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为什么愿意帮助吴月月呢,这就需要二太太出场了。先解释二太太为什么叫二太太,他可不是一个女人,虽然因为生的俊秀美丽,年轻的时候勾走了不少男人的魂儿。
后来战火纷飞,他被日本人给盯上了,为了保全自己,只能上北山做了土匪。二太太是指他是二当家的。虽然做了土匪,可他从来不做昧良心的事,这也就导致他们大当家的去世之后,他们的山头越来越穷,最后不得以下山做了农民。
老刘头年轻的时候为了跟家里彻底断绝关系,曾经流浪过一段时间,二太太就是他在这个时候遇见的一只鬼。他跟别的鬼还不一样,总是躲在角落里看着你,也不会故意捣乱。
老刘头没有阴阳眼,可是他能感受到其他东西的存在,每当感觉到屋子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他就知道这只鬼又出现了。
一人一鬼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和平生活了好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老刘头在街上被小花爸爸的人追杀,他逃回房间,是二太太用了障眼法把哪些人给引开了。从这以后,两人之间就有了交集。
老刘头后来又遇到了很多次袭击、追杀,都是二太太的帮助使他逃过一劫。后来老刘头认识了玄一法师,准备出家,他们俩这才分道扬镳。不过,老刘头从来没有忘记过二太太,对他来说,这可是过命的交情。
等到他还俗,第一件事请就是拜访二太太,二太太就把吴月月的妈妈托付给了老刘头。老刘头也不问原因就满口答应。可惜那个女人命途多舛,他把压箱底的本事都用上了,也没能抵挡住命运的大手对那个女人的戏弄。
后来当老刘头得知吴月月的姓名的时候,对母亲没能实现的保护就转移到了女儿的身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渴望:不希望母亲身上发生的不幸在女儿的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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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还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老刘头环顾整个山洞,连这里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只能证明一件事:命由天定。他到底还是没能阻挡住这对着吴月月呼啸来来的滚滚浪潮。
山洞里的蜡烛明明灭灭,老刘头披着衣服到洞口去看,天空已经被涂抹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过一会儿,太阳就会在那里大放光彩。老刘头走出去,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舒展开自己的筋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回到山洞里,他问小豆丁,“你能不能给这个小丫头救活?”
忽然被点名的小豆丁有些受宠若惊,他嘴巴张成一个“o”,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你是再说我吗?”看了眼找不到生命存在的迹象的二丫,“没准儿我能试试。”
老刘头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放手让小豆丁去尝试。小豆丁先趴在二丫的胸口上听她还有没有心跳。二丫的身体不像普通人的,很想被充满了水的猪肉。
“冬冬”,听到这个声音,小豆丁感觉眼前就是一片彩虹。他兴奋极了,虽然二丫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上除了还有温度,已经没有任何的能证明她是一个活物的迹象了。
“应该还有救!”说着她就坐在了二丫的肚子上,二丫的肚子异常的大,按下去根本摸不到里面的器官,只能感受到被撑满的肉的触感。小豆丁就算对纸人再不了解,也清楚二丫的身体被改造过。
他掏出一粒黄豆放在手心搓热塞进二丫的肚脐眼里,也就是一两秒钟的时间,二丫的嘴巴竟然慢慢地张开了。小豆丁一看有戏,就开始在二丫的身上各种“孔洞”里塞黄豆。
多了黄豆做装饰物的二丫就像热气球似的,慢慢飘起来了。小豆丁的视线跟随者二丫的身体移动。看她在靠近洞顶的位置停下,默默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就连老刘头都没弄清楚小豆丁堵耳朵做什么,屋里的三个大人古怪的看着小豆丁,就见他闭起眼睛,嘴里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
数到一,话音落,二丫也“砰”的一声爆炸了,外面那层古怪而臃肿的身体四散飘落,露出里面纤弱的身体,她的嘴唇发白,有气无力的轻喘,眼睛紧紧的闭着,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太好。
小豆丁随手建起掉在自己身边的纸片,然后又看看二丫手腕上的,“不对呀,这两个红印儿可不是一样的。”
老刘头皱着把小豆丁手里的纸片接过来,仔细一看这确实不是自己的字迹。他的眉毛纠结到了一起,“莫非是他?”
“谁啊?”不仅小豆丁,景煜和刘胡子也都惊呆了,他们看看静静躺在那里的二丫,这小丫头白得发光,鹅蛋脸,樱桃嘴,浓密的睫毛趴在眼皮上,一看就是个小美女。跟看上去还算漂亮秀气的另一张脸截然不同。
老刘头难得一脸的懊悔,“唉,年轻不懂事,总觉得自己能帮助很多人。那时候我在街上遇见了一个小伙子在街上乞讨,他说他的纸扎店倒闭了,我就奇怪做那个的都有东西护着,还能关门大吉吗,也是闲的,跟着就去了。”
“小伙子一路上嘴巴就没听过,跟我各种说自己如何悲惨,命途多舛,还有三个孩子要他养活。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心软,就决定把湖纸人的技术教给他。”
小豆丁的脸色变了,本来还是看戏的轻松模样,渐渐的神情凝重起来,小脸黑的跟锅底有一拼。他的声音紧绷着,还有些颤抖,“那个男人是不是叫金多宝?”
“你怎么知道?”老刘头没想到小豆丁认识的人还不少。
“那是我爸爸······”小豆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忽然觉得老豆丁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羞耻,他沉痛的低下了头。
山洞里瞬间安静了,景煜和刘胡子都想说点什么,可是台词硬是憋在肚子里,怎么都酝酿不出来。老刘头看着小豆丁,想从他的身上找到另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