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月瞧个热闹却被无赖所坑,竟让一个小鸨向我们索要银两,我俩真不知是造了哪门子孽,“你……”小月指着她小鸨儿青莲的鼻子,却不知说啥是好,整个人气的头冒青烟,两眼发直,我立刻拉开小月,随手掏出一定白银,放入青莲的手中说道:“这下可以了吧。”
青莲掂量了下,满意地收入怀中,转过身去道:“这还差不多。”她瞟了眼那几位壮汉道:“走,我们回去。”说着便扭着水蛇腰就回到了秦楼中。
待围观的百姓散去后,小月冲着那秦楼挥舞着拳头大骂道:“贱人,烂人,臭人,骗我钱的都不是好人,你以为躲在鸡窝里就是凤凰了,瞧你那臭样,呸。”没骂够的她又回身指着路口骂道:“你个姓赖的臭无赖,骗钱、骗人、玩女人的臭东西,你不得好死,迟早要报应在女人手上。”
见她这般泼骂,我想哄劝,可却被她反咬道:“你个白眼狼,还替人还风流债,当真以为自己是救世的活佛,救苦的菩萨啊,你简直是呆到家了。”
我很是无奈,好心又劝道:“好了,这么多人看着,你就别骂了!”
她直眉瞪眼道:“就不!”
“不也不行。”我也恼道:“你看看你那泼妇骂街的样,我都替你脸臊。”
她听罢一愣,不再言语,朝四下瞅去,见来往的路人都盯着咱俩,她立刻吐了下舌头道:“真的吗?”
“还煮的啦。”我立马拉起她的手腕,拖起就走,小月她一路走。
天色渐晚,我与小月半晌也没找到家找到了家像样的客栈,我俩只好在闹市附近找了家叫悦来的客栈投住了下来。
鼓打三更,我俩正要就寝,忽听得门外“笃笃笃”有人敲门,我忙问:“这么晚了,谁啊?”,就听门外人有人应道:“是我,客官。”原来是店小二的声音,小月困顿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店小二在外头喊道:“客官,我是来给二位送点心的。”
小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只好亲自下床开了门,店小二乐呵呵地端着点心走了进来,放于桌上,我问道:“店小二,我们并没叫点心啊?”
店小二乐道:“二位客官,这点心是不用叫的,这是本店送的,二位客官慢慢享用。”说罢他瞄了眼屋中,突然问道:“咦,你们小两口也真奇怪,有独床的房间你们不住,偏睡这双床的房间。”
这话一听,我脸“腾”就红了,怎把我们俩当成了小两口!?而此时小月懒懒说道:“你懂什么,一张床够折腾吗?没事还不出去。”
她这一说我差点没把一肚子的晚饭给喷出来,店小二抓了抓脑袋道:“也是,也是,新婚燕尔吗。”我心想可别再让他胡说八道了,连忙连推带轰地将他赶出了屋去,猛把屋门关上。
我回过身来狠瞪了小月一眼道:“你瞎说什么。”
她冲我白了眼,抓起枕头抱在怀中道:“你就是个木鱼疙瘩,人家说我们是小两口,我就配合他下,你看你那样。”她望了眼怀中的枕头道:“就连这枕头都比你强,至少里面装的有麦壳,你脑子装的就是木鱼。”说着她调脸推开窗,一阵凉风灌入,也带进了阵阵的喧笑声,她自语道:“今天又不是什么灯节,这么晚了怎么回这么热闹?”
我再仔细一听,只听得这些喧笑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嬉笑声,我赶忙来到窗边往外张望,刚一望去我顿时就傻了眼,不禁憎恶道:“我们怎么选了这种地方住。”
小月也赶忙凑过来观瞧,她一瞧也立刻恶声骂道:“怎么又是个秦楼。”说着她一把将窗关上,可就在她刚要关实轩窗之时,我忽然瞧见了窗下的一人,猛一把就抵住了窗道:“等等。”我推窗探头朝窗下望去,这时小月也凑将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往楼下背对着我们的一人一指,说道:“你看那人。”
小月随我指去的方向望去,她猛是一惊叫道:“那不是白天那个无赖赖三吗,他怎么会在这儿?!”,她话刚说出口,猛又是一愣道:“对呀,他就是个好色之徒,当然会在这啦。”说罢转身就往外奔,并喊道:“我这就去把钱讨要来。”
我急忙一把拉住她道:“先别急,看看他是想要干嘛?”
小月光火道:“他还能干嘛,准是想进对面的秦楼去耍去。”
“叫你先别急!”我我猛一把扯住小月,望着楼下的赖三说道:“你瞧!”
