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本就喧闹的酒吧现在更是喧闹了起来,三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青年人拿起酒瓶四处乱砸,惹怒了不少手臂上纹满纹身的社会大哥,他们抓起那三个小青年的衣领,大声怒吼唾液四溅。
“你们是哪里来的畜生?敢跑到太岁头上撒野?”
“不……不是啊!我控几不住我自己……”
小青年的头头紧张的舌头都打起了结,他们哪有那样的胆子到这里闹事?但是进酒吧之前的记忆已经统统消失不见,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走进这家消费贵到他们根本不敢看的酒吧,更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羊癫疯才会在这里面四处打砸。
那种感觉就像是来这里闹事是他们命中注定必须要做的事情一样。
呵……
躲在暗处的白言德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他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一样。
掌握别人的人生原来是这么美妙的事情,但我的所作所为也只不过是教育他们而已。既然不相信正道那么就让邪道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吧。
果不其然,酒吧老板藐视着被安保压制住的三个青年,手里不停的按着计算机,露出一丝冷笑,随口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你们打碎的酒总共加起来价值十五万左右,同时你们的行为给我们酒吧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恶劣印象,形象损失费用大概在二十万左右,但看你们还是未成年不懂事的份上我就算你们便宜点吧,交出三十万你们可以滚了。”
“三……三十万?!”
他说的是轻巧,但三十万是他们可望不可及的数字,他们全身加起来也就两百来块钱,三十万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拿不出来。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啊!而且我们也只是打碎了两箱酒而已,就要三十万,你也太黑了吧!”
酒吧老板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露出来,阴冷的说道。
“小畜生,我告诉你,你们打碎的那两箱酒一箱是从俄罗斯边境进口的伏特加另一箱是苏格兰运来调味的威士忌,你们几个要是没钱的话就把你们父母叫来。”
谈到家长三个青年脸色不由的变得死灰,一般越是混混的学生家里的父母越是凶狠,他们已经不敢想象当他们父母知道这件事后他们还能剩下几条腿了。
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酒吧夜晚来消遣的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边上演的闹剧,能够看到别人倒霉他们都满心欢喜,就像是上课的时候看到别的同学被训斥一般的惬意。
白言德也是这样,拿着空杯子趴在酒吧的柜台上,眼里含笑。
酒保注意到了她的右手被绷带粗糙的包裹住,一边擦拭手中的酒杯一边问道。
“这位小姐你手受伤了吗?如果是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喝太多的酒。”
“哦?酒保竟然劝别人不要喝酒,这还真是稀奇的很呢。”
酒保耸了耸肩。
“只是出于人道的关怀一下,您不必太在意,倒是明天是周三,你不用去上班吗?”
“呵呵,说来你可别笑话,我是个老师呢。”
“老师来酒吧也不是那么值得笑话的事情,怎么,最近的学生不好管教吗?”
“仔细一想的话那群小混蛋的确没有认真学习过呢。”
白言德打了个可爱的酒嗝,女性化的眼睛里妩媚如斯,宛如酿了一汪春水,酒保看后不自觉的蠕动了喉咙,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您衣衫……有些不整。”
胸口一片大白的确够吸人眼球的,而且他没有穿bra。
“怎么,你想要来一发?”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
“哈,那你就继续想吧。”
白言德把酒杯甩给他,脸上已经微醺半醉,但当他快要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把她给吵醒了。
“白言德老师?请问你是白言德老师吗?”
抬头仰望,温筱溪撩了撩耳边的长发,专注的看着他的脸。
呵……
“什么啊,原来是温老师啊?”
“真的是你,但你不该是个女人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真是的,但既然来了就陪我来喝酒吧!”
“诶诶?白老师你喝醉了吧……”
“才没有!还差的远呢!老板!来玩死亡伏特加吧!”
那边刚处理完事物的酒吧老板听到白言德的叫嚣,脸上如同跳动的火山岩挤成一块。
“好啊好啊,好久没人敢和我玩这个了,规则你知道吧?我们分别喝完十杯伏特加然后玩飞镖,看看谁能射的更准,如果你赢了你那桌酒免费,否则你要付那二十杯伏特加的酒钱。”
“来吧来吧~”
“白老师你不能再喝了……”
挣脱开温筱溪,白言德在酒吧众人怂恿的狂叫下喝完了十倍伏特加。
胃里仿佛被烫穿了洞,血液感觉正在燃烧,眼眶不停有泪流出,抑制住喉咙里喷涌而出的呕吐感,白言德拿起飞镖,但根本分不清那个红点是真的。
万事不决就选C!
手肘发力用力的甩出去,飞镖的轨迹在他眼中慢放,随即是酒吧木制的天花板,灯光晃眼,酒吧的人们在狂欢,白言德听到后开心的闭上了眼睛。
想要教训坏人,你必须比他们更阴险,更凶狠。
02
猛然惊醒,白言德觉得脑袋和脑壳分家了,眯着眼睛回想起昨天,但除了浪荡的碎片外什么记忆都记不全了。
右手被人处理过伤口了,但缝针的地方还是钻心的痛。
算了,还是继续睡吧。
一转头,眼前却出现了温筱溪的脸,她的嘴巴微微撅起像是在索吻一般,长长的黑发扎成团子放在脑后,最重要的是如果从肩膀处以下判断的话,她应该是裸着的……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