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颖王妃这手臂是怎么了?受伤了啊?”陶瑾梦明知故问。
陶瑾画端坐着,心里有不悦却不敢说出来。
“前几日营帐内不慎走水,王妃被烧伤了,现下已经无碍。”慕筠灏尴尬的笑了笑。
陶瑾梦点点头,“哎,可惜了,这青葱般的手臂,水嫩水嫩的,万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待我哪日打来獾子,练成油来给王妃用。”
陶瑾画只觉得一阵干呕,“将军与王爷有要事相聊,妾身去给准备些吃食来。”
感觉到眼前的人不是陶瑾梦,陶瑾画立即起身离开。
陶瑾梦在心底里笑着,陶瑾画来这一趟搞一身伤,她也算是报了仇了。
“我出去看看那些俘虏怎么样了,一会儿吃食好了叫我。”陶瑾梦丝毫不拘小节,完全就不像一个女人,说着就风风火火的向外走去。
到了武达的帐中立即拉下窗帘门帘,“最近你要小心点,千万不可以让赛罕与慕筠灏他们的人接触!现在就将他们押送至北邻,不许见任何人。”
武达点着头,一一记下,“将军为何不回城?”
“我得留下,赛罕大败,若是阿克提恼羞成怒突然来进攻就不好了,况且我还有事要做。”
“是,将军保重!”武达得令后迅速回城。
陶瑾梦绕着营地转了一圈,慕筠灏倒是准备的挺齐全,难道不准备回去了吗?
她边走边思索着,寒风吹在身上,她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这世界上最大的风莫过于枕头风了,如果陶瑾画坚持回去,颖王这个耳根子软到不行的懦夫应该不会停留的。
“将军,膳食已经备好,王爷王妃有请。”
陶瑾梦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装作粗犷的男人一样走着。
“王妃呢?”见陶瑾画没在帐中,陶瑾梦疑惑问道。
“王妃不是身子有伤吗,在这种地方,难免各种不适,今日就让本王作陪吧。”
陶瑾梦点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古代真是各种不方便,但是这酒却要比现代好喝,陶瑾梦喝完一杯又来一杯。
慕筠灏万分殷勤,颇有一种想要拉拢陶瑾梦的意思。
陶瑾梦也是来者不拒,“颖王放心,有本将军在定保你太平。”
喝多了陶瑾梦伸手拍打着慕筠灏的肩膀,说着说着就向他的身体倾斜。
不管外在多么的像男人,终究还是个女人,温香软玉,容颜俏丽,慕筠灏又喝了点酒,不一会儿便心猿意马。
“将军如此豪爽,家住何方啊?父母可健在,有无兄弟姐妹啊?”
陶瑾梦差点就要笑喷了,这古代现代撩妹都一个话术吗?
“家中无亲人,是王爷在一次出征途中救了我,本意是让我做丫鬟,可我就喜欢跟着王爷舞刀弄枪,现下王爷和王妃都没有办法出来,就差我挡一下。”
陶瑾梦说着又举起酒杯,身子微微向慕筠灏靠去。
两人边喝边聊,听这慕筠灏吹牛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听相声。
酒肉过半,外面传来脚步声,陶瑾梦意识到是时候了,突然将手搭在慕筠灏的肩膀,一双迷离醉眼仿佛拉丝一般的看着他。
“王爷如此英俊又有才华,陶家那虽然是个嫡女,但看着似乎性子有些冷,王爷平日里日子不好过吧?”陶瑾梦眨巴着眼睛送着秋波。
慕筠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双手不一会儿就放在了陶瑾梦的腰间。
“是啊,外人面前她极其端庄有礼,实际上嚣张跋扈,本王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竟然还心狠至极,还······”
慕筠灏想说还差点将自己的亲姐妹活埋,想了想还是没说。
“是吗?那王爷要跟王妃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可苦了王爷了,哎,我真是心疼。”陶瑾梦挽着慕筠灏的手臂,水蛇一样的身子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一脸的心疼。
慕筠灏无比受用,陶瑾梦能清晰的感觉到在她腰间微微颤抖的手。
“哎,如若是晴儿这样的女人时常在本王的身侧陪伴,本王也不枉此生了。”慕筠灏深情告白。
陶瑾梦强忍着笑,实在没想到慕筠灏竟然会这么快就上当。
“我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整日里像个男人一样舞刀弄棒,没有男人喜欢的。”陶瑾梦娇滴滴的说着。
“诶!话不是这样说的,晴儿貌美心善,懂得体察人心,还如此骁勇善战,实乃姑娘家的楷模啊!本王若与晴儿相伴,此生定不会再入王妃寝殿半步!”
这就发上誓了,陶瑾梦简直要笑死了。
“好啊你们!男盗女娼,慕筠灏,你个混蛋,本妃陪着你出生入死竟然成悍妇了是吧?”
外面的陶瑾画实在忍不住了,到了帐内便开始破口大骂。
陶瑾梦立即躲在慕筠灏的身后,手指抓着他宽大的衣袖。
慕筠灏立即护住陶瑾梦,没有男人会不吃这一套,当然了,也没有女人会看不出来这一套。
“你装什么?你一个敢上战场杀敌的女人会怕我吗?!还以为是个清高的战将,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混记在男人堆里魅惑人心的小娼妇!”
陶瑾画指着陶瑾梦大骂,就差拿着旁边的剑刺向她了。
慕筠灏轻轻拍了拍陶瑾梦的后背,一个健步上前便将陶瑾画拉着向外走。
陶瑾画手臂上本就有伤,寒冬里又痊愈的极慢,被慕筠灏拉扯着吃痛不已,不禁惨叫。
陶瑾梦坐在帐内若有所思,那日从棺材里醒来一眼便望到满头珠翠富贵华丽的陶瑾画。
那个样子也如刚才那般,只想将她置于死地,想必那个时候陶瑾画也没有想到有今天。
陶瑾梦满意的举起酒杯,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毕竟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事,闹上一闹也就罢了,不过这次,陶瑾画应该回催着慕筠灏回弘武城吧。
次日,等不到阿克提部落的消息,陶瑾梦立即回了北邻,刚到蒶园就感到气氛很是压抑。
她立即跑向卧房,慕筠沛穿着常服坐在榻上,一脸阴翳。
“吓死我了,大家怎么都黑着脸?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