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难搞。
白言德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搞的学生，哪怕是祁暖暖也不是完全道理说进的人（哪怕她会不同程度的歪曲），但黎佳宛却是那种已经在邪道上越走越远并且尝到了甜头的那种学生，如今再想要劝说她她也只会抛出读书无用论那一套来。
老娘年纪轻轻就日入百万了还会跑回去给你读书？！
或许从她的角度来思考，放弃读书只不过是从一个公司跳槽到另一个公司的行为而已。
可恶啊……真想在她身上写满正字然后把她拖回去读书，要不然用一用李栩的病灶好了？
白言德的右手蠢蠢欲动，李栩的那支血色钢笔他一直放在身上，只要把命令写在她身上的角落就万事大吉了……
“啊，你现在的眼神是在思考不好的事情吧？”
黎佳宛的话让他如梦初醒。
“我看起来真有那么明显吗？”
“相当明显呢，干我们这一行的对于杀气和敌意可是很容易就感知出来，否则可是命不长久，但一个老师能放出这么强的杀气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经历吧？”
“哈……你过誉了。”
“不不不，但我还是劝你想清楚再动手哦，白言德老师，否则你电脑里所有的秘密都会曝光，包括你藏在C盘现代教育参考资料里面的御姐AV～”
白言德的下巴拉的老长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骇一下你公寓里的电脑就行了，你该不会意味在等你的这段时间里我什么也没干吧？”
“就算是这样你难道能预知今天是我来吗？”
难道是……
“你也患有病灶……？”
“啊哈哈～原来你们管这种能力称呼为病灶啊，在我看来还是叫异能更为贴切一点。”
原来如此，白言德算是明白雅姐为什么要她滚回去读书了……
“……你的能力是什么。”
“唔……我有必要回答你吗？”
“现在可还是付费阶段，如果你稍微有些契约精神的话。”
“呵，还真是难缠呢，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是消除选项哦。”
“什么意思？”
“比如说一道题目答案有ABCD，而我的眼前就会有箭头一般告诉我选择那个才是正确的，像是今天是否要把你邀请到屋子里和你是否是白言德都是这样得出的结果，对于善于趋利避害的人类来说，这可是神技啊～”
“……哦？告诉我也是箭头告诉你的结果？”
“没错，选项告诉我就算告诉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你和我一样，是在知道了我拥有这种能力的前提下才来找我的。”
错误！
答案错误了。
我在此之前并不知情，这也证明了她的能力只会选择出最优的选项，而不会告诉她为何是那个选项——白言德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心里盘算着。
“下一个问题，你正在从事什么行业呢？”
“唔……我或许已经暴露了，我是个网络技术人员。”
“一般的网络技术人员可赚不到这么多钱。”
“那我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技术人员，这种事情一般我都不会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选项告诉我告知你也没关系。”
“替我和你的选项说谢谢。”
“或许它只是认为你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呢？”
“这可未必。”
于是，白言德把关于自己已经燕南学校重建的前应后果全部告诉了黎佳宛，对方也没有在中途插话，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还真是酷毙了！就像是X战警里面为变种人开设的学校一样！”
“有人和你说过相似的话。”
“那么总而言之，你们是想把我关起来咯？”
“这句话也有人说过相似的……但我们还是在为你们考虑，在外面的确有很多疯狂的科学家啊之类的想要抓住你们把你们切片看看构造，但我们是真心想要让你们能融入社会，我可以和你的父母谈谈吗？”
“如果你想找他们的话可以去南岭66号公墓看看。”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你不提起我都快忘了。”
资料上这些都没有细写，只是说了黎佳宛出生在九龙港，父亲是个瑛国人，母亲是九龙港本地人，可能是生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搬到燕南来。
在白言德思考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黎佳宛放在桌子上的闹钟响了起来，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好了，时间到了，如果你没有加钱的打算的话我想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里还是暂且撤退吧。
“起码让我把你房间清扫一下吧，让学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我实在有些担心。”
“诶？”黎佳宛显然愣了一下，接着说道。
“要收费吗？”
“不用不用，我只是有些看不下去而已。”
说着，白言德麻利的卷起衣袖开始了漫长的清理，等一切打扫到稍微可以接受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哇……我第一次知道我家原来有这么大的空间。”
“你给我稍微活的精致一点如何？”
“比起你说的那种精致我更想躺在金币里睡觉。”
有钱的吝啬鬼……
拖着两大袋垃圾走出门后，白言德听到自己的脑海内有一个声音在呻吟，像是刚睡醒一般。
——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
病灶白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这么沉默可不像你。
——呐，白言德，你没有想要动用李栩的能力吧？
——……
该告诉她吗？还是别了，告诉她的话感觉只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当然没有。
——那就好……我一直在压制你脑海中李栩的意识，但在那个过程中我却突然的被弹了出来，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你多虑了啦～我还是控制的住自己的。
正如每一个吸毒人员在犯罪前说过的话一样，白言德的表情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