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转身,后面又传来议论声,虽然小声,但是全部都逃不过李宥的耳朵。
“凭什么啊?那么嚣张。”
“就是。”
“以为枪法好一点就可以随便的这样骂我们吗?”
……
这时候李宥再次转过身来,黄指挥一看李宥那冷得快要冻死人的眼神,立马对自己的手下喝道:“都住嘴。”
那些警察们噤声之后李宥才不去理会他们。
李宥走到一个电闸前,拔出刺刀将电闸的外壳撬掉,露出密密麻麻的电线,虽然在电工眼里这是非常标准的,李宥把所有的闸都打下,为了掩护自己的行动,这偌大的地下工厂一半以上的地方顿时就陷入黑暗,李宥的手快速的拨开闸门下面的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单独的闸门,李宥摇头一笑然后将电路断开,至于这个电闸的存在,当然是为了能够及时的毁灭证据,免得某些人被牵连而已,当然如果发生紧急事情的时候一旦打开自毁装置,但是打开之后事情马上就处理好的话怎么办?所有就有这样的存在暗格里面的电闸。
炸弹造不成威胁,李宥再次把照明电路的电闸打上,工厂内再次恢复灯火通明,刚才骚动的警察也安静了下来。
现在的一个难题是,这里出不去,通风口很多,但是每一个都不足以让一个人出去,又不能爆破,四周都是炸弹,一旦爆炸的话,引来的是一连串的炸弹爆炸,那这个地下工厂就会塌陷,上面整栋楼就会压下来,这是绝路啊。
所有刺血成员都围了过来,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虽然他们不知道这里有炸弹。
“把冷却剂都集中在一起,四周都没有其他出口,只能针对保险门了。”说完走到保险门前查看。
这时候那位黄指挥急了,跑过来说道:“少校同志啊,这可怎么办啊。”
李宥没有说话,挥挥手让自己的队员把他拉走,然后双手撑在保险门上,让队员们让远一些,他双脚撑地,感觉地面有些滑,于是用脚在地面蹬了两下,踩出两个坑,足够放入双脚,李宥点点头,或许应该够了。
而他的这一个动作却让身后的那些警察们睁眼圆瞪,这也太强悍了,他们也用脚在地上蹬了蹬,震得双脚发麻,这才不得不服气,安静的屏住呼吸看着李宥,希望他能够有办法将这里面的人救出去。
再次双手撑在保险门上,固定好了之后,全身用力。
“咣咣咣”李宥连用了三次力,无一例外的都是无用之功,不过至少能够把保险门推动,这至少万斤重的保险门可是固定的很好的,硬是被李宥给推的松动了。
推门没有起到效果,倒是刚才那两个坑已经被深深的踏了下去,没入半足之深,李宥没有露出气馁的表情,招呼队员们把冷却剂交过来。
拿到冷却剂,李宥想了一下,用手在门上比划一下,这些是这个保险门最薄弱的地方,或许机器检测是这些门受力均匀,可是总有差别,在李宥的精神力下,那些小泡泡那些受力不均的地方逃不了李宥的眼睛。
计算了一下距离,走到门的右边前一步左右的地方,李宥故技重施,弄出一个大坑出来,跳下去试了试,正好可以到位置。达到自己的要求,李宥这才把冷却剂一遍又一遍的喷在保险门上,足够一个人出去了,李宥点头,丢掉手中的冷却剂跳到坑里,双腿站在里面手抵在冷却剂划出的区域,双手并没有撑在上面,而是距离五厘米左右,酝酿了一会,然后“嗬”的一声低吼,双腿发力,如果没有鞋子包住的话,可以看得见他的双脚青筋暴露。
腰部用力,然后双手击出,击在保险门上面,强化版的双手寸劲。
“砰”刚才那一块被李宥喷了冷却剂的区域应声而开,形成了一个可以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噢……噢……”身后那些警察看到李宥成功了,忍不住欢呼起来。
“闭嘴。”冷箭没有跟着那些人一起欢呼,而是喝止了他们,他看到了师傅的双手都在颤抖,这一下别说有多心痛了,虽然李宥从来不承认他是他们的师傅,可是被李宥带过二十多人都在心里将李宥当成了恩师,虽然嘴上叫着队长、头儿、教官之类的称呼,但是他最想叫的是师傅二字。
冷箭急忙跑过去扶住李宥,把他拉上来,让他靠着休息。
李宥的这一下已经掏空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感觉前所未有的坏,没有那浑身的力量,感觉空落落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一样,李宥摇头苦笑。
在李宥的指挥下,把王同林送出门外去,因为需要他的眼角膜和指纹才可以将这道保险门打开,本来争先恐后想要出去的警察们被河马一手一个的往后丢,然后把人送出去,按照李宥说的密码,验证了王同林的指纹和眼角膜门才打开,幸亏王同林的瞳孔还没有散掉,否则就要一个一个的爬出去了。
