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的五官抽动着,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星子。
陶瑾梦坐在马背上唇角含笑,他们部落都不喜欢猪这种动物,这样说话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怎么?怕了?”陶瑾梦又一次上演攻心计。
赛罕只觉得手心都在冒火,“杀啊!”他大喊一声,挥舞着缰绳飞速向陶瑾梦奔去。
陶瑾梦看着人高马大的赛罕向自己跑来突然有些紧张,她一向都不是靠体力取胜的。
“将军小心!”武达见状立即迎上前去,与赛罕打了好几个回合。
正在陶瑾梦觉得是时候放大招的时候,赛罕突然停下了。
“武达!”
赛罕的大喊让身边的人都为之一振,陶瑾梦还好,武达直接愣了片刻,还是在陶瑾梦的眼神示意下继续出招。
“你们好大的胆子!武达杀我兄长,挑起两国战事,你们竟然还让他活着!就是不知道你们的陛下若是知道此事还会不会让你们安稳!”
陶瑾梦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世子打不过我们就开始攻心计了是吗?武达死在内狱之中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夫人如今都被赡养在王府,你竟然信口雌黄!”
“哈哈!”赛罕仿佛是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嚣张的大笑。
“本世子可是见过武达出招的,这个人就是他!容我回禀你们陛下,欺君之罪,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陶瑾梦听到赛罕这样说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毕竟这可是古代,陛下若真知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放屁!你有证据证明我就是武达吗?仅凭借几个空招吗?”武达突然绕到赛罕的后方。
两人骑着马原地绕圈,陶瑾梦的手偷偷背在身后拿弓,让一个人不能开口说话的方式就是让他失去说话的机会。
“哼!等着吧,你们都将成为本世子的手下败将!”赛罕大吼着,突然扬鞭离开。
两方战士正在奋力搏杀着,赛罕突然向后退去,朝着身边的人看了看,那人立即用手捂着嘴,战场上瞬间传来奇怪的声音。
陶瑾梦意识到赛罕准备做什么了,跟她玩这个,呵!
她立即举起手来,身后的人迅速从马身上撤了下来,上千匹战马发了疯一般的向赛罕的方向跑去。
赛罕顿时有些吃惊,陶瑾梦一脸明媚的笑容。
她早就料到赛罕会用这一招,即使不用,她也有办法让他去用,所以昨日里把马匹牵来之前她便已经给马儿用了药,并通知了自己的将士应该怎么做。
赛罕还没有反应过来,陶瑾梦的士兵们已经退到了后方。
他只能眼看着战马如疯了一般的踩踏自己的将士,听着身后的哀嚎,直接就懵了。
“世子!”
听到身边人的呼喊,他终于回过神来,立即让刚才训马的人发出另外一种信号给马儿。
可吃了亢奋的植物,马儿这会儿根本不可能撤回。
现场一片混乱,陶瑾梦抓住时机立即命令将士们冲。
不出两刻钟赛罕带的人便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赛罕也被围在了中间。
陶瑾梦骑着马站在圆圈外面看着披头散发的赛罕,突然间觉得有些可怜。
打盘游戏输了还要伤心片刻呢,何况是真刀真枪的干,赛罕的心情她能理解。
陶瑾梦还未开口说话,赛罕突然间从腰间拿出短刀就要向脖间划去。
“慢着!”陶瑾梦立即阻止。
“你这是做什么?你父王现下就只有两个儿子了!你难不成让他送走第三个儿子吗?”陶瑾梦骑着马向前劝说着要寻短见的赛罕。
赛罕冷笑一声,虽然已经是狼狈至极,但依旧是一脸的鄙夷。
“妹妹果真说的不错,你就是个贱人!事到如今还拿父王来逼迫本世子,你想做什么?”
“是!我留你性命自然是为了谈判,可你有没有想过,可以谈判就证明你是有价值的,既然有价值,又为何要这样死去呢?”
陶瑾梦与赛罕对视着,话语直接坦诚。
“你休想用我来威胁父王!”赛罕说着将刀又逼近着自己的脖间。
陶瑾梦叹了口气,“你可真是傻,我就算是要去谈判也不主战,什么能有人的性命重要呢?没有了命什么都没有了。”
赛罕犹豫了,求生是人的本能。
“我若是你,定不会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臣服于比你聪明的人并不丢人,现在死了也只会让人觉得你该死。”陶瑾梦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与他说着。
赛罕虽然依旧面露狠光,却是真的被她给说服了,只要他活着,他一定打败她!
陶瑾梦看到赛罕眼神涣散,注意力被分散立即转眸看着身后的人。
武达一个健步上前,直接就将赛罕手中的刀给打落,瞬间就给赛罕的双手上了镣铐。
“你!放开我!”
“别叫了,我们是不会放开你的。”陶瑾梦笑了笑,骑着马转身向武达走去。
“剩下的交给你了,本将军要歇息片刻。”说完陶瑾梦便骑着马向武城的营地前进。
战场上留下一抹倩影,赛罕气到抓狂,不停的挣扎着,陶瑾梦骑着马路过的慕筠灏的营地突然下马。
她也是突然间想到了个好主意,陛下魏清影让他们不好过,她也得让这两口子不好过一点。
“将军到!”营地外响起声音,慕筠灏和陶瑾画立即出来。
一看到是女的,陶瑾画瞬间眉头微皱,倒是慕筠灏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晴将军又打胜了仗!真是女中豪杰啊,怎么前阵子本王在恩王那里住着没有得知将军的大名呢?”慕筠灏一脸殷勤,还不忘再试探一下陶瑾梦。
陶瑾梦将马交给身边的人,给慕筠灏行了一个男人的礼。
“颖王过奖了,恩王也不常让我出来,毕竟是个女人嘛,不过这次是没有办法了,没有可用之人。”陶瑾梦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甩着头发向营帐内走去。
“呀,颖王王妃如此貌美呢,听闻是陶国公家嫡女,果真气度不凡啊。”陶瑾梦坐在座上翘着腿,宛若一个久经沙场的男人。
陶瑾画微微一笑,盯着陶瑾梦看了许久,完全不能将眼前的女人跟陶瑾梦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