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套路了?
不是吧,难道这赛娅珠是个心思比宫玥还深的,扮猪吃老虎的高手?特意来戏耍她这小狐狸精的?
可是想想,根据她对人的眼神和语气的了解程度,又觉得不太可能。
遂定了定心神,做害羞状道:“哎呀珠珠,我可是希望自己能当个狐狸精呢,你看我这长相,有机会吗?”
“好像还真是没机会呢。”赛娅珠认真地看了看白苒,有些遗憾,这苒苒长得虽然挺好看的,但是和那朝秦楼的头牌比起来,那风格差太多了啊。
白苒:……
能别这么打击人吗?
宫玥:……
谁说我家苒苒不是狐狸精?
“可是为啥有传闻说你和宫玥打得火热?”赛娅珠仍然盯住这个问题。
“唉。”
白苒一下子颓然起来,幽幽道:“命苦啊,刚回帝京的时候,被宫玥那家伙抓了个把柄,被迫欠下几万两黄金的巨额债务呢。
那家伙太无耻了,拿此要挟我给他家免费做饭烧水呢,幻想我一辈子给他当个免费丫头呢。
你看我一个大家闺秀,还抛头露面来当个什子女官,不就是为了早日挣满银子,重获自由嘛。”白苒说着说着,就扯起袖子开始抹眼泪。
可不是嘛,说的真话呢。
赛娅珠眼角抽了抽,难怪苒苒总是对宫玥爱理不理的,原来有这旧怨呢。
“唉,这帝京部分人不了解真相,误传,还连带把我名声都给坏了,呜呜呜。”白苒捂住脸,她怕再不捂住,她要笑场了啊。
落在后面的宫玥,额头再次跳了跳。虽然她说的不完全对,可是有些地方,就快接近真相了呢。
唉,不能再让这丫头说下去了,让她再说下去,以后花呆国就满天飞他的丑闻了。
遂加快步伐上前,对两人道:“咳咳,那个,赛公主,要不今日去明阳湖划船如何?风景不错。”
赛娅珠见他靠近,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婉拒道:“咳咳,那个驸马,哦不,玥公子,明湖挺远的吧,改天啊,改天。”
宫玥怔了怔。
这赛娅珠现在当他是毒药吗?不过,想起自己编排唐轻揽的那些话,岂止是毒药啊,那是让人退避三舍的炸*药啊。
白苒一喜,冰果,连称呼都从驸马改成玥公子了。智斗小三,再接再厉!
“明阳湖啊?不远不远,很近,走走走,划船去。”白苒一拉赛娅珠,得让赛娅珠再产生点心理阴影,一劳永逸。不过其实她今天倒真想去玩玩的。
“那好吧。”赛娅珠也不太好拒绝,毕竟好歹人家是南风的一品大员,不由和白苒走得更紧了点,和宫玥离得更远了些。
三人上了马车没多久就到了明阳湖。
刚到湖边,白苒就意外地遇到了熟人,太傅家的大孙子司空羽。
司空羽仍然一如既往地着天水之青长袍,一头墨发仅用一根简洁的贝玉簪简单束起,立在湖边,拢了一袖清风。
“林小姐,玥小王爷,你们也来游湖啊。好巧啊。”司空羽展颜一笑,老远就冲二人挥了挥手。
笑容仍然是那样的清风雯月,又如这湖边柳枝拂过的风,和煦舒朗,清凉干净。
语气仍然是那么地平易接地气。
白苒一怔,这司空羽怎么一个人在湖边吹风?
“哈罗,司空公子,怎么有如此雅兴,一个人来游湖?太傅他老人家最近怎样?”白苒甜甜一笑,招呼道。
司空羽不好意思地一笑,轻轻道:“爷爷挺好,昨日还念叨你呢。哦,一个朋友约我到此,没想到朋友刚托人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既然来都来了,一个人看看这湖,也挺惬意的。”
司空羽扫了扫白苒旁边的女孩子,对她略一弯身,微微笑道:“这位小姐,在下司空羽,幸会。”
“赛娅珠,幸会。”赛娅珠对司空羽爽快一笑。
司空羽一愣,随即笑了。原来是花呆的小公主啊,果然是花呆第一美人,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可爱类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同游?”宫玥眉峰一扬,对司空羽发出很随意不走心的邀请。
“如此甚好。”司空羽淡淡一笑,有些诧异玥小王爷今日对他居然如此和蔼可亲,以往不都是防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吗?
