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过去打开房门,原来是林檀兮来了。
“大姐姐,你们去哪里了?我刚才过来两次,想叫你一起去吃别院的晚膳。你房里一直没人。”
白苒摸了摸肚子,尴尬地道:“檀兮,都怪你老吹这香山寺的斋饭好吃,我中午一尝,果然名不虚传啊,一时没忍住,就吃得多了点,搞得下午一直不消化,所以就和白露去林里散步消食去了。”
林檀兮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纸盒,“难怪我找不着你。哦,大姐姐,这是我给你留的兰花饼和一醉酥,丞相府沈小姐下午在院里分给大家的,很好吃呢。我都吃了好多,这些给你尝尝。”
“还好,这兰花饼没撞碎。”林檀兮拍了拍装东西的盒子,“刚才路上,碰到清屏郡主那冒冒失失的丫头,鬼鬼祟祟地端着盘檀香,一头撞我盒子上。”
林檀兮又絮絮叨叨给白苒讲了下午院子里的闲话儿,“我直接给了那乱嚼舌根的丫头一巴掌帮你出气了。大姐姐,你别往心里去,我看啦,那些小姐们,不就是因为喜欢玥小王爷,嫉妒你睡了他呗。”
林檀兮拿起一块兰花饼,塞进了嘴里。
白苒:“......”
能别总说我睡了玥小王爷行吗?
“大姐姐,你晚上没吃,刚好,呆会饿了就拿这兰花饼填填肚子。丞相府家的兰花饼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到呢,宫里御膳房都做不出来同款味道。哦,我要回去补觉了,今天起得也太早了。”林檀兮打了个哈欠,放下盒子,就自顾自地回去睡觉了。
斑蝥虫?怎么听起来很熟悉呢?白苒在脑海里搜索相关记忆,蓦然,想起曾经似乎在哪个论坛看到关于斑蝥虫的罕见知识,说是斑蝥虫经过特殊的处理,可以增加闺房情趣。哦,说人话,就是可以当下三滥的春*药使用。
再想到林檀兮说清屏郡主的丫头鬼鬼祟祟端个檀香的事,一个不好的猜想在白苒脑海里升起。
不是吧,怎么这些小姑娘家,个个心思这么歹毒,但愿是自己多疑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白苒对白露招了招手,对她耳语了一阵。假如清屏真的如猜测那样,那就只能怪她自己了。
半响,白露换了身装束,拿起桌上的檀香,消失在夜色里。
子夜时分。
一个矮壮的男人身影偷偷摸向白苒房门,“嘭”,还没等他的手摸到门栓,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脑上,随后,矮壮男人被白露扛在肩上,向清贫郡主的房间而去。
清屏郡主的房里。
清屏郡主脸色潮红,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感觉全身异样的燥热,和空虚。
她的身旁,一个矮壮的黑衣身影,被小腹一股突如其来的浊热犀醒,身子烦躁地一翻转,碰到一个同样火热的柔软东西。
一阵颤栗在两具火热之间激荡传递。
走廊上昏黄的灯笼,映在朦胧的窗户纸上,两具白色隐隐绰绰,相互缠绕。
白露隐在夜色里,听着房里传来的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特殊声音,嘴角牵起一丝嘲讽,悄无声息地隐匿。
白露给白苒比划了个成了的手势,遂退出了房间,翻身上了房顶,这夜,得给未来女主子守好。
白苒透过窗户纸,看着对面清屏郡主的房间,心里并不那么好受。虽然自己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清贫郡主,只是罪有应得。
可是,毕竟第一次干这事,始终有点于心不忍。本来,白露还说要去拉点夫人小姐来个抓奸现场,但白苒阻止了她,给清贫郡主一个够大的教训了,她也不想把人逼得彻底没了活路,万事留一线吧。
就这样,烦躁着,失眠了,一直到半夜。忽觉肚子一阵饥饿,遂起来找东西吃,一眼看到桌上的兰花饼,纠结着吃不吃。
这沈小姐送的东西。她也不是没想过有没有啥算计,但是下午大家都吃了,林檀兮也吃了,都没啥问题。况且白露也仔细检查了,说食物可以吃,没有问题,那自然就不会有问题。
发现兰花饼被林檀兮吃得只剩两个了,白苒无语了一下,也抓起来吃了。吃了还是很饿啊,干脆把那一盒一醉酥也给吃了。然后躺回床上,努力数绵羊。
桌上躺着两个空空的盒子。
===
海棠苑里,正看着书的宫玥,忽觉一阵心烦意乱,遂合上书,这才发现天色已暗了下来。想了想,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桃花苑爬个墙舒展舒展心情。
“主子,白苒小姐今天不在桃花苑。”沉鱼一看主子那蠢蠢欲动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又是要去忠亲王府翻墙了。
宫玥脚步一顿,转身用眼神询问着沉鱼。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香山祈福节,全帝京的夫人小姐都去香山祈福了,白苒小姐也天不亮就带着白露去了香山。”沉鱼赶紧汇报。
宫玥懊恼地转身回了书房,香山挺远,这最早都得后天一大早才能回来了,得两三天见不着她了,心情突然就更加烦躁起来。书也不看了,躺宽敞的大椅上,闭目养神,其实是自己跟自己生起气来。
“宫青临那货没跟去吧?”宫玥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回主子,今天定王被二皇子那蠢蛋搞的事给绊住了,没有跟去香山。”沉鱼嘴角抽了抽,这主子最近盯定王恁紧了,生怕定王来挖他家墙角。
宫玥这下放心地摊开了身体,开始真正闭目养神起来。沉鱼安静地在一旁继续处理水阁的万千事务。
这主子最近越来越懒了,把很多事都直接丢给了他这四大护卫之首来全权处理。沉鱼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还时不时得跟主子去爬爬墙,帮主子望望风。
没来由的,宫玥的心突然一跳,他脸色一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沉鱼吓了一跳。
“不行,我得去香山一趟。你不用跟去。”宫玥丢下一句,就掠了出去,疾如闪电。
“主子,药,药。”沉鱼焦急的呼喊声淹没在海棠苑的夜风里,无奈驻了足,满脸忧色,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出啥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