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升昨天晚上也在身上发现这块香帕。
换句话说,如果这些里楠国人所说的诅咒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周升将会在不久之后死于非命!
但是周升对于诅咒志怪之类的说辞,他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他说道:“那我就来亲自尝试一下,看看你们里楠国的这个诅咒究竟是真是假!”
随后,周升又把目光投向那个眼睛没有任何光彩,跟人感觉就像是一句木偶的女孩。
周升问道:“这女孩是什么名字?”
虽然里楠国人极力掩饰,但当周升又一次问道关于女孩事情的时候,在他们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紧张的神色来。
这一次,就连吕轻候还有不少金吾卫们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里楠国的人站在女孩身前说道:“这小妮子因为从小生病,而且还是一个哑巴,所以她父母在把她托付给我们的时候说并没有给她起名字。”
“我们这些人也没给这个行为举止都很怪异的女孩起名字。”
这显然是谎言,从这些里楠国人脸上慌乱的神色就能知道。
但是即便如此,周升还是选择先不动声色。
“既然如此,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好好待在这驿馆内不要出去活动,不管是吃的用的,只要你们把需要告诉金吾卫,他们就会把你们想要的物资带回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升又看向吕轻候,他眼睛中的意思是询问吕轻候刚才自己说的话有没有问题。
吕轻候马上表态:“你们就乖乖地听周大人的话,只要你们的确没有做出不法的事情,那很快你们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然而里楠国人脸上纷纷都露出紧张的神色来、
有人说:“可是大人,我们在皇子大婚那天还要进行花车游行。”
“对啊,这些天晚上我们每天都要进行提前的彩排。”
周升说道:“这个放心,等到皇子殿下大婚的那一天,你们并不会再被继续限制。”
周升跟聂镇安在皇帝还有满朝文武面前的赌约时间是十天,如果在这十天时间内周升不能破案并且把所有凶手抓捕归案,那么到时候就要由聂镇安老将军代替周升主持皇子的大婚仪式。
到了那个时候,聂镇安当然也不可能在限制这些跟他关系不错的里楠国人的行动。
而如果周升赌赢了,在剩下的这九天时间里解决事件还把所有的刺客全部都抓捕归案,那么这些里楠国人的行动当然也不会在受限制。
只要他们跟自己说的一样是无辜的,那么照样可以参加皇子的大婚仪式。
周升又补充说道:“你们每天晚上的花车游行彩排,我也有幸见过几次,当真是美轮美奂,我觉得你现在便已经练习的够好了,不必每天晚上都去游行。”
周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前浮现出刚才看到的花车上正在被清理的花朵。
每一天晚上,当这些里楠国人进行花车游行的时候,花车的上上下下就都被铺满了新鲜的花朵。
然而到了第二天,那些美丽的花朵就开始枯萎,里楠国人就会把花朵当成垃圾清理掉换上新的新鲜花朵。
花车游行固然让人觉得非常惊艳,也是未免过于浪费,每一天晚上游行一次都要耗费掉国库里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这也是周升要限制这些里楠国人行动的一个原因。
但当然,周升决定限制他们的行动,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里楠国人可能会跟刺杀事件有关联。
吕轻候带来的这些金吾卫,他们中的大部分都留在驿馆,他们站在庭院以及驿馆内的各个角落,对这些里楠国人进行监视。
吕轻候,周升,还有其他的一些金吾卫则从驿馆中走了出来。
吕轻候小心翼翼地对周升问道:“周大人,这里楠国人的诅咒,您是否……”
周升笑了笑说:“我从来不相信那些诅咒之事,倘若里楠国人的诅咒真的是存在的,那我很乐意长长见识。”
“所谓的诅咒传说,那不过是里楠国过于落后封闭所以民智未开,一些列的误会加上口耳相传搞出来的名堂,我周升连大梁国传说中的那些诅咒都从未相信过,我现在又怎么可能去相信南蛮小国的诅咒。”
“更何况,那里楠国现在已经不复存在!”
但是吕轻候脸上的表情还是极为小心,他说:“周大人,其实刚才在里楠国人的庭院之中,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很在意。”
周升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他开口问道:“让你在意的,莫非是里楠国的那个哑巴舞女?”
吕轻候急忙点头,他说:“我就知道,既然我都察觉到那女孩不对劲,那周大人又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呢?”
刚才在驿馆的庭院里,周升两次问道关于那哑巴女孩的事情,里楠国人脸上的神色都极为紧张。
显然,在那个哑巴女孩身上,一定存在着什么里楠国人不想要外人知晓的秘密!
周升也点点头说:“里楠国人在那个女孩身上撒了谎,这一点我当然也察觉到了,可是他们表现的有所隐瞒就一定跟刺杀事件有关吗?”
吕轻候着急地说:“可是现在,我们时间有限,即便是没有线索那个女孩这么可疑也应该对她进行一番调查!”
周升又是点点头他说:“你说的很对,那个哑巴女孩非常可疑,但你也说了,现在的我们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那个女孩真的跟刺杀事件有关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当着里楠国人的面进一步询问女孩的事情,我认为这并不明智。”
周升接着说:“因为就算是我们问询,看那些里楠国人脸上紧张的神色,他们一定不肯把真相告诉我们,只会编造一些谎言对我们进行欺骗,而且还会让他们变得警惕。”
吕轻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对周升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周大人您的意思是什么?今后对这些里楠国人我们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