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与宁王双剑合璧,配合默契,冲锋在队伍的最前面,一下子将大夏国将士的士气拉到了顶峰。
反观北牧国,因为左权将军战死沙场,已经成了一盘散沙,轻松被击溃。
短短两日,白景曜和小鱼就带领大夏国将士,将敌军击退数十里,乘胜追击之下,敌军不堪重负,选择了投降。
七天前,边关还有十多万将士,而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千,带回京城的,不足二百。
白景曜的肩膀被箭矢贯穿,身上大大小小百余处伤口,人也是憔悴不堪,结束战斗的时候,几乎站不稳。
可饶是如此,他们也心知肚明,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京城传来的消息无非是驳回白景曜调动粮草,其余一概不知,就连之前白景曜安排的人,也是悄无声息。
唯有一种可能,京城已经变天了。
而白景曜的势力,很有可能已经被控制了。
小鱼心知肚明,这是剧情进展到了最高潮的地方,可她不能说出来,因为龙一一曾经说过,这样会引起蝴蝶效应,破坏这个世界原有的秩序。
看着白景曜忧心忡忡的目光,小鱼只能站在他的身侧,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还有自己和他并肩作战。
白景曜浅笑着看她,眼前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早已意义不同。
只不过让他无奈又好笑的是,这个女人看得懂一切,却看不清他眼中浓烈的爱意,和无法说出口的表白。
“怎么了?”小鱼侧首看他,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用那种黏糊糊的视线看自己了,搞得她心慌的不行。
白景曜抿嘴:“无事。”转而又说,“最迟三日,就能入京了。”
小鱼点点头,心里并没有那么轻松:“又是一场恶战啊。”
行进了一段路,小花跑了上来,问:“王爷,前面是哪?我瞧着天色将晚,不如在前面的城池歇下?”
白景曜点点头:“前方正是乾州。不错,就在此歇息一晚,也无妨。”
小鱼对这个时代的地理没有什么概念,因此不予置评,只跟着白景曜走便是了。
他们首发队伍一行五十余人,在夜幕降临之时抵达了乾州。
乾州自然没有京城繁华,加上快要宵禁关城门,城内没多少人,只不过比起荒凉的陇西要好太多。
小花之前担忧小鱼的安慰,到今日也惊魂未定,如今入了城,才算真是将自己的心放了下来,撒欢儿似的东瞧西看,乐得不行。
白景曜瞧着小花,冲小鱼说:“我瞧她这性子,和尚勉倒是很配。”
小鱼则笑着摇头:“我说未必。”
见白景曜不解,小鱼便说:“尚勉像狼狗,小花像白兔,一个猎犬一个猎物,放在一起,还不是鸡犬不宁,要搅翻了天去?”
“为何尚勉是狼狗?”北牧国以狼为图腾,虽说狼狗和狼还差一点儿,但也算是很高的赞誉了,白景曜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多了些酸味。
“他性子直率,医术就是他的利齿,若是有人要动他,反会被他反咬一口。”小鱼说着,冲小花努了努嘴,“虽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可终归是急了才咬,平日,不过吃些菜叶子就满足了。”
白景曜笑不出来,脑子里全是小鱼夸赞尚勉的话,忍了又忍,还是问:“那我呢?”
“你什么?”
“我是什么动物?”白景曜觉得这话有点儿奇怪,但还是咬着牙问了出来。
小鱼忍笑:“你是只猫吧,先前不理人,说几句话就要恼,伸爪子挠人。后来又不知道怎么,粘人的不行,叫人烦。”
“好的坏的你都沾不上,是只狸花猫吧。”
白景曜自然不高兴了,凭什么人家尚勉就是狼狗,他却是个狸花猫?
“那你呢?”白景曜问。
“我?”小鱼故作惊讶,“我是人啊!做人做的好好儿的,怎么想着去做畜牲?真是搞不懂宁王的癖好!”
“你!”白景曜这才知道小鱼戏耍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却又因自己的情绪万般变化而觉得新奇。
这全是因了她!
二人有说有笑,往城中客栈去,却没注意到有个人,一直在不远处的房顶上跟随着他们,走了一路。
“王妃!”小花尖叫出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却已经冲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闪现出了一抹冷光,几枚精致的飞刀从不同方向飞向了白景曜和小鱼!
两人听见小花的叫声,又听见破空声,自然戒备。
白景曜拔出腰间的佩剑,小鱼则抽出匕首,两个人一言不发,却是默契十足,将飞来的几把飞刀尽数击飞,毫发无伤!
