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双双一天被挨了两巴掌,心里的火自然是再也压制不住,就在要怼她的时候。
身后,悠然传来一