于是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因为湖边游览用的小船每艘只能坐两人,赛娅珠本想和白苒坐,结果宫玥抢先拉过白苒,冲她道:“本王可不想出力,需要一个身强体壮的划船工。”
赛娅珠:“……”
唉,宫玥这人啊,连点基本的作为男人的节操都没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啊,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啊。
呸,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苒苒,你好可怜,祝你早日赚够那三万两黄金,早日摆脱他的剥削。
“羽倒是不介意当个划船工,不知公主是否赏脸?”司空羽低头,对赛娅珠轻声询问。
“谢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嘛。”赛娅珠又随口冒出一句文绉绉的话,毫不犹豫跟着司空羽上了船,跟谁都比跟那死变态同船好。
司空羽一怔,有些不太适应赛娅珠这句话,不过也礼貌性地回应:“嗯,羽三生有幸,能和赛公主同船。”
“哦,对了,那个司空公子,这句话的下一句是什么啊?”赛娅珠突然忘记了,唉,谁让这中原人都文绉绉的,谁让她在花呆学习不认真呢。
“百年修得同枕眠。”司空羽声音很轻,耳垂有些微红。
“原来是百年修得同枕眠,挺好。”赛娅珠点了点头,似很满意。
四人两船,慢悠悠地往湖心荡去。宫玥和白苒的船,慢慢落后在司空羽和赛娅珠的船后挺多。
“那个司空公子,快点,把他们甩得远远的。加油。”赛娅珠给司空羽加油。唉,还是远离宫玥好。可怜她直到现在,都没从那一言难尽的画面感里回过神来。
“好。”司空羽淡笑,声音又轻又温柔。
也不问为什么,卖力地划死了船桨。于是,两船距离再次迅速拉大。
白苒无语地瞪了一眼宫玥,没办法啊,得配合演戏啊,她这一女子划船,哪里能划得过司空羽。
宫玥轻轻一笑,拿起另外一副船桨,“苒苒,让我来,你家男人在,哪里轮到你来干这体力活。”
白苒再次瞪了他一眼,什么我家男人,我原谅你了吗?没羞没躁的。
“苒苒,别,这几天,我演戏演得好不好?”宫玥开始求表扬。
白苒一愣,演戏?随即恍然过来。
她就说嘛,这几天,她每次给赛娅珠安利一个好男人的标准,这货就每次都刚好凑巧地做了反面教材,让她的安利效果立竿见影。
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每次说了啥?
“说,你怎么知道我给赛公主每次说了啥?”白苒神色有些古怪起来。
“傻子,又不是太远,习武之人当然可以听见。”宫玥不禁失笑。
白苒没说话,盯着宫玥,脸色越来越精彩。
那她编排他的那些话,他是不是也全部都听到了?
“说,你是不是啥都听到了。”白苒一下起身,掐住宫玥的脖子。
本来平稳的小船,刹那失去平衡。
船翻了。
噗通,噗通。
两人跌进了水里。
宫玥一下子抓住白苒,抱住她,埋头就吻了上去。
湿了水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让紧贴的两人更加敏感。
白苒被湖水冻得一个激灵还没过,又被宫玥弄得再一个激灵,身体,是有记忆的,无意识地,她就攀了上去。
宫玥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索取,而是深深一吻后,就放开了她。随后迅速把她带上了岸。
这大冬天,他可舍不得让她染了风寒。只是,这几天都不理他,让他控制不住在水下就吻了她。
上了岸,往四周一张望,抱着她,掠进了附近一亭子,那里风稍微小些。
宫玥把白苒放下,坐在亭子里,随后从后抱住她。
“你干嘛。”白苒推他,这全身湿透,这样抱起来太危险了,还有,最主要,她好冷啊。
“别动,给你烘干衣服,乱想啥。”宫玥轻笑出声。
白苒脸一红,倒是忘记了他能用内力烘干衣服的事了。
亭子里,很快升起了白色的雾气,雾气氤氲里,她的脸上,一抹嫣红徐徐升起。
唉,背后的什么……
硌得她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