可就在这时,一枚飞刀直直冲小鱼飞来,二人心道不妙。
原来刚才那几把飞刀,全是转移这两个人的注意力,那几把飞刀自四面八方飞来,却准星不足。
他们料定小鱼和白景曜会格挡,于是在此期间,又发出两枚飞刀。
方才那几把全然成了掩护,而小鱼将将击退一把,如今无力应付面前的这把。
至于白景曜,他敏锐地发现自己身后也有动静,想必是另一把飞了过来。
还不等白景曜做出决断,只见小花一个飞身,竟是扑上来用身体护住了小鱼!
小鱼兀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将小花抱在怀中。
却见小花身子猛地一颤,脸一下子皱成了一团。
白景曜迅速击飞身后的飞刀,转而来看小鱼和小花,厉声道:“全体警戒!”
“不用了。”小鱼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刺骨的冰泉一般,叫人打心眼儿里胆寒!
只见她轻柔地将昏迷过去的小花放在地上,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睛如嗜血的罗刹,身周冰冷的气压叫人喘不过气来。
她双手微微一动,猛地将手中的物件抖搂出去,几枚飞刀从她的指间飞出,速度快得叫人看不真切!
“啊!”
“啊!”
一声声惨叫从四面八方响起,小鱼竟是通过方才那飞刀飞来的位置,加上其可能撤退的路线,判断了这些人现在确切的方位!
非但如此,若是白景曜上去检查尸体,就会惊讶地发现,那些飞刀,全都精准的插进了这些人的颈部动脉,分毫不差!
最后一声惨叫的响起,让小鱼眸中的阴狠更深,她指了指那叫声的方位,白景曜心领神会,让人将那惨叫的源头带了出来。
唯独这个人,小鱼没有一击致命,只是用飞刀扎瞎了她的眼睛。
这是个女人,虽然穿着夜行衣,但并没有试图掩盖自己是女人的事实,因此不难看出。
而这个人,就是最后那两把飞刀的发出者,力道大且目标精准,一个冲向白景曜,一个奔向小鱼。
白景曜看了一眼她的脸,皱着眉头:“你是西域飞刀!”
这个人小鱼听说过,还是从皇帝那里听说的。当初她奉命刺杀北牧国皇子,就是假借西域飞刀的名号。
那西域飞刀狂笑起来:“枉我名号众人皆知,最终却输在了飞刀上!你究竟是何人?竟能让我在飞刀上败下阵来。”
“杀了她。”小鱼看向白景曜。
白景曜心肝一颤,他知道,小鱼若想杀她,刚才就不会手下留情,也不会把她拖出来再杀,更不会让自己动手。
小鱼说这句话,只有一种可能。
她要的不单单是这个女人死……
她要的是这个女人生不如死,最后再悲惨离世。
“好。”白景曜丝毫不觉小鱼残忍,甚至为她能够想到寻求自己的帮助而感到欣喜若狂。
“杀了我?哈哈哈!我告诉你,你杀了我,那个小姑娘也活不了了!”西域飞刀满脸是血,笑得猖狂至极,“我那两把飞刀上涂了剧毒,她活不过今晚了!”
小鱼脸色突变,连忙抱起地上的小花。
若不是刚才查探她的伤势,发现没有伤在致命地方,她也不会先处理掉这些人。
可是她却没能想到,西域飞刀会使这样阴毒的招术,在飞刀上涂抹毒药!
小鱼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小花,在城中四处寻找医馆。如今日落西山,城内店铺早已纷纷关门,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理会旁人,在城中寻找着。
偌大的乾州城,只剩小鱼奔忙的脚步声,和西域飞刀歇斯底里的狂笑。
白景曜阴沉着脸,一个手刀劈下,西域飞刀登时悄无声息。
……
待西域飞刀苏醒之时,小鱼已经站在她面前等了很久了。
还不等西域飞刀说话,小鱼就率先开口:
“你知道有一种刑罚,是把人的手指甲一根一根拔掉吧?”
“我可以不光把你的手指甲拔掉,还能把你双手每个关节都卸了,每块骨头都碾碎。”
“然后从指间开始,将你的筋一根一根地挑断,皮肤一块一块的剥下。”
小鱼走上前,抓住她的头发,逼视着她:“整个过程,我保证你痛不欲生,但是直到你最后一块皮肤脱落,你也仍然保持着清醒。”
“把解药给我,我给你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