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白足足休息了一个礼拜才渐渐恢复过来,期间上官仪容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上官家庄,我并没有将遭遇胡家埋伏的事情告诉她,只是说在路上遇到些事情需要处理,得过几天才能赶过去。虽然这妮子对我的话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嘱咐我在路上注意安全,尽早去和她汇合。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和小白一同走出医院,在里面足足躺了七天,身上的懒骨都快长出来了。
“小白,你要去哪啊,今天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不过你永远都是我周天的好兄弟。”我看着小白的眼睛“款款深情”地说道,在相处了这么久之后,我深知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
小白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远远看去,一定会以为这个家伙是在笑着,可是当你仔细观察后,又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笑意,真是完美地诠释了“似笑非笑”的真谛。
听到我的话,小白点头道:“我打算去上官家庄,你预备去哪儿啊?”
“什么?你去哪!”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也是要去上官家庄,这也太巧了吧,你这家伙不会是故意跟着我,有什么不良企图吧,我可是对男人没兴趣啊!”
小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紫红,似乎是惊讶于我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还丝毫没有想要压低声音的意思。
来来往往的行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禁向小白投来了好奇和惊讶的目光,甚至不少女生还叹着气扭头离开。
面对大家伙的指指点点,小白再也难以保持刚才的平静,咆哮道:“都是你这家伙干出的好事!”
车子驶过了一个弯道,一座古朴的石桥通过挡风玻璃渐渐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桥下还有着一条清澈的河水在汩汩流淌,为附近的土地带来了勃勃生机。
此时此刻,石桥的一段已经有很多人站在了那里,一个个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不停张望,不用多猜就知道是在等着接人了。人群中,一个美丽白皙的女孩子格外醒目,就像是河面上升起的一朵水莲花,圣洁而不妖,亲切而不俗,让人看后有着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连日来赶路的疲惫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傅,麻烦您停一下车,前面那些人是来接我们的。”我赶紧朝前面喊了一声。
“好嘞!”司机应了一声,轻踩脚刹,将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此时对面的上官仪容也看到了我,好不容易才挤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将我打量了个遍。
方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见,这妮子出落得更加漂亮了,原本就十分高挑的身材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如果不考虑她那活泼开朗的性格,没准还真会被误认为是个亭亭玉立的“大淑女”呢。
在进入上官家庄之前,我原本设想了无数种见面时的场景,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对她说,可是当上官仪容真正站到我的面前时,满肚子的话语,却化作了一句简短的问候:“仪容,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么?”
刚才还“含情脉脉”的上官仪容,在听到我的问话之后,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气愤的事情,不由得撅起小嘴冷哼一声,即转过身去不再理我了。
我看着身前那条乌黑柔顺的马尾辫,偷偷吸了一口气,不禁被一阵清新的芬芳包围了起来,就像是置身于茶园花海的世界中。
看这妮子的意思,明显是在生我的气了,可这才刚刚见面,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错事啊,这倒真是让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仪容,你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是不是胖子那家伙又不听管教的缘故,没事儿,下次我和你一起收拾他。”
我试图将矛盾转移走,在这种时候也只有让胖子背个黑锅了,想来他为了让自己的小姑奶奶开心,就算是受些委屈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吧。不过,还好他没在迎接的队伍中,否则听到这句话还不得和我绝交啊。
上官仪容闻言转了回来,神色还有些不善:“谁说是小胖了,明明是你这个家伙,这么久了都没回来找我玩,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么,咱们还是不是不是‘好兄弟’了?”
正当我被说得目瞪口呆的时候,五长老走了上来,看了看上官仪容又瞧了瞧我,脸上露出一副为老不尊的笑意:“这下可坏事了,我们上官家的掌上明珠眼看着就要给人摘走喽!”
听到这句调侃,他身后的那些上官家族人们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这些人平时可没少受到上官大小姐的“欺压”,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能够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
他们都是我在上官家的一些朋友,这些笑声中自然没有丝毫恶意,反而还带着一股亲切的感觉,想来只有真正的朋友之间才能无所顾忌的说笑吧。
我一个男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过上官仪容毕竟还是脸皮薄了一些,略带愠怒地白了五长老一眼:“老不正经!”
等到上官家的族人都走了过来,我有意要将小白介绍给他们认识,毕竟这两边都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看到大家过于生分。
可还没等我开口,五长老就带着几名族人走过去,迎上了刚刚下车的小白,十分客气地说道:“赵公子,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么,上次在群英会上有幸见到公子的飒爽英姿,我是至今都还历历在目啊。”
“哪里哪里,长老客气了,行风在今后还要多多向您请教才是。”小白还了礼,说道。
看到他们两人聊得火热,我不由得颇为奇怪,便拉了拉上官仪容的衣角,低声问道:“你们之前认识小白?”
