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升皱了皱眉毛,他问:“你的意思是说生活在西城的人会主动把那些罪犯抓捕起来,然后等着你们进入过去提人?”
吕轻候点点头继续说明:“是的,就是如此。而且如果遇到什么恶人在京师那犯了事逃到西城但是西城还并不知晓,那只要差两个金吾卫去相机成说明一下这件事情,第二天那逃到西城的恶人就会被绳子五花大绑起来,送到我们金吾卫那里。”
吕轻候他接着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画像上的女人这么熟悉,因为她正是现在西城的话事人,要是我有什么想抓的罪犯逃到西城,只要去跟她说明一下,她就会帮我把罪犯抓住送往金吾卫总部。”
周升有些好奇:“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这么帮你?”
吕轻候轻轻笑了笑,然后说:“当然了,如果她有想要知道的情报,我也会适当的给她透露一点点无关紧要的信息嘛。”
原来如此是吕轻候在跟这个女人进行着利益跟情报的交换。
就是因为在西城有着这样一位女杰,所以吕轻候的金吾卫在抓捕罪犯的时候极为简单。
毕竟只要跟画像上的这女人随口说一句,对方就会帮忙把逃往西城想要藏起来的罪犯抓住并送交给金吾卫。
靠着跟这个女人的合作,吕轻候可以坐稳金吾卫首领的位置。
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吕轻候赶紧解释说:
“又不只是我一个人,之前的几任金吾卫的首领他们照样如此,老前辈们都是跟我一样的也跟西城那边存在着这样的关系。”
“而且我给西城那边的都是非常鸡肋的东西,靠着那些几乎没有任何作物的情报,就能换来京师的安稳,保护黎民百姓不受那些恶人的袭扰,我觉得这笔买卖非常划算。”
周升这才清楚为什么之前的几任皇帝有过派遣官兵彻底摧毁西城的念头,但都没有采取行动。
恐怕正是因为西城的统治者意识到京师这边皇帝的打算,于是他们才会积极主动的跟金吾卫进行合作主动将那些罪犯交给金吾卫。
这样的话金吾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犯下恶行的罪犯逮捕,京师的居民可以安居乐业,而西城也因为对京师不再有什么威胁所以才能够一直存续到现在。
同样的在这笔交易中得了好处的金吾卫长官,他们当然会在皇帝面前拼命的替西城遮掩。
毕竟如果没有了西城他们今后在抓捕罪犯的时候可是会困难上不少。
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明显灵惩罚那些恶人,让生活在西城的罪犯暴毙。
这一切不过是各方进行的一场利益的交换罢了。
不过当苏晨又一次看到画像上的女人的时候,却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
要知道梁国还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封建王朝,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中,现在西城的第一把交椅竟然是由这个女人做的。
要知道生活在西城里的大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那女人能做到西城首领的地位真的很不容易。
吕轻候还忍不住对这女人进行一番夸奖:“虽然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可以是算得上人杰了,我跟她见过数十次每一次她都让我觉得非常不简单。”
“假如她不是女儿身而是男人的话,兴许已经成就了一番非常了不起。”
周升在心里默默想着:如果这女人真跟你说的这么厉害,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成就了一番事业呢。
毕竟现在金吾卫们几乎都不用进去西城抓人,只要把想要抓的罪犯告诉这女人,那女人就会令她的手下把罪犯五花大绑送到金吾卫那边。
女人这么做有可能是害怕朝廷的力量,觉得如果惹怒了朝廷将会让整个西城迎来灭顶之灾。
然而她会跟金吾卫保持这么密切的关系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在西城内正在进行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绝对不能够照进五位知晓。
因为这样的原因女人并不想因小失大,所以她才会对金吾卫这边保持谦恭的态度,并且每次都是主动把人五花大绑的送到金吾卫那边。
而现在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京市内连续发生了这么多的刺杀事件。
甚至被杀害的人中还有两名朝廷官员。
这让周升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很大。
不过他倒是并没有把心里的怀疑直接说出来,毕竟现在他还并没有任何证据。
周升又对金安的长子问道:“看来你父亲所画的女人并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呢,你父亲经常去西城吗?”
既然金安在临死前废寝忘食地完成的这幅画作上所画的是西城的女首领。
这就说明金安的死有可能跟西城脱不了关系。
然而金安的长子却快速摇着头:“这怎么可能呢?我父亲一向都是清清白白的绝对不会跟那些违法的人。我之前从未听父亲提及过西城,我想他也不会主动去西城的!”
在大部分生活在京师的人看来,西城里的人都是恶徒。
只要跟西城扯上关系,那一定是非常不好的。
所以那些想要洁身自好的人都会主动跟关于西城的事物切割关系,以此标榜自己的清白。
周升段时间事情变得无比有趣。
之前他觉得京师内连续发生的刺杀事件,也许跟李楠国人有关,是里楠国人为了复国才秘密筹划着什么。
然后现在那些刺杀事件似乎又跟被称为鬼城的西城扯上关系。
周升又把目光投向眼前那副巨大的人物画像。
这幅画像极大几乎与真人无异,而且金安把画像上的女人画的栩栩如生,仿佛她下一秒就要从墙上走下来来到周升的面前一样。
金安在这幅画上已经倾注了很大的精力。
周升轻轻笑着对金安的长子问道:“为了尽早查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我想暂时将这幅画借走,你看怎么样?”
“周大人您真是说笑了,只要能尽早查明我父亲的凶手,你就算把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书画全都拿去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