小月很不情愿地又随我望去,只见站在楼下的赖三居然瞧都不瞧那秦楼一眼,更奇怪的是坐于云楼阁台上粉艳女子朝他撩帕招引,他却无动于衷。
小月纳闷道:“白天他被那青莲赶出秦楼时还不忘调戏那青莲,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看都不看那些骚娘们?”说着她朝那些撩帕弄姿的鸨儿们望去,却情不自禁地入了神,我用手夹住她的双颊,硬掰转过她的脸来,说道:“好了,别看了,人家又不是招你,你发什么痴。”
就在此时忽见一位老妪步态蹒跚地从街头走来,只见那赖三急忙赶去,他三步并着两步赶到老妪跟前,搀扶住那老妪,与其交谈了几句,当他无意间转过脸来时,我这才发觉他脸上少些油滑之气,却多了点憨实,可他那张脸依旧还是赖三的脸,这是怎一回事!?
我还没琢磨过味来,就见那赖三就从老妪手中接过了封书信,并将她搀回路旁,嘱咐了几句,便转身迈开步来朝街另头跑去。
小月不解道:“难不成他是在帮人跑腿送信!?”
我轻轻拉上了窗道:“这个赖三倒是有些古怪。”我看向小月说:“不过明天倒是有事做了。”
“啥事!?”小月眨巴着杏眼望向我,我说道:“去探探这个赖三的底啊。”
她立马白了我一眼道:“你吃饱了撑的慌是吧,去瞎管人家家破事干嘛。”说着她打着哈气往床走去,并又道:“不过,也样也好,去问他讨钱倒正合我意。
次日清晨,我被喧嚷的叫卖声吵醒,扰了清梦,蹬开了被,起身来到窗前,一推开窗,耀眼的阳光便照进屋来,我迷迷瞪瞪冲外喊:“别吵了。”可外面声音依然喧乱。
这时小月也嚷起道:“你大清早吵什么,还让人睡不让人睡。”
我回了她句:“太阳都晒屁股,你还睡!”
她一下拉开床帐,探出头来死盯着我,见她睡眼惺忪、腮红耳粉、衣衫不整,我的脸便“唰”地下红到了脖子,立刻避过了脸去,虽然她还是个小姑娘,但我的心还是如鹿撞般“砰砰”乱跳,我慌忙回到了自己床旁。
待小月穿戴梳洗过后,我们出了房门,正往楼下去,可没想却被那店小二一眼瞧见,他立刻迎上前来就招呼道:“吆,二位这早就起了,你们小两口昨夜睡的可好?”
被他这一问,顿时招来众多目光,我与小月着实显得尴尬,没他法,我僵直地撇过头,冲小月递了眼色,有些语无伦次道:“我们要出些事,办去下。”说着就一搂小月的小腰,疾步奔出了客栈。
出客栈,刚松下口气,小月一把掰开我搂着的手,斜瞪了我眼:“叫你叫两间房,你却偏偏要省钱,这回捅娄子了吧。”
我呵呵笑道:“又不是我吃亏。”
她听罢一扬手,“啪”地声抽在我肩上道:“哈,你倒得了便宜卖乖。”
“好了,好了。”我立刻哄她道:“这不是房钱贵吗。”我抓住她的双肩,把她转了个身道:“走了,走了,你不是还想找那个讹我们钱的人算账吗,别瞎耽误了。”说着推起小月就往闹市奔去。
来在了闹市,小月“哇!”地声兴兴奋而起,瞪大了铜铃大的眼珠就往街边小摊铺钻去,她仿佛见到稀奇般每个摊铺上都去挑挑拣拣一番,真是不厌其烦。
她自己看着瞧着不说,还不停冲我喊道:“周哥哥,你快来瞧,快来瞧。”
我真是陪小姐上街,直落个陪了,我不耐烦地冲她就喊道:“大小姐,你挑好没有?”
她探着身挑选着摊铺上的饰件,把垂鬓向耳后一撩,说道:“等等啊,周哥哥,一会就好。”说着抓起了一个小玩意,兴致勃勃地蹦到我面前,大睁着杏眼,显摆着手中小玩意道:“周哥哥,看这个好看吗!?”
我敷衍道:“好看、好看,你快点个。”,可就在此时摇晃着小玩意的小月忽然罢住了手,收住笑脸,歪头向我身后望去,我见她这般表情,忙问道:“怎么了!?”
而小月忙把那小玩意往摊铺上一撂,小声冲我喊道:“快看哪儿!”,我忙朝她看去方向望去,就见一人朝街拐角走去,此人头戴水绿色文生公子巾,巾上相嵌无暇美玉,身穿水绿色文生公子氅,腰系水纹丝绦,手摇湘竹折扇,背手阔步而去。
小月暗喜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快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