几名队员扶着李宥除了工厂大楼,队里的车已经来了,毕竟这里飞机起降不容易,所以他们出发的时候同时也派出车了,几人坐车离开,顺带捎上那位副省长,因为嫌他呱噪,平时寡言少语的夜鹰直接脱下袜子把他的嘴给塞住了,在他们眼里可不管你是什么当官不当官的,犯到他们手里哪个不脱一身皮?要说当兵的哪个袜子不臭?虽然他们都习惯了这个味道,可是真要塞到嘴里的话非吐不可,果然,副省长被塞进袜子之后人就晕了过去,李宥对此并未表态,放任队员们施为,反正不让他有明显的伤就可以了。
这里离基地不算远,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李宥坐着闭目养神,其余刺血队员议论纷纷,现在放松下来河马那张碎嘴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述李宥刚才的英雄事迹,李宥只是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河马本名叫做路小波,要说河马这外号的来历可真的有意思,当初第一天进入部队的时候见谁就跟谁说话,非要拉住人问这问那,那时候李宥还只是小队长,而大队长杜成华还专门找上李宥让他去教育一下这位新丁,他也害怕自己的队员嘴不紧啊,在他们这个部队可是绝密单位,就连他们所附属的天都军区都是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这让李宥教育人确实是强人所难了,他一直以来都带的兵都是很少这样碎嘴的,所以以往的教育只要他说明,队员们就会依照他说的去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能问,只能听,这一直以来都安稳无事,可是自从这位仁兄来了之后就变了,他比李宥还要大三岁,可是脸皮之厚却是李宥再活几十年都赶不上他,偏偏他就是不说什么机密,缠住一个人就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即使在这枯燥的军营里面,他总是能够找到话题来说,虽然他现在说的不是机密,可是难保以后他说的不是机密,于是乎,李宥就硬着头皮找上了他。
李宥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知道什么动物的嘴最大吗?”
路小波学识不浅,想也不想就答道:“河马啊!”
“好的,那你以后就叫河马了,还有以后少说点,这里是保密单位。”李宥直接就给他安上一个河马的外号,要知道路小波可是跟李宥一样是南方人,身材只能算是匀称而已,算不上壮,算不上高大。
路小波无奈的接受这个外号,可是想要为自己说话的权力辩论的时候李宥的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不想叫公河马的话就老实点。”
路小波只是张嘴说不出话,被叫做河马就算了,但是还要带上一个略带性别歧视的公字的话那还让不让人活了,更主要的是,他打不赢李宥,通过两天的打听,他知道李宥是刺血里最猛的人,他还是知道自己的实力的,别说是他一个人,就是一个大队的人都不够他的狙击枪收拾的,身手更不用提了。
汽车飞快的行驶着,路过了一个小村落,李宥远远的“看”到一个水塔,李宥睁开眼睛问司机:“这里是不是华同村?”
“是啊,这里就是华同村,没什么特别的啊。”司机点头道,这个村他不知道路过了多少次了,没有彪悍的民风,没有什么流氓阿飞,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
李宥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停车。”
尽管司机不理解李宥的命令,可是在刺血里面哪一个人不是令行禁止?吱的一声,车刹住了,李宥唤过河马军刀地鼠三人,指着那个水塔道:“水塔下面的抽水房,电闸的后面,有个小暗格,里面有个账本,取出来。”
接到命令,三人鱼贯而出,余下众人在车里看着李宥,有些不解,难道教官有什么秘密在这里?李宥见三人走了之后又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二十多分钟,三人回来,带着一脸欣喜。
李宥睁开眼睛问:“拿到了?”
“拿到了。”军刀点头,刚才贸然闯入,把村民吓个不轻。按照刺血的习惯,走路是从来不走大路的,但是他们却直接从村子中间穿过,这才引起村民的恐慌,不过没有大碍。
“以后做事小心点。”李宥闭目养神自然是为了一路监督他们了,现在他身体太虚弱,容不得分神,一路看下来头有些痛了,没那精神去跟他们计较:“上车吧?”
三人上车,然后直接回基地。
回到基地,李宥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带着几名队员抬着那位还在晕厥中的副省长直奔总队长的办公室,敲敲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