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既然你说你比你的弟弟要优秀，那么不妨就来比较一下吧，人就是因为有其他人称托才会显得更加优秀，竞争意识强烈我觉得是一件好事呢。”
“好啊，那要怎么比？”
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就据白言德的观察来说，苏子媛的弟弟绝对不是什么读书的猛料，学痞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学痞看上去之所以潇洒绝对不是因为人家天才，上课不听也没关系的那种！只是会比这个阶段的孩子更好的安排规划时间，真正意义上的该做啥就做啥的那种。
所以呀，如果有过学痞坐在你旁边上课要和你聊天扯皮可千万别搭理他，因为他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听课，和你聊天是战术！是战术啊！（平日里装成玩世不恭其实背地里努力，最后拿出成绩享受众人看待天才般的目光。）
好歹当了这么久老师了这种程度还是看的出来的，李天翼绝逼不是装成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是真的傻！
拿李天翼和苏子媛比成绩那绝对是在作死，这件事里肯定有阴谋……
“那让我想想，如果就是比成绩的话难免有失公正，这样吧，我们分为三个部分来比试，成绩，艺术以及运动，如何？”李栩装作很苦恼的样子。
“……好啊，我没意见。”
三局两胜？这样的确可以削弱苏子媛成绩方面的优势，但艺术姑且不提，就凭苏子媛能扛着棒球棍追杀自己半个晚上还不带喘气的架势，远动方面她应该也不差才对……
“既然这样，那成绩就看这次期末考试如何？艺术和运动就由你们爷爷来订。”
这种情况只能先答应下了，苏子媛也没有对未知条件的担忧，满满的都是我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辣鸡的自信。
李栩对老爷子深深鞠了一躬说：“父亲，我这样处理可还算妥当？”
“恩，就先这样吧，对于天翼来说也是一种试炼了。”老爷子哪怕到现在最先想到的还是他的宝贝孙子。
“但既然是比试就不能没有奖励，这样吧，这只钢笔是我用了快三十年的东西，是你们过世奶奶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我把它转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继承。”
老爷子将钢笔平放在桌子上，过了三十年的岁月这只钢笔已经到处是凹陷和划痕，但从老爷子看向钢笔的眼神也知道，它早已经不是普通的钢笔，而是追忆过往的媒介，是某处美好记忆的碎片。
对于苏子媛他们来说也是这样，哪怕老爷子拿出的是一块破抹布又或是纽扣都无关紧要。意义永远大于它本身的存在。
得到就意味着认可！
02
这场从中午开始的宴席一直持续到了下午4:45，如果再拖一下的话就可以考虑是不是干脆把晚饭也一起吃了。
这期间白言德被祁雅夫拉着到处敬酒，被灌了也有一两斤白的了吧，对方字里行间除了羡慕他之外也在各种的套话，毕竟那可是整个警局的千金，怎么可能让一个一穷二白的臭小子给拱了呢？
但天可怜见，白言德真的就是个落魄的穷鬼，现在在燕南高中当着美术老师混日子，可这话说出来对方就是不信啊！还拍着他肩膀说什么再谦虚就是骄傲了哦。
我骄傲你一脸哦！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乘龙快婿吗！白言德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考个公务员的金饭碗，然后每天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感叹下岁月静好。
祁暖暖这个毒瘤谁爱要谁拿去啊！更何况……
祁暖暖虽然在这个场合表现的真的很像个大家闺秀，也很有大小姐该有的做派不卑不亢，但只要和白言德有一点点身体上的接触，她的脸就会阴下来。
结束后的白言德连走路都不稳，吐了快两回被祁暖暖抗在肩上（祁雅夫硬要她抗的），李栩说是不放心和他们同行。
“对……对不起呀。”浑身酒气的白言德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那件事道歉，或是二者皆有吧。
“你可不要以为我会轻易的原谅你。”祁暖暖看似无所谓的说道。
李栩看着两人奇妙的关系不禁笑了起来说：“白言德先生你还真是一位奇特的教师呢，竟然和自己的学生订婚，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恐怕不好吧？”
“……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不不，我这可是尊敬或者是说佩服，能让学生爱上自己的老师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更何况你让苏子媛重新回到我父亲的视线下让他不得不再重视她的这一步棋实在是高。”
他好像只是在实话实说一般，但那个语调着实让人感到恶心。
“不管是输是赢，苏子媛都注定会回到老爷子的视线内，这个世界上就是在乎输赢的人太多了，但他们不知道输有时候比赢更有用。”
“……你的意思是说参与比输赢更重要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你好像已经认定李天毅会赢了一样。”
“谁知道呢。”
醉酒状态下白言德的脑子很混乱，他没法细想话里深层的含义。
胃里又是一阵蠕动，他跑到街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这次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街角喉咙里有一种呕吐物灼烧过后的感觉。
“水……”
“你们，去街边那里拿瓶水来吧，我就在这里照顾他。”
“行吧，看着别让他死了。”
祁暖暖冷淡的留下一句后和苏子媛去马路对面买水了，支开两人的李栩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
“呐，白老师，你刚刚是不是问我为什么认定李天翼会赢。”
“唔……”白言德已经意识涣散了，看到他这样李栩摇了摇头。
“白老师，你知道吗？杀死一个人最快的方法是用枪，但想要杀死成百上千人最快的方法则是思想。思想就像是病毒一般，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教师这个职业有多么可怕，只需要一点引导一点暗示甚至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未来。”
内藏的小刀划破手指，血液从皮肤里渗透变成墨水一般的浓稠。
“改变别人的未来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在别人的灵魂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就宛如生命的延续，而现在你的未来也会为我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