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把酒话秘辛,偶遇成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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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空空和尚道出惊天秘闻,原本人声鼎沸的酒楼,陷入诡异静寂。

混江湖的暗自盘算,看热闹的静待续集,市井小民和江湖豪客之间,形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默契。

直到盗墓天团离开,才重新炸开了锅,各自铺陈和发挥着想象。

有人说三个盗墓高手如何如何了得,寻龙点穴、堪舆觅冢、搬山卸岭、摸金倒斗,已经比百年之前的田真、月半子、龚长灵组合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人说祁玉山庄向天伦,人称托塔天王,一身功力已臻化境,家传绝学摧心掌更是独步天下罕逢对手。

又有人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代表着江湖穹顶的风、林、火、山四大宗师,已久未现世,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也闻讯而动,如果四大宗师联袂出现,那其他人就不要再作妄想,就算得到宝物,也未必是好事,说不定惹来杀身之祸。

“浑天鹫是谁?”

归元对宝物无感,对各种大人物的传记倒颇上心,听着别人的传奇,才能给自己打上鸡血,就跟那些不断扑街,却仍笔耕不辍的爽文作者一样,总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榜单上的大神。这,就是成功学。

“浑天鹫啊,应该很了不得吧……”

施歌同样满心神往,苟活一世,不如英雄一时,在涛涛江湖浪潮中留下自己的印记,那是何等意气,何等快哉,生于富贵,死于无名,这才是一个二世祖最大的悲哀。

“两位小兄弟怕不是江湖中人吧。”

一个瘦小老汉不请自来,一屁股在桌前坐下,灰白发髻稀松凌乱,颌下胡须泛着油光,粗麻布衣邋遢不堪,一双破烂布鞋露出两个黑丫丫的大脚趾。

“这老头是谁?”

“怕是大隐于市的高人,江湖最忌以貌取人。”

“言之有理,绝世高手向来低调得令人发指。”

哥俩略一对视,便达成共识,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悉心受教的样子很得老汉快慰。

“要说这浑天鹫,那可就说说来话长……”

老汉吧唧吧唧地砸吧着嘴,扫了眼桌上残羹冷炙,欲言又止。

“小二,上酒,上菜,上好酒,上横菜!”

施歌到底是富贾家世熏陶出来的,反应何其迅敏。

未几,酒肉上桌,老汉目放精光,眼中神华倾泻外溢。

“且听老夫与二位小哥娓娓道来……”

老汉索性脱鞋抬脚,伸手抠了抠脚丫,又撕下一个鸡腿,边大肆啃咬,边揭开一段江湖秘辛。

话说一甲子前,浩瀚江湖异彩纷呈,一鹫二老三王各领风骚,更有那一剑破甲三千六的风流剑神于淳风,悍刀入圣的白衣胜雪许丰年。先说二老三王,二老就是老不死和老不残兄弟,顾名思义,一个打不死,一个打不残,功力奇高又生性无赖,只要被他们缠上,就算跑到海角天涯,都无法摆脱,是以两人的对手最终都选择了自行了断。颇为讽刺的是,后来两兄弟被同一个女人缠上,引得二人反目相煎,老不死将老不残打死,老不残又将老不死打残,从此江湖除名,令人称快又唏嘘。再说三王,分别是棋王、卦王和箭王。棋王善谋,拈子布局杀人无形。卦王擅卜,阴阳一爻神仙难逃。箭王擅射,一弓九翎十死难生。不曾想,三人为争夺一部无上玄功,棋王失谋死于箭下,箭王折弓殒于卦爻,卦王未卜丧于局中。这,又是一笔湖涂账。最后再说那一鹫,也就是浑天鹫,自小便遭遗弃山野,为一巨鹫叼回窠臼哺养,天长日久彷习巨鹫,竟无师自通了一身奇功,实乃百年难见的旷世之才,但也因此,性情残暴,好滥杀无辜,尤喜劫掠珍宝,生吃人肉,为江湖所不容,终于,在五老峰上,被正邪各派上百名高手围截,虽强杀八十六人,到底有力竭之时,被当时初出茅庐,还是无名小卒的祁玉山庄前任庄主向日奎,也就是向天伦之父,以摧心掌震碎心脉,一脚踢下万仞悬崖。自此以后,江湖多有传闻,浑天鹫曾将自己毕生所掠藏于某处,得之不仅富可敌国,其中更有许多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秘笈和灵物,遂寻宝者趋之若鹜。只是,茫茫一甲子,传闻仍是传闻,谁也没能找到那些宝藏。

“原来那浑天鹫竟是死于向天伦父亲之手,难怪会传出宝藏就在雾隐山中的消息。若真是如此,那向家父子可真是应了机缘,得了莫大便宜。”

“呃……”老汉打了个饱嗝,又从盘中抓出烧鸡仅剩的鸡屁股,嚼得满口咯吱作响,对施歌的看法未作评断。

“不对!”归元一拍大腿,道:“谁会傻到得了宝藏还大肆宣扬,我看这其中必定有诈!”