“小白?”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似乎是没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小白就是赵行风啊!”我赶紧补充了一句。
这妮子听了我的话,原本还在努力板着的一张小脸,顿时露出了笑意:“人家可是赵家的天才,你怎么给起了个这样幼稚的称呼啊,要是让赵家族人们知道了,那还不得跟你拼命。这位赵公子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在上一届玄门群英会上,力压当今的年轻一代,摘走了‘新人王’的桂冠,如今在玄门中风头正胜呢。”
听了这番解释,我简直更加糊涂了:“你们早就知道小白是和我在一起的?”
上官仪容眨了眨眼睛,似乎也不十分清楚个中情况:“今天早上,奶奶让我跟着五长老过来接你们,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赵行风的身份了呢?不过这其中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是等回去让奶奶给你解释吧。”
正当我将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在脑海中一点点串联起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跑了过来,警惕地看着我和小白,说道:“二位,你们谁把咱的车钱给结了啊,不会是想趁着人多赖账吧。”
林荫路旁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院子里面被损毁的建筑也恢复了往日的“容颜”,此刻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下,彰显着这个庞大家族的富贵鼎盛。这便是一个有着上百年历史的世家所能拥有的底蕴,即使遭受到了近乎灭顶的灾难,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元气,重振雄风,此刻的庭院中早已找不到被入侵过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欣欣向荣。
只不过,外物的残缺容易抹去,人们心里的那份伤痛能这么轻易放下么?
我们被上官家家主上官啸天迎院中,按照辈分来说,我作为上官家老祖宗的记名弟子,可以算得上是上官啸天的师弟了,而身旁的小白赵行风,背后又站着整个赵家,因此上官家家主这番纡尊降贵、出门相迎,倒也还是说得过去。
在上官啸天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位于前院中心的会客厅,上官家奶奶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我快走两步来到奶奶的身前,躬身行礼道:“奶奶,我回来了。”
奶奶苍老的脸颊上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平安回来了就好,平安回来就好啊。不过你还要多多感谢身后的这位赵公子才是,如果不是有他这一路上的悉心照拂,你这臭小子可就没那么容易在胡家人的手下脱身。”
说罢,奶奶朝着小白笑了笑,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小白也感受到了奶奶那善意的目光,赶紧向前迈了一步,持着晚辈礼节,说道:“晚辈赵行风,拜见上官家老祖宗。我和周天兄弟一见如故,能够和他并肩对敌是行风的莫大荣幸,这‘多谢’两个字,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听到小白的这番话,奶奶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了,陪着大伙聊了很久,才带着我和上官仪容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却安排厨房尽早备下晚宴,说是要为我和小白的接风洗尘。
接下来,小白似乎有事情要与上官啸天并各位长老商量,我自然也没有留下来当“电灯泡”的道理,跟在奶奶后面一起离开了会客厅。
再次来到那间古朴的四合院,里面的布置和我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而此时已经没有外人在场,我将早已按捺不住的问题说了出来:“奶奶,小白和我相遇是您安排好的么,可是您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呢。”
虽说这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询问,但回想起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重重危机,我的语气中还是不由自主地透出了几分不开心。
奶奶拉着我的手说道:“傻孩子,前不久胡家的人来者不善地打听你的消息,我又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坐车在外呢。你在滨海市的时候还算安全些,毕竟那里靠近南边,胡家的势力一直是在北方发展的,触手还伸不到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滨海市作为一个大都市,生活在其中的普通人和隐藏的玄门中人不在少数,胡家的胆子就算再大,也不敢公然对你出手。可是你这一路行就不同了,越是往北就越容易暴露在胡家的势力之下。
