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雪问陶小月:“后来啦,后来怎样啦?!”
陶小月继续讲述道:
后来啊,周哥哥强扒我衣衫,扯开了我的衣领,我当时惊恐万分,无处申喊,失声痛哭着推扯着他,可当他强吻我的颈脖之时忽见我赤露的肩背,他猛然撒开了手,摇晃着脑袋,狠捶了几下,大口喘息道:“怎么回事,你……”他一瞧我狼狈之样,忙说:“快……快穿上……”说着他撑住床沿站起。
我急忙拉紧了衣服,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摇晃了下脑袋道:“那妖女好是狡诈,她见我追的紧,于是将我引至一处绣楼之中,我哪知她耍诈,紧跟着闯了进去,一进绣楼我就觉察不妙,可那已为时已晚,楼中弥漫着迷魂的香气,熏的我神魂颠倒。”他深喘了两口,又摇晃了下脑袋继续说道:“那楼中有不少男女,到处都欢歌笑语,我闻了迷香,使我一见有女子打我身边经过,我就情不自禁地想上前搂抱,幸好我定力够深,立马跑出了那栋绣楼……”
听他这一说,我蹙眉道:“难怪你会这样……”可我话刚说完,周哥哥就狎猥地“呵呵”笑起,翻身就要扑我而来,见状不妙,我立马一脚抵住了他的胸口,用力一蹬就把他踹出了棚去,他“扑通”一下摔坐在地,立刻又清醒过来,急忙盘腿而坐,运功逼出体内迷毒。
次日清晨,我睡眼惺忪望向棚外,一眼便望见一个硕大的东西挡住了阳光,我一下惊忙坐起,再一瞧,原来是周哥哥的那张大脸,只见他“呵呵”冲我傻笑道:“起来啦,懒虫。”
我这才拍了拍了胸口,松了口气:“大清早的你别吓人好吧。”
可周哥哥什么也不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并兴致勃勃地说道:“走,带你去找昨晚那座绣楼去。”说着就把我往外拖,我差点被他从床上拽掉在地上,赶忙紧跟两步嚷道:“这么急你赶着投胎啊?我肚子还空着啦。”
“空着又不会死。”他拉着我就急匆匆往林中而去。
周哥哥差不多拖着我走了一个时辰,我实在是跑不动,一不做二不休一下甩开周哥哥的手,撑住双膝,大喘起气来:“这是要到哪啊?”
周哥哥向前紧走了几步,回头道:“你干嘛不走了,难道你不想抓到那个偷玄石的妖女,为咱们昭雪明冤吗?!”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说:“要追你自己去追,我实在跑不动。”我叉起腰,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说道:“我脚胀痛的厉害,肚子也饿得紧,恐怕不能跟你去疯了?”
周哥哥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哎呀,我都忘了你脚还没好。”说着他大步走到我身前,背过身,蹲下腰道:“来,上来,我背你去。”
我摇了摇手道:“你还是让我歇会,这样赶你非要了我老命不可。”
他回过脸来斜了我眼说:“你还真够矫情的。”话刚说道此,忽然前方树丛中一阵喧嚷声传来:“快,快……”
“你们几个这边……你们几个那边……,给我仔细了搜。”
……
那喧嚷声还没停息,就见从前方走来了两位抄着手的中年人,他们不时地回头望瞧,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周哥哥赶忙迎上前去问道:“二位大叔,敢问前面怎么了?”
其中一位方砣脸的男子紧闭着眼摇了摇头:“嗯~~~,没什么,还不是又出了人命案了。”
“什么!?”我俩闻听此言大惊:“出了什么人命案?”
另位紧蹙着眉说:“哎,还不是又有人被杀了呗,死相像被吸干了的干尸呗。”
“啊!”我俩又是惊,那俩人见我们如此惊愕,反而问道:“喂,你们是外乡人吧?”我俩点头称是,他俩则又说:“难怪你们听了会如此吃惊,我劝你们还是别走前面走,衙门的人已经到了,不会让你们从前面过的,你们也甭好奇,那边的死尸看了后恐怕你们得几天几夜吃不下饭,还是自己赶自己吧,甭去多事。”说着他俩抄着手离去了,我和周哥哥相视一眼,顿时来了精神,忙快步朝前走去。
我俩走了不多时,就瞧见七八位衙役在杂草丛中左扒西找,寻索着什么,我和周哥哥两步上前,想看个究竟,可刚凑近,就听耳旁有人一声喝起:“呔,你等什么人?”,我俩一惊,止步望去,便见前几日所见的那位捕头傲首昂姿来在了我们近前叱问道:“你等是何人,来此作甚?”
周哥哥屈躬哈腰,呵呵乐道:“哈哈,这位官爷,我俩生意人,恰巧从此过,能否劳烦借过一下?”
那捕头手按腰间佩刀,上下打量了周哥哥一番,又瞅了我眼,横眉立目道:“怎么又是你俩,每次出人命案时怎都见到你俩,莫非你二人与凶案有关。”
我心一惊,暗道:不会吧,这官家不问证据就如此断案拿凶,这也太离谱了吧?!而周哥哥则忙说:“不是啊,官爷……”他话还未说,那捕头便狠声恶语道:“不是,不是还不赶紧滚,别妨碍我家老爷办案。”说着“噌”地一声半抽出腰刀,威胁道:“若不快走,别怪本捕头不给情面。”
这话一听,周哥哥顿时三尸神怒,七孔冒火,他刚一瞪眼,我就一把按住他的手,赔笑道:“官爷息怒,我俩平日就靠小本买卖过活,进货出货都打这路经过,今日也只是路过而已。”说着我蹭近那捕头,悄悄由怀中掏出了二两散银,就塞在了他手中,说道:“这些碎银给官爷您和兄弟们买些酒喝,您就通融通融,让我俩过去如何,我二人赶着给东家进货啦。”
那捕头四下顾望了一番,将碎银一把揣入怀中,清咳了两声:“咳、咳、这个……此处可是命案现场,你们可别乱看乱瞧。”说着转身招了招手道:“你们随我来。”,于是那捕头前领路,我俩紧跟其后,当路过命发案场时,我低头朝两旁偷瞄了眼,一眼便瞧见了一具躺在杂草丛中的死尸,只见那死尸死相惨不忍睹,真叫人作呕,他口张目睁,眼凸嘴咧,衣衫凌乱,撕作碎絮,双腿蜷张,浑身干如枯柴,更不堪入目的是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我赶忙避开了眼,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喝了一声:“喂,你们站住。”那捕头急忙站住脚步,我们也随之停下,低头斜眼瞟去,就见远处凉棚下县老爷探出脑袋来,他指着我们叱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心中咯噔了下,心里话说难道走不成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