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南越泽的队伍,经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庄,一个又一个客栈,旅馆,还没有找到住的客栈,将军还依然是魂不守舍。这样下去,将士们今夜了就要走一夜了。
身旁的将士们也是急的发愁,毕竟是走了有快一个时辰了,大家伙都等着将军的命令找个找个客栈歇息歇息过夜呢。
一位牵着将军马的将士实在是忍不住困意了,轻轻的拽了一下将军的衣角。将军半天没有个反应。那位将士又加重了些力道,继续拽了一下将军的衣角。这下将军才有了反应,忽的一下回过神来。
南越泽看着众将士们都是一副半死人的状态,心里有些无奈。再缓缓刚刚走过的时间,现在应该是挺晚的吧。他一手扶额,一手搭在马背上,开口道:
“大家再走一会吧。要是看到有客栈或者旅馆就住进去吧。”
众将士们一听这话,劲头就来了。个个挺起腰板,大步向前走着。谁不想赶紧找到客栈住下呢?南越泽看到这一幕,本来想放下的扶着额的手又回到他的额头上了。
走了约摸一刻时,队伍在一个村庄的入口处,遇上了一家大客栈,这可把将士们高兴坏了。大家都走了进去。掌柜的一看到这么多人来,本来在柜台托着脑袋的昏昏欲睡的模样立马收了起来,现在可是要打起精神来,脸上挂着笑脸,赶紧出门迎接。
“给兄弟们备上好菜,好好招呼兄弟们,再给他们安排房间住下。”南越泽拿出一锭金子,放在了柜台上,自己上楼,随便找了一间较整洁干净的屋子就睡下了。将士们没有阻拦他,虽说他们没有过儿女情长,从小就出来当兵,可是男女之事,听个说书便能了解个一二。
掌柜的一看到这一锭金子,眼睛可是发了光,双手拿起金子在嘴里咬了咬,确认过是真金,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走到厨房,吆喝着同样是昏昏欲睡的厨子们,让他们赶紧起来做饭。
厨子们一个个清醒了过来,看到脸上笑脸收不住的掌柜,就知道是比大买卖来了,他们应该也不是第一天看到这掌柜的见钱眼开的模样了。
众将士们成组围坐在桌子边,等着掌柜的上菜。
“唉,你们说这将军夫人不肯跟将军回来呢?”其中一张桌上,一位将士小声的问着同桌的其他将士们。
“估计不爱我们将军了吧,你们在后面,看不见将军夫人,赶起人来那眼里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一位好像是站在前排的将士说着。
“不说了,不说了,将军都已经够难过了。你们这些小孩子年纪的就出来当兵的,和女孩子相处过没有,懂什么情情爱爱啊!”一位看起来年岁比其余人稍微大一点的将士教训着他们,那模样,好像是他就了解一样。
他们现在正在聊的将军南越泽,现在就是在房里郁闷着想苏婉清呢。
刚到客栈就睡下的南越泽,可不是真的睡下这么简单,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被楼下将士们吃饭争吵的声音影响着。其实心里明白人也知道不只是有将士们的聒噪声,也有南越泽自己内心的声音。
苏婉清是自愿留下的还是被叶修文威胁的?
这个问题他从被将士牵到客栈的路上,甚至知道现在都在思考。南越泽希望的答案是后者,可希望并不能说服他的心,现实的打击也让南越泽倍感压迫。
其实前者的答案是能说服南越泽的心的。因为今夜苏婉清的种种举动都在抗拒着他自己,这一点从南越泽发现苏婉清没有一点反抗就跟着叶修文回府时,就已经开始注意了。
“将军,我知道您没睡,吃点东西吧。”一位老将士走到南越泽的房门前给南越泽送吃的。
南越泽沉默。但门外的身影一动不动还在那里,南越泽只好点上蜡烛,开开房门让老将士进来。
“将军,苏小姐的事你也不必想的那么多,也许苏小姐她是有难言之隐?”老将士将餐盘端在桌上,自己没有得到南越泽的批准,就在桌子旁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了。
南越泽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沉默。在心底里发着对苏婉清的牢骚:什么难言之隐?这女人就不是这样的人,我看她那眼神可是真的想赶我走。想着,手不自觉的那是餐盘上的鸡腿就啃了起来。将军也是真的饿了。
老将士看着南越泽吃东西的模样,像个小孩子一般狼吞虎咽,与指挥打仗的将军模样一别,倒也是个稚嫩可爱的孩子。老将士有些想笑,竟无礼的笑出了声。
听见笑声的南越泽停下了另一拿着筷子夹着菜的手,对老将士瞪了一眼,好像是对老将士无礼的一种气氛的态度。。老将士领会到了南越泽的眼神,笑容憋在心里,看着吃饭吃的正香的南越泽,保持沉默的气氛。
待南越泽吃完饭后,老将士将餐盘和吃剩的骨头收拾了一番,准备送到楼下去。刚刚有到门口,老将士扭头看了一眼南越泽,笑着对南越泽说,“将军快睡吧,有些事不去想是最好的。”
南越泽听见门合上的声音,从桌边转移到了床上。他大字形的躺在床上,眼看着屋顶,是有些困意了。但是他没有睡觉,还是在想。
他将这今晚的记忆,悉数的回忆了一番。今夜苏婉清的异样。先是一声不吭的没有反抗的跟叶修文会府,再是帮着叶修文赶走自己。这两样异常将将可以将矛头指向叶修文的威胁。可是苏婉清的眼神不会骗人。
南越泽从来没有见到过苏婉清这样的眼神,这种绝情,冷酷的态度也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想着想着,南越泽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合上睡去了。
我是变了,变的不是以前胆小可欺的我了。
睡梦中的南越泽仿佛听到了他初识苏婉清时,苏婉清对苏府的那些欺负她的人说的话。
她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