缓和,反而越发的严厉了,紧紧的抿着嘴巴,一双快要喷出火焰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楚盈。
“我这把老骨头是真的经不起折腾了,你大半夜的弄出这事端,让我白白受了一番惊吓!回去抄一遍女戒,也好改改你这跳脱的性子!以后没事别瞎逛,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呆着!”
说完镂氏正欲回房去歇息,不知哪个多嘴的仆人把这事告诉了楚文涛。
到了兰院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一向十分偏向楚盈的楚文涛,这次竟然十分的公正。
也没有训斥楚宴,反而委婉的把楚盈教训了一番,让她以后不要再这样大惊小怪的,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再做决定。
没料到事情反转了过来,本欲陷害楚宴,却让她安然无恙的躲了过去,自己则受了一通教训。
楚盈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脸上还只能一副听从教诲的模样,心中可把楚宴给恨惨了。
可偏偏楚宴对她的目光视若不见,这让她觉得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到了一团棉花上,心中憋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