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南越以及他的将士们所在的村庄外的鸡刚刚打了鸣,他的将士们就早早的起了床,像往常一样有纪律的晨练着。可是在队伍的领头却不是往常的将军,而是昨晚给将军送餐的老将士。
南越泽随后也在第二阵鸡鸣中起了床。南越泽感到头一阵阵的痛,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放到头上轻轻的揉着。他想了想,这个时间点,该叫将士们起床晨练了。
南越泽走下了床,因为头痛所以步子也不怎么稳的他,颤颤巍巍的走出房间,想去亲自叫将士们起床,却经过一间间的空房。南越泽下了楼,看到客栈外一名老将士在操练着军队,整齐有序。南越泽认得那个老将士,是昨天晚上给他送菜的,也是跟了他最久的一批将士之一。
身后,被将士们晨练的声音吵醒的掌柜的,走了出来,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刚要张口骂喊,一看见就站在门口的南越泽,刚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唉,谁不要赚钱?得罪了金主他一分钱也拿不到的道理,掌柜的还是懂的。
“你,快去给兄弟们准备吃的。”南越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便知道是掌柜的醒了。他看的出这掌柜的的性子,是嫌贫爱富,贪财地这一类人。
掌柜的连忙答应附和着,点头哈腰的给离南越泽最近的桌子上,添了些茶水。南越泽余光飘过茶杯,转身坐到椅子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扶在腿上,喝着茶水,继续看着门外正在操练着的将士们。
掌柜的给南越泽添完茶水后,来到厨师们的住所,连踢带骂的把厨师们赶到厨房给将士们准备东西吃。厨师们自然也是相当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遇上这么个主子呢,这年头的差事可不好找。
南越泽继续看着操练的将士们,本来挺专注认真,可是看的久了,心又飞去了昨晚的事情。老将士眼瞅见南越泽的眼神,确实专注着将士们,但南越泽关于苏婉清眼底的悲伤,可不是关于将士们的。只比昨晚的悲伤少了一些罢了。
老将士示意将士们自己操练,走到南越泽身边。“末将斗胆,只是晨练的时间确实是到了。”老将士未和南越泽商量就带兵操练,确实是大不敬,老将士来与南越泽请罪。
“无妨,你做的很对。”南越泽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其实也能算是自己的问题,是他自己起的晚了,耽误了将士们老将士看着南越泽依然的魂不守舍,他做过劝说,只能等南越泽自己悟出来了。
老将士继续走出门,领着将士们继续操练。
另一边的叶府,虽然是苏婉清帮助叶修文劝退了南越泽,到这不代表着苏婉清对南越泽不顾,投到叶修文的阵营中去了。
因为昨夜我怎么说也要留在叶府做个样子。昨晚在叶府又小住了一夜,今早怎样说也是该离开了。
苏婉清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昨晚的事已经让叶修文放松了警惕,所以现在他想趁着天亮的早赶紧上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惊动了叶修文,她又要再费一顿口舌之争。在苏婉清刚刚要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迎面遇上了给苏婉清送早饭的女婢,苏婉清认得她,她就是昨天苏婉清觉得有趣的那个女婢。她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是时候?
女婢看着苏婉清手中的行李,对上苏婉清隐隐惊措的目光,心里也是明白了两三分。女婢毕竟是跟着叶修文的,见识的也算不少。她虽平时装出来着一阵傻傻的模样,实际道理她都明白。她一别昨日的憨态,脸上满是精明。她看着苏婉清的眼睛,苏婉清看到了一种仇视。
“你不许走。至少是现在不许。”女婢拉着苏婉清的手,大力将她拉进房间里,“你现在要是走了,我可就完蛋了,我们下人受的惩罚,你们这些主子是不懂的。”苏婉清对女婢的惊异有加深了几分,明明昨天还是个小白兔,今天怎么就成了小狐狸?
苏婉清坐了下来,幽幽的看着女婢。女婢将饭菜就在桌子上,又为她添了一杯茶水,便离开房间了。
看着女婢离去的背影,苏婉清心想着,反正那个女婢她都这么说了,苏婉清也干脆晚几时出发。她确信女婢的食物里不会有问题,因为那女婢的恶意是叶修文给的,是叶修文对他们的压迫,导致了这女婢不得不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想让我留下来。她才不受责罚。
同个时间段的京城,因为容念毓得不到一点关于苏婉清的消息,便有些气急,派人放出了苏婉清才是起义军首领的消息。
这消息一出,平时京城里讲着赞扬着苏婉清事迹的茶楼说书着,瞬间转变了说法,开始无中生有,讲起来对苏婉清的坏话。这么大的转变还有附和的闲嘴们,这着自不然都是容念毓安排的。
茶楼是人们饭前饭后娱乐闲谈的主要场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没传给几个人听呢,这消息可是全城的都知道了。
名人们的消息传的最快,昨日还刚刚收了容念毓银子的说书人们,今早就让苏婉清带领起义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昨夜就留意到不对劲的南越泽的一个暗卫,他是南越泽临走前留下的一名亲信,他察觉事情可能没这么对劲,便偷偷跑出府来在将军走过的路上一路打听,寻找南越泽,到了第二天清晨时才想到南越泽和他的军队。
暗卫见到南越泽时,他们的将士们也还没有吃完早饭。南越泽看见暗卫过来找他,心里有一丝惊讶,难道这京城也不太平?但是这份惊讶南越泽没有表露出来,他也不会表露出来。
暗卫悄悄的来到南越泽身边,将他留意的事情告诉了南越泽。南越泽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绝对不是苏婉清的做的。可是昨夜苏婉清的不正常反应又说服不了南越泽的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