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能蒙圈子了,眼前开始晃动一个女孩的影子,他的初恋情人,那时,她也习惯摆弄这个小动作,说是奖励他的小菜。
胡小能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又揪了揪鬓角头发,疼疼的,不是梦。
不是梦,反而令人失望。
有些沮丧,他不敢触碰张妙唇的脸,扯起酒瓶,“咕咚、咕咚”猛喝几口。
“你不吃我,我可要吃你了。胆小鬼,嘻嘻。”
忽觉脸上湿湿的,一个柔热的小点点,未待他反应过来,还没扩散,就迅速消失了。
香吻。
胡小能抬手一擦,“咱们不要误伤,不然,你得做我老婆。你看我,房子没有,车子零首付,连个家都不想回,你跟我,会倒霉的。”
说这话,酒精明显有些上头。
张妙唇吃吃地笑,“那次,你不是说我傻妞吗?我记住了,我就是个傻妞,敢娶我,你得有多大胆子?”
说着,她也倾颈猛灌几口。看样子,要出事。
你一阵我一阵的,这酒不知道怎么喝下去的,流过嗓子眼,火条子一样。若说把张妙唇当下酒菜,香腮,红唇,粉颈,酥胸,一个地方一道菜,一种滋味,再往下走,那就是大件了,硬菜。
胡小能想是真想吃。张妙唇也想。不过,二人都没有去做。相互都有些吸引,本能需求嘛。可怎奈不是特别强大,不像铁粉中了磁场埋伏的那种,想相互给予,又怕湿手伸进面缸,扑打不掉的,不值得拿一生下注,所以,又都挺纠结的。
不吃菜,那就比吹牛呗,拼酒。
喝着喝着,话就多了起来,越往下越多,口无遮拦,变成乱七八糟的废话。
“能哥,你说,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干吗不谈对象,是不是生理上有缺陷?”
胡小能身上酒力乱窜,但凡张妙唇魅力再大一些,哪怕有栾晓芸十分之一的味道,他也把她办了。
“哥身体棒得很,不信,你送个少妇给我试试?”说这话,他老是往栾晓芸身上去想。
张妙唇把嘴一噘,“我这么好吃的菜,你为啥不动筷子?”
“我怕你真是条嫩黄瓜。”
“嘻嘻,我说我是处女,你真信啦?那是我吹牛的。”
这妮子说这话明显喝多了,酒后吐真言。
胡小能顺了一句,“看你不像大熊猫。”接着问:“上大学的时候?”
张妙唇摇头,“很早以前,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吧。”
胡小能一愣,不说了。
张妙唇的嘴没闲着,“所以说,你就是把我吃了,也没事的,没什么损失,我不怪你。”
说着说着,她就往胡小能身上靠。
胡小能伸手去夺酒瓶,“妙唇你醉了,别再喝了,把酒给我。”
张妙唇身子往旁边一趔,猛地喝下一大口,“你不稀罕我,还是瞧不起我?”
“哪里的话?”
“既然你生理没毛病,那,你心理一定有问题。我听人说,你爸那人挺有意思的。”
他爸确实有意思,伤他够深,害得他有家不想回,连名字都改了,想忘记过去一切,能没有意思吗?
胡小能就觉伤疤揭起,好疼好疼。“谁告诉你的?他妈了个逼的,我杀他全家!”恼羞成怒,说着“嚯”地站了起来。
张妙唇真的醉了,大脑不再听指挥,“熊三品,熊科长。”
“是他?”
胡小能有些不信,夺过酒瓶,猛喝了几口。
张妙唇也不示弱,复又夺过,也是灌溉的声音。
到最后,酒瓶喝个底朝天,几乎平端,两个人都醉了,滚到床上,扳脖子搂腰的,抱在一起取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电视里放着言情片,时不时的谈情说爱声,分不清谁对谁错。
第二天一早,张妙宸先醒过来,发现枕着胡小能的胳膊。
胡小能打着呼噜,睡跟死猪似的,另一只胳膊搭在张妙唇的胸脯上,不像是故意。
很快,张妙唇觉得胯骨位置硬硬的,像块石头包在布里。
是传说中的晨勃。
想到这个词语,张妙唇脸一红,望着熟睡的胡小能,春心开始涌动了,情不自已地,嘴唇就慢慢朝前伸。
微微贼心牵带脖颈蠕动,继而引起胡小能连锁反应。胡小能翻动身体,鼾声停了,靠外的那条大腿随之抬起,斜压到张妙唇身上。那个位置,则表达着更强的风骨。手同时下移,放到张妙唇最重要区域,焦干的嘴唇吧唧几下,像是有些渴。
张妙唇臊得满脸通红,春潮骤然退去,心说,这货该不会是装睡的吧?
搬开胡小能大腿,张妙唇打了个喷嚏,随之一骨碌坐了起来。
这喷嚏是她故意打的,造假,声音怪怪的。
胡小能吓了一跳,眼没睁开,身子却已欠起。诧异地望了张妙唇一眼,紧接着两条腿收紧,在为某个位置遮羞。
清醒了,脑袋嗡嗡叫,跳着疼,是酒精的缘故。
“咱们,咱们什么都没做吧?”二人都很尴尬,还是张妙唇先发问的,柔声细语。
胡小能相当腼腆,“没,没做。”
“天哪,我裤门怎么开啦?”一低头,张妙唇看见牛仔裤拉链的不正常状态,裤门上方的纽扣也是开脱的,“你,你非礼我了?”
胡小能条件反射地岔开腿,裤门也是开着的。害怕丑态的扩张,忙把腿合拢。
“那,我的呢,怎么解释?”
张妙唇将头一歪,“滚吧你,别诬赖好人。”
“你也别诬赖好人。”
“嘻嘻,你的意思,一比一,平了呗?”
相视而笑。接着,张妙唇又问:“昨天,我说错话没有?”
胡小能记住了张妙唇揭穿他的心理阴影,也记住她说自己十来岁时就失身的事。他想,既然张妙唇能把熊三品的话晒出来,不管是真是假,总有一天,他的话也会被晒,所以,他得留一手。
因此,一听张妙唇问说错话没有,他忙摇头。
“印象中,你好像站起来过,还训我话呢。”
胡小能反应蛮快的,“哪有的事?我去看门上反锁没有的。”
“噢。”张妙唇点头,也就相信了。
她这一点头,悬案只有一宗,那就是,她和胡小能的裤门到底怎么开的。
谁也解释不透。
胡小能被尿憋得难受,迟迟又不敢下床,这若下床,丑态是必然的。他只好强忍痛苦,一本正经的样子,“打平手最好,反正都没吃亏。”
“什么叫都没吃亏?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吃亏啦,亏大啦。”
“好,好,我赚了,赚大发了。这件事不够光彩,权当一场梦,谜底都别揭开,忘了它吧。”
“嗯。”
张妙唇不敢确定裤门到底怎么开的,夜里喝得一塌糊涂,酒后乱没乱性?摸了没有?亲吻没有?电视在见证,可是,电视毕竟是电视呀,它不会自己表达,只能当作梦喽。
尿憋得越来越难受,隐隐大号袭来,胡小能挪到床沿坐着,双脚落地,穿好鞋,却迟迟没有站起。
张妙唇已经下床了,见胡小能迟迟不动,她大概猜出怎么回事,等到胡小能将手伸进裤兜里,像要打压什么。她心里窃笑,佯装看电视。这时,胡小能方才顶天立地,侧着身子走,出了门,狂奔厕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