他们没有从我这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但却也不肯就此罢休,还在时时刻刻地注意着上官家的动静,因此族中的人是没有办法出动去接应你的。经过一番思虑,我只得请赵家的赵行风出手帮忙,别看他年纪轻轻的,那本事却不容小觑,普通的胡家族人不会是他的对手,请他来照拂你,我也就能稍稍放心了。不过这他却提出了一条要求,便是不能将他的身份提前泄露给你指导,说是如果你知道了有人在暗中保护的话,难免会放松警惕,我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也就同意了。这件事只有我和上官家的几位长老知道,甚至连珂儿也蒙在鼓里呢。”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那天在火车上明明有着很多座位,甚至不少女孩子还主动招呼他,可是小白这个家伙却最终选择坐到了我的旁边,看来不是被我的气质所折服这么简单啊。同时,我也被奶奶的真诚关心给深深打动了,她那么大的年纪还在为我的安全而费心劳神,我心中原本的几分不悦早就烟消云散了。
“奶奶,您和赵家的人很熟悉么?”我问道。
奶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有些困惑地看着我:“赵家的实力日益强盛,而上官家受困于其他几个燕门世家的骚扰而不断衰落,两家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因此我和那赵家的人也没有交情。”
这就是了,我心中一动,如果不是奶奶付出了对等的代价,怎会让赵家舍得派出族中的天才呢。
看到我的表情,奶奶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苦笑着说道:“你这孩子,不过去滨海市才两三个月的时间,这心思倒是越发的灵活了,竟然想着法子来诈我这老太婆的话了。赵家的人确实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咱们,是我同意给他们一个下墓的名额之后,他们才派赵行风赶过来的。赵家位于滨海市的南边,要来到上官家庄自然是往北面走,和你的方向相同,我将你出行的日期和车次告诉那赵家小子,他就在车上等着你了。”
“下墓的名额?”我有些不明所以,奶奶的话倒是引出了我一连串的好奇。
奶奶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准备在近期组织一次下墓,请来了几波人一同参与,而所要下的墓穴,就是清流村战国古墓。”
听过上官仪容的话,再看向奶奶确认的目光,我的心不禁猛然跳了几下,被记忆封存的记忆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吴家二爷剜出自己的心脏,甘愿变为怪物的情景,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般。古墓中不光有些这些千年不死的怪物,还有那九个变化莫测的墓室、幽深的地下甬道、棺材旁边的呼吸声,以及小孩那么大的老鼠……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对那个地方谈虎色变,难以想清流村那片平静的土地下面,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的世界。
奶奶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开口说道:“小天,你身上的古墓奇毒实在是厉害无比,即使我为你定期驱毒也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了,我们只有把古墓中的情况弄清楚,才有可能找到将你彻底治好的法子。因此,从你离开上官家庄那天开始,我先后派了几波人去古墓探查。按照你和珂儿的描绘,那些族人找到了隐藏在山谷中的秘密通道,但他们进在去之后竟然再也没有了音信。大约是十几天前的中午,一个派去探查的族人兀自跑了回来,将一副画卷交到我的手中,便咽气了。”
“画卷?”我疑惑道,难道是从古墓中带出来的?可是我和上官仪容下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画卷啊,这是否说明那些探墓的族人比我们走得更远?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危急的事情,以至于让几波族人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要知道他们可都不是普通人啊,既然能被奶奶挑选出来进入古墓的,那一定是有着不小的本事才对。
在奶奶的示意下,上官仪容走进旁边的一间屋子,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卷暗棕色的卷轴。
卷轴是被一根带子绑系着的,我还无法看到其里面到底画着什么东西,不过从它的外表来看,这应该是羊皮或者牛皮制成的,而且存在的岁月必然不短了,以至于这些皮革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看起来更像是一块抹布般破烂不堪,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破碎散架了似的。也幸好这个东西是皮制的,如果是用纸张后者丝绸,哪怕其质地再优良,想来也是早就化为一团飞灰了吧。
奶奶将卷轴交到我的手中,轻声说道:“你打开看看吧,不要太过惊讶了。”
我看了看奶奶和上官仪容的表情,从她们的脸上都有着些许忧虑的情绪,仿佛这个卷轴中记录了非常不好的事情一般,而且隐隐还与我有着关系。
来不及做过多想法,我快速解开卷轴上面的带子,将其展开。只见里面并没有任何文字性的叙述,只是用着极为写实的笔法画了一幅图画,画上原有的颜色在岁月的侵袭下,早就化成了一团令人作呕的焦黑,不过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分辨出,这是一只恶鬼的形象,只不过这张牙舞爪的恶鬼,竟然长着四颗丑陋的头颅,头颅上面的八只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方向,似乎含着无尽的怨念。
这……这是我身上的“四头恶鬼”纹身!
大惊之下,我忘记了应有的礼仪,在奶奶和上官仪容的面前,将自己的上衣前襟拉扯下来,露出了胸口上的纹身,果然是和皮卷上的图画一模一样!
下一瞬间,无数种想法冲上了我的心头,那座战国古墓距今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从里面出土的东西,怎么会画着我身上的纹身图样,难道这仅仅是一种巧合么?
