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后,芳嬷嬷就拿了膏药去送给宋应瑶,但此时已经被打断双腿的宋应瑶已经心灰意冷,对镂氏也非常失望。
如今她的腿也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见芳嬷嬷过来了心中更是升起了恨意,没有理会,转了过身去。
“宋姨娘如若是个聪明人,此时就不应该和老夫人闹矛盾,毕竟您之后在这后在这后宅中,还要仰仗她的鼻息过活!”芳嬷嬷说道。
她心中觉得宋应瑶有些不知好歹,便替镂氏感到有些不值,忍不住出声教训了几句。
但那宋应瑶就全当做没听见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芳嬷嬷见状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其实现在宋应瑶的心中,还对永宁侯府抱着一些期待,尤其是她的母亲,宋应瑶不相信她真的会放任自己不管。
毕竟上次宋青竹被废了世子之位的事情,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呢!
到了晚间楚嫣儿就过来探望了宋应瑶,虽然说之前她帮了宋应瑶一次,救了她一命。
但是宋应瑶的心中,还是对这个外表天真浪漫,内心心机颇深的四小姐,喜欢不起来。
哪怕是让她两人合作,她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她就把你给卖了。
“你来干什么?是过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不必留了!给我滚出去!”宋应瑶狠狠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楚嫣儿,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楚嫣儿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压根没听见宋应瑶赶他走一般。
“宋姨娘你何必发如此大的脾气,今日之事是那楚盈在背后动的手脚,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且不说这个那日我还救了你一命呢!”楚嫣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
宋应瑶当然知道这些,见楚嫣儿那副小女儿家的模样,心中越发的厌恶起来。
“那日我也没求你救我,你救下我的原因,不就是想着借着我背后宁侯府的势力,来助你达成你所愿之事吗?”宋应瑶把楚嫣儿的小心思直直白白的说了出来。
见她笑而不语,以为自己戳住了她的痛处,脸上浮现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又继续说道。
“但如若是这样,那你就想错了,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的,结盟也是不可能的!”
宋应瑶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疯狂,看向楚嫣儿的眼中就像淬了毒一般。
走到了床榻边,帮宋应瑶把脸上的碎发拂到耳后,楚嫣儿脸上还是带着甜美的笑容,但嘴里却说出了最恶毒的话语。
“宋姨娘真是说笑了,你认为你现在背后的永宁侯府还存在吗?她们早就已经对你避而远之了,要不然祖母又怎会打断你的双腿?”
见宋应瑶陷入了沉思中,楚嫣儿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她知道宋应瑶的心中还对永宁侯府抱有期待,所以才会仰着高高的头颅,一副绝不屈服的样子。
可惜宋应瑶是想错了,自刘老夫人扬言,任凭镂氏处置她的时候,楚嫣儿心中就已经猜到了,她已经变成了一颗弃子。
只是宋应瑶不愿意看清这个事实,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
见她的神色越发的挣扎,楚嫣儿继续再添了一把火。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非常复杂,一时还拿不定主意,但是我不着急,我可以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要不要报仇,由你自己选择,难道你看楚盈那得意洋洋的面孔,心中就无一分愤怒吗?”
说完了这些楚嫣儿就离开了听竹院,她知道宋应瑶很快就会给她答案的。
楚盈为了陷害宋应瑶,从郎中那里求来了膏药,装模作样了几日后,便打算把解药敷上去,毕竟每日看见一张已经毁容的脸,心中还是高兴不起来的。
让垂染帮自己敷着药,而楚盈则是悠闲的往嘴里递着切好片的水果。
觉得有些乏了,便打算去睡个午觉,求药的时候那郎中和她说过,这解药敷到脸上一个时辰之后就会立马复原。
为了让她放心那郎中还特意找来了一个婢女,在她的脸上试验了一番。
所以楚盈才这般放心,对于自己的这张脸,她可是非常的在意。
“垂染,一个时辰之后再叫醒我。”楚盈子吩咐道。
说话就躺在了床榻上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见时间差不多了,垂染把她叫醒了,按照她的吩咐打了一盆清水来。
等楚盈把脸上的药膏洗掉了之后,拿起了放在旁边的铜镜,往脸上一照,见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那日我明明就亲眼见过,那名婢女试药毫无问题!”楚盈失态的自言自语道。
垂染则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她的怒火给牵连。
突然猛的把铜镜砸在了地上,楚盈厉声道。
“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把那位郎中给我请过来!”
楚盈的话音刚落,垂染就像得了赦免一般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郎中被垂染拉着,一路跑了过来,此时见到了楚盈的脸,大气都不敢喘。
这不是用了他给楚盈的那盒药膏的效果,否则不会这么严重,肯定是被人加了些东西在里面,药都不一样了,那原先的解药肯定也就没有用了。
“楚小姐,您用的药膏有问题,和我之前给你的不一样,我这里也没有解药,您把那药膏给我我带回去研究,一定尽快给你解药!”郎中说道。
楚盈听了后脸色越发的阴沉了,盯着那冷汗直流的郎中,怒道。
“你的意思说,现在我就只能顶着这副毁容的脸是吗?”
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点了点头不敢看她的脸色。
强行把怒气压下去了后,楚盈让垂染把那盒药膏给了郎中,让他速速回去研究,一定要早日制出解药。
而她想去找三皇子打探消息的这件事,也只好暂时搁浅了,现在她的脸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