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拿着雅姐给的地址，白言德闷头走到了一所超级公寓的门前，之所以说它是高级公寓的原因是因为它耸立在地铁口沿江的繁华地带一角，层高目测可能不少于百层，黑压压的阴影仿佛要把人压碎，这片除了这五栋一样的高级公寓外周围的绿化也可圈可点，应该是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小区外的石板上清晰的刻着公寓的名字
樊笼……吗。
白言德说明完自己的意图被小区门卫不出所料的拦了下来。
“那个……我真是黎佳宛同学的老师。”
“我们知道，但还是请出示证明，如果所有人都说认识里面的谁谁谁我们就都放进去的话可是会被投诉失职的。”穿的像警察的门卫满脸和蔼的笑脸却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但这要怎么证明啊……
白言德想起资料上面有写过黎佳宛的私人电话号码，于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打了过去。
嘟嘟噜——
【谁？】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奇妙的电子音，仿佛是谷歌娘被赋予了情感的那种感觉。
【请问是黎佳宛同学吗？你好，我是燕南的老师，这次过来主要是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嘎哒……】
这混蛋给我挂断了！
白言德听着电话里的芒音一时不知所措，最后在门卫的注视下尴尬的笑了笑又打了过去。
嘟嘟噜……
【你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你电话挂的倒是果断！】
【你听到电话推销你会有什么反应？】
【……等他把该说的都说完再说没那个需要。】
【好吧，通常我都是直接挂断的，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认真听完你的话再给你拒绝吧。】
【……我不是为了让你拒绝才给你打电话的。】
【推销员也不是为了让你拒绝才给你打电话的。】
【黎佳宛同学，我只是代表燕南学校来探望你的，并不是什么坏人。】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而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你时间多少钱，我买行吗？】
【一小时70美金。】
【你TM怎么不去抢！】
白言德怒吼了出来，让门卫都给吓了一跳，电话那头显然把电话拿远了点接着说道。
【有很多人心甘情愿被我抢，而且我这个价格在行业里并不贵。】
【……请恕我冒昧，你在做什么职业。】
【反正不是你现在心里想的那种，当然，如果价格合适的话我不介意给别人看我的底裤。】
【……我买行了吧，半个小时。】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你咬牙切齿的样子了，但我还是确认一下，你想要的是那种服务？咨询？还是看我的底裤？】
【……咨询。】
【好吧，把电话给门卫。】
白言德把电话递给了门卫，门卫接过后是是了好几声又还了回来。
“黎小姐住在三栋66号，直走左拐就是了。另外请在这里做一下登记。”
“……为什么？”
“黎小姐说还不确定是否欢迎您的下次到来。”
“……”
02
坐上透明的玻璃电梯，稍微有些恐高的白言德有种无处可躲的感觉，只好稍微蹲下来让自己安心。
这个小王八蛋还真是会挑吉利的数字，66层未免太高了点吧！
忍住呕吐的反胃感，白言德近乎是爬着的走出了电梯，楼内对他而言如同迷宫，转了一圈才找到66号在那里。
咚咚咚……
门内传来声音。
“谁？”
“请给我开下门。”
“是你啊，这么久还没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门被打开了，但白言德却被眼前的人给吓了一跳。
“石……石鬼面？！”
“啊，你竟然知道这个，我稍微有些开心了，给你打个九折吧。”
“九折？”
“69美金一小时。”
“……这才不是九折。”
“是吗？谁在乎呢。”
白言德走进了屋子，发现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地方，到处都是裸露的水泥根本没有进一步的装修，整个空间就靠几盏吊灯提供着光线，乱七八糟的涂鸦画的水泥上到处都是，外卖垃圾成堆成堆的丟在一起发着霉臭，有快60平米的圆形露台成了堆垃圾的绝佳场所。
本以为长歌已经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邋遢的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真tm是一山更有一山高。
“好了，请随便坐。”
“你要我往那坐？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张电竞椅正被你坐在屁股下面。”
“啊，这倒是个问题。”
她让白言德坐在椅子上，然后她一屁股坐到了白言德面前的桌子上，穿着热裤盘起腿。
“说吧，你有什么要咨询的，鉴于你的特殊性我可以回答五成真实。”黎佳宛还极为认真的放了一个计时器，像是盘算着到时间了把他一脚踢出门。
“在此之间你就不能把面具照下来吗？我看的甚的慌。”
“特殊服务加一百美金。”
“你还是戴着吧。”
“赶快提问吧。”
“那好，你为什么中途辍学了？”
“觉得学校是个无聊的地方，那里没我想要的知识也帮不了我，更何况当初教我的老师是个碧池。”
“……这句话几成真？”
“纯粹的不参假。”
“好吧……那如何才能让你继续回燕南读书？”
“简单，每天打500美金到我账上。”
“太过分了……我来这是为了让你接受教育的，而不是让你去当大爷的。”
“我才不过分，过分的是你们，按理说教育也该属于服务业才对，我付钱接受教育，不付钱你们还想强行要我去接受教育这本来就不合理，更何况会耽误我赚钱的时间，500美金差不多是我一天的收入，如果连这个都不能补偿给我，我凭什么要过去坐着像个傻瓜？”
PS: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虽然也不知道多少人能看到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