不,这两张恶鬼图上的笔法、线条,连一丝一毫的区别都不曾有过,四颗凶恶的头颅更是让人感到同样的毛骨悚然,用“巧合”这种无力的理由来解释,连我自己这一关都说不过去。
此刻,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出恶作剧啊,一会儿上官仪容就会突然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天哥,看你那副傻乎乎的样子,这是我逗你玩的啦。
可是,上官仪容肯开玩笑,道奶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这种事情骗我的。
奶奶和上官仪容对视了一样,似是对我的表现并不惊讶,继续说道:“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着急将你叫回来的原因了,当珂儿将你的纹身照片拿给我看的时候,我的震惊丝毫不比你现在要少,这样看来,那座战国古墓一定是和你有着某些关联啊。”
“和我有关?可是我们所在的时代相差了几千年,战国时期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呢?”我不解道。
奶奶的眉头稍稍蹙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我曾经对你说过,玄门之中的修炼法门有着千种万种,但经过时间的淘洗,绝大多数都淹没在了历史之中,如今符术、阵法和相术成为了人们修炼的主流。其中,有相术大成者,不仅能为人们占福卜祸,更能知前晓后,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推测出一二分,虽然没听说过有谁能够推算到千年之后发生的事情,但这种可能性却是存在的。”
我明白奶奶的意思,她是怀疑在战国时期,有某位相术大家,推测出了我的存在,才会画出了这张“四头恶鬼”纹身,作为某些暗示。
虽然这是目前唯一的解释,但人类真的能够拥有如此神通么,如果是这些都是真的,那位拥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大拿,为什么要关心我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呢?
不过在玄门的世界中,任何人都不会忽视古墓的存在,无论是它所在的“三全宝地”,还是几千年来川流不息的“龙脉清河”,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各大世家,那里是一处巨大的宝藏,而且还是没有被其他人得手过的地方。试想一块肥肉挂在树梢上,饥饿狼群虽然够不着、吃不到,但又怎么能不心怀念念呢,否则也不会将吴家老太爷从大老远的南方给吸引过来了,甚至最后还搭上了一条老命,客死他乡。
“奶奶,那座古墓之中危险重重,我看还是不要下去了吧,上次的经历至今还让我直起鸡皮疙瘩。”我摆弄这手中的皮制画卷,实在是不想看到有人像吴家二爷那般,继续成为古墓的陪葬。
奶奶叹了口气,神情之中含着几分无奈:“现在即使咱们想要罢手也不可能了,这张画卷就像是一张催命符,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也要跳下去啊,这都怪我这老太婆思虑不周,派人到古墓中拿回了这个让人劳什子的东西。”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奶奶继续解释道:“云、王两家的人听说咱们从古墓中得了这张画卷,便纠结着附近的一些势力来到咱们上官家,吵闹着说燕山附近的宝藏应当归属于燕盟共同所有,不能让上官家给独吞了,非要咱们将画卷拿出来给他们看看不可,我思量之下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便同意了他们要求,以免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可是其中有一位阵法大家,在看了这张图画之后,一口咬定里面记录了古墓之中的布局,甚至还藏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听了这番话之后,那几大世家可就都坐不住了,吵着说说要下墓去一探究竟才行。我和几位长老商议之后,认为绝对不能让他们将上官家排除在外,一旦这些人在古墓中得到了什么东西,下一步就会用来对付咱们,因此,也只能派人参与了。”
我听到云家和王家的行为之后,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连连,这些人可真是够没有脸皮的,谁不知道所谓的燕盟早已名存实亡了,看到有利可图之后还扯着这个幌子来到上官家,想要分上一本羹,更何况他们前不久还在和上官家斗得你死我活,这一转眼的功夫就来找上门来,简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转头看向奶奶那张苍老了许多的面容,我又不禁涌起了无数的感动,我知道奶奶之所以同意让上官家参与到这么危险的活动,为我寻找驱毒之法是占了很大原因的,这种恩情,即使穷尽我的一生也是报答不完吧。
“奶奶,去探墓的时间和人数都定下来了么?”我问了一些实质性的问题。
奶奶点了点头,说道:“经过几大世家共同商议,这次下墓一共有十八个人的名额,云、王、宋和咱们上官家,每家派出三个族人,剩下的六个名额从燕门之外的一下世家里面选出来,跟你一起过来的赵行风便算上一个,他是代表赵家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思不由得活跃了起来:“既然下墓之事已经不可避免了,那咱们为什么还要带上云家和王家呢,明知道他们没安什么好心,何不将乘机他们甩开,在其他交好的世家中多选些人呢,就让云家和王家的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在一旁干着急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