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嘴上说是陪王梓骞来看儿子,也是为了来找大内义姬,告诉大内义姬抢走乾坤宝匣的是曹公公的手下。
大内义姬得知乾坤宝匣没有落入细川千郎的手里,心里多少得到些安慰,对唐婉儿说:“大内氏和细川氏都与曹公公有交往,每年都向曹公公行贿价值不菲的珍宝,但是曹公公与细川家族的关系要好一些。”
“曹公公抢这个乾坤宝匣是不是跟细川家族有关?”唐婉儿急忙问。
“我也说不准,或许是为了帮助细川家族拿到勘合贸易权。”
王梓骞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春燕站在庭院里,见王大大很可爱,对王梓骞说:“小家伙长得真可爱,让我抱一下孩子。”
王梓骞把孩子递给春燕,“王大大长得很像我大哥小时候的模样。”
春燕抱着孩子,看到孩子脖子上挂的长命锁,神情一怔,用手托着精致的银锁仔细打量着,“小家伙戴的长命锁看起来有些眼熟。”
“呃,姑姑在哪里见过这把长命锁?”王梓骞急切地问。
春燕眉头紧蹙,想了想,又摇着头说:“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在什么地方无意中看到。”
王梓骞疑惑地问:“这把银锁是我从小就戴着的,姑姑怎么会见到过?”
“也许是看到过相似的吧。”
唐婉儿从屋里出来,对王梓骞说:“我有事要走了,你一起走还是留下再陪一下孩子?”
“一起走吧,出来的时候医官叮嘱早点回去,还要喝药。”
“那就先送你回镇抚司。”
春燕把孩子递给小道姑,三个人一起往小院外面走。
唐婉儿边走边对春燕说:“伦秀清在船帮应该站稳脚了,给丁山叔叔送信,让他回来吧。”
“好,女婢这就给丁山飞鸽传书,让他回来。”
三个人上了马车后,唐婉儿从轿厢一侧的小橱柜里取出纸笔,写好一封短信交给春燕。
春燕将纸条卷起来塞进一个小竹管内,然后从轿车另外一侧的鸽子笼里抓住一个信鸽,将小竹管绑在鸽子腿上,从车窗将信鸽释放出去。
王梓骞好奇地看着唐婉儿和春燕,“这车里就像是百宝箱,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春燕笑着说:“小姐在车里就能指挥千军万马。”
王梓骞问唐婉儿,“你把丁山调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尹童山是曹公公的手下,他从谭萍手上抢走乾坤宝匣后,肯定不会交给西厂,也不会给细川千郎,必须想办法尽快夺回来。”
王梓骞着急地说:“不管你有什么行动,我一定要参加,必须亲手杀了尹童山这个畜生。”
马车来到镇抚司衙门前,王梓骞独自下了马车,唐婉儿和春燕没下车,马车随后离开了。
王梓骞刚要往衙门里走,看见袁斌和弦子急匆匆出来,拦住俩人问:“袁哥和弦子要去哪?”
“刚得到消息,被绑架的天吉珠宝店的老板被放回来了,我们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跟你们一起去。”
弦子急忙拦住王梓骞,“罗大人不是说了,不许你参加桉件调查。”
“别让罗大人知道就行。”
袁斌知道拦不住王梓骞,对弦子说:“让他跟着吧,反正在家也闲不住。”
三个人骑马赶到东安门,负责在这里监控的暗探看到袁斌三人,急忙过来禀报,“袁统领,天吉店的老板回来了,现在就在店里。”
袁斌对弦子说:“还真让唐婉儿猜到了。”
“老板是怎么回来的?”弦子问暗探。
“有辆马车把他送到东安门外,让他下车后马车就走了。”
“走,去珠宝店看看。”
袁斌和弦子向天吉珠宝店走去。
王梓骞靠近暗探问,“天德馆的老板在不在店里?”
“没见他出来,应该还在店里。”
袁斌、弦子和王梓骞一起走进天吉珠宝店里,看到店里的几个伙计都在收拾东西,货架上空空的,商品都没有了。
弦子好奇地问:“你们这是要干嘛,怎么把货物都收起来了?”
一个伙计无奈地说:“关门了,老板不干了。”
袁斌问:“你们老板在哪?”
“在后面跟账房先生结算账目。”
弦子靠近袁斌低声说:“看来又被唐婉儿猜中了,这是被竞争对手打压的感觉。”
袁斌没有吭声,他最痛恨的就是老百姓无端遭到欺压,闷头向店铺里面走去。
王梓骞靠近弦子低声说:“做这种做事的肯定是尹童山这种恶霸,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你放心,只要尹童山跟绑架的事有联系,罗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他。”弦子说着话跟着袁斌向店铺后面走。
袁斌走进账房屋里,看见两个人坐在桌边清理账目,“请问那位是店铺的老板?”
一个神情疲惫的中年人站起来,“在下就是,请问官爷有何事?”
“我们是镇抚司的,想了解老板被绑架的事。”
老板急忙摆着手说:“在下就是跟朋友出去了两天,没有被绑架。”
弦子急忙说:“你不用害怕,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为老板主持公道。”
老板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苦笑,“这里是皇城,真正的天子脚下,怎么可能会有绑架,几位官爷请回吧,小人还有事要忙。”
王梓骞问老板,“是不是天德馆的店主尹童山干的好事,你不用怕,我们会替你做主。”
“在下不认识官爷说的尹店主,在下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是家中有事不想再干下去了,三位官爷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
袁斌见老板不肯配合,只好转身离开,弦子和王梓骞跟着走出账房。
三个人一起走出珠宝店,弦子愤愤地说:“这个老板怎么会惧怕成这样,什么都不敢说。”
“尹童山带人闯进梓骞家行凶前肯定知道梓骞的身份,镇抚司的人他都敢杀,普通老百姓能不怕吗?”
袁斌的话激起了王梓骞心里的怒火,咬着牙说:“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弦子看着王梓骞问:“唐婉儿是不是要对尹童山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