老汉微瞟,仍是不发表意见,只顾抱起酒壶,使劲嘬那壶嘴。

“对呀,我要是那向天伦,偷着乐还来不及,怎会泄露出去,有诈,着实有诈。”施歌恍然,频频点头。

老汉酒足饭饱,拍拍自己浑圆的肚子,站起来就要走人。今日这顿美餐吃得实在幸苦,要回家好好歇息歇息。说不定明日还有愣头青,肚里这些道听途说加上那么点艺术创作的干货,没准又能换一顿美酒佳肴。残生如此,夫复何求。

“欸,老丈且慢,小子我还有一个疑问请教。”

归元隐隐觉得有些许地方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小哥还有何事?老朽家中尚有十八娇妻等着我回去纳粮。”老汉歪头掏出一坨耳秽,弹指不耐道。

哥俩心中莫不是万匹奇兽掠过,不过都未形于颜表。

“敢问老丈,此等江湖秘辛,您老何以知道得如此详实?”归元自此都认为这老头是个长隐市井的世外高人。

“我说,我就是那一剑破甲三千六,一声剑来开天门的剑神于淳风,你们,信吗?”说罢,老汉晃头晃脑快意而去。

“歌子,你信吗?”

“我……倒是隐约听说过老剑神喜欢抠脚搓泥讲段子……”

“哇了个擦,是不是高手都有一些怪癖,譬如我,就不能照镜子。”

“为何?”

“怕被自己帅晕过去。”

“擦!真表脸!”

二人走出酒肆不远,就听后面有人追喊:“二位兄台留步!”

回头看去,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遥相挥手,正自追来。

这书生体质羸弱,区区百十来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兄台有何见教?”

归元稍稍打量,此人与施歌年岁相彷,倒也算得上丰神玉朗一表人才,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书生跑得岔气,搀腰平复半天,这才递出一块腰牌式的木片,道:“在下柳不成,这是我的名牍。”

施歌接过一看,所谓名牍之上,确实刻有“写书人柳不成”,名讳下方又刻数行小字:原创演义、口述整理、文章润色、代写书信、代写诉状、代写诗文……足足十来细项。最下端又有一行更小字:欲有所需,请至丽春院详询。

这名牍方式新颖,形制小巧,内容丰富,条目清晰,实乃买卖法宝、营生利器,若是在浮香阁推广开来,裨益良多。亏得这书生想得出来,当下,不禁对其刮目相看。

不过,丽春院是什么鬼。

“哦,原来是柳兄,不知唤住我兄弟二人所为何事?”

论生意经,归元当然比不过耳濡目染的施歌,对名牍也只是匆匆一瞥。

“说来惭愧,在下本来在那庆云楼中寻些行文创作的灵感和素材,无意中听得二位兄台与那老者一番谈话,实在获益匪浅,是以就想问访二位,若能采得一些江湖趣闻轶事,将来成书刻版,在下必定铭感五内,报答二位兄台。”

柳不成言语斯文,态度恳切,让哥俩大生好感,况且,有人捉笔代叙,将二人之经历撰书,说不定还能流芳百世以飨后人,实乃美事一桩。

“哈哈,柳兄真是高才,埋没市井殊为可惜啊,当街不是说话之处,不如我们再去庆云楼中,找个雅间详聊,如何?”

今日心绪一波三折,虽是叫了两顿酒食,施歌倒还真没吃上几口,尤其那第二顿,抠脚老汉属实残暴,愣是没给他动快的机会,此刻还真有几分辘辘饥肠,不如就势再去吃上一顿,一来解饿,二来嘛,想借柳不成之笔,为自己洗刷幻化猪妖之冤屈,重振铁头公子的威名。

归元对歌子那些小九九自是了然,自己又何尝不想江湖留名呢。

柳不成倒没有矫情推辞,说走便走。

哥俩眼神一错,此人,靠谱。

话说店内小二见两位阔绰公子折回店内,直上雅间,又要了一桌子酒水菜肴,且疑且喜,疑的是这二位公子莫不是那饿死鬼投胎,喜的是这月月钱又能多拿几钱。

年龄相彷,意气相投,加之柳不成确实博学多才,落笔有神,出口成章,最关键的是,身上没有一般书生那股迂腐之气,酒不过三巡,三人已经海阔天空,话无禁忌,虽没有烧黄纸斩鸡头再结金兰,但依旧按年岁排了个序,结果,依旧是施歌最大,柳不成以一月只差次之,归元老三。

"我说,橙子,你这名牍之构思,实在精巧绝伦,不瞒你说,为兄便出自商贾之家,想必你也听过浮香阁的名号,为兄忝为少东家,不知道能否买你这名牍版权,好依葫芦画瓢,于我浮香阁推广开来?"

“原来兄长竟是浮香阁少东,至于这名牍,不过闲暇玩趣,兄长若要,拿去便是,你我兄弟谈何买卖,实伤情义。”柳不成未过分惊于施歌身份,其性甚为洒脱。

归元便也和道:“咱们行走江湖义字当头,兄弟之间谈何钱财,只讲义气!”

施歌一拍饭桌,叫了声好!

朋友易处,知己难求,当浮一大白。

【作者题外话】:柳不成前来报到,浩战天团即将成团,出场费不多,一张银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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