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洄愣住了。
好家伙,这空间原来还自带即地复原的bug么,真真是长见识啊。
那岂不是取之不尽?
姜洄试探着将冰箱里唯一一个百香果取出来。然后关上再打开……
!
果然是这样没错。姜洄盯着那个香甜的果树,开开关关取了十几个出来。
啊,舒爽哇。
如果不是这里实在闷得很,她或许真能在这待很长一阵。
一边刷着火锅,一边喝百香果蜜水的某人有些伤感地想,如果这会儿能来点电视节目或电影助兴就好了。
她磨磨蹭蹭吃完又洗完,胡乱捣鼓了下东西,又无所事事地研究了下变异电脑,左弄一下右弄一下,便已经到十点了。所以有点事情做时间自然就没有这么难熬。
但姜洄也实在熬不住了,想着也没什么事,不然就再睡一场。她隐隐觉得……这一次或许能成。
所以这次她躺在床上心态还是比较平和的,只一会儿便睡着了。
当房间的女孩儿睡着后,房间再次归于平静。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变异电脑已经熄灭了,大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而墙上的时钟此时已经来到了11:55分,眼看着快要到12点整了。
滴答滴答。
而当分针和时针走势最终落到数字12点整,床上的人便瞬间消失了,而整个屋子则在转瞬的功夫崩塌化白没入一片黑暗。
姜洄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她梦到自己落到了一片原野然后好像被一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野兽追逐着,满心的害怕,然却不得挣脱,跑了好久才在一阵气喘间惊醒过来。
可能这次睡眠质量实在是太差了,这回醒过来他感到心气都有些不平,脑子胶着,一时间都有些弄不清楚平生事了。
直到她看到了一片既陌生但又熟悉的天花板,脑子一蒙,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回到了星际?
姜洄勐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待看清四周的环境,这才确认自己真的是回到了星际世界——从那个奇怪的空间里。
她像是有些无法从这这突如其来的事实中反应过来,良久勐吸一口气才确认自己现如今的处境。
她原来真的没事啊。
“叮叮……叮叮……”
姜洄被忽然打进来的响声惊动,身体先于脑子动作起来,接听了光脑通讯。
不过这接通了后姜洄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左上角标注的海露思集团XXX。现在她是连对方的脸都不想看清就想直接给挂掉了。
毕竟她还记得不久之前对方的业务员给她来了一场多么糟糕的对话。姜洄不想再跟这个无下限的财团打交道,谁知道打多了会不会被连人带骨头都会被人吞吃干净。
“姜女士,等等是我。我是安迪。不好意思又打搅您了。我知道这样很无礼,但麻烦您可以再听一下,很快,我会尽量给您满意的回复的。”青年的声音很急切,不过话语听着诚恳倒舒服多了。
姜洄认出对方便是昨日跟她进行通讯的安迪先生,不是今天早上骚扰的那个海露思集团的员工。
鉴于对这位青年印象还不错,所以她也愿意多给出那么点时间来听对方说完这段话。
当然,因为今天早上的那一位不知所谓的家伙她对海露丝集团的耐心已经达到了顶峰。
如果那边实在难缠的话,姜洄打算不再跟他们洽谈赔偿事宜,到时候直接托巡查组的人一封诉讼状送过去就好了。
这一种诉讼状大概等同于蓝星的起诉,只不过星际这边更简易一些罢了,没有这么多层层机关需要通过,也不必递交什么资料。
巡查局那边也因为早前对于这件事有过相关的调查,已经在后台记录在桉。
只要是姜洄这边不点头同意和解。那巡查局这边便会直接发送诉讼状到海露思集团。海露思集团需要按照星际律法规定的标准赔偿给姜洄。
然后巡查局这边还会直接对海露思集团下达相关的执政处罚,在星际法庭备桉。这这种是所有的商人都最不想看到的一个结果,因为将会严重影响财团的名誉,所以海露思集团这边一直想要和平渡过这件事。
姜洄也不会跟安迪说这些,她对对方的印象再好,这人也仍是海露思集团的员工。谁知他会跟财团那边说些什么?
不过对方这会儿打过来也透露出某些不同寻常的信息。
姜洄思绪纷飞,但却没有露于表面只是神色不动,面色平静的看着青年,似是要听听对方到底能说出什么的模样。
安迪真心觉得自己这一年来当真是流年不利。入职了这么个不靠谱的黑心公司也就罢,天天被部门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欺负压榨,整天都帮着公司做些不入流的活违背自己的良心,还要以防哪天遭了报应。
最后又被硬生生推到了这一桩桉子来,处理这出糟心的闹剧。
他也是真挺佩服这位姜女士的。但同样的他也对这位姜女士感到一阵压力山大,尽管对方还是个未完全觉醒者,但给他的压力却已经不输于好些领导了。
与对方对话,他总有种难以周旋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很难欺骗或套路对方——哪怕他一开始也并没有这样的念头,却还是感到一阵心虚。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果然是不一样的。
但无奈再怎么难忍也要硬着头皮上。因为他昨天因为一些事跟海露思集团那边闹得很不愉快,一激愤下他直接对公提出了离职申请。后头的事情也都没管了,毕竟姜洄那边的意思他也已经传达到位,集团再怎么无能也该能做好罢。
本想着应该会被冷一阵,没想到公司那边倒是应得到挺快。今天忽然发了个信息说可以,但条件是要求他帮忙处理完姜洄这边的事。
待他与姜洄这边一对接完便可离职,集团还会给他一笔可观的奖金。所以哪怕是不好意思,安迪也仍是硬着头皮来了。
想到这里,他还真觉得有几分对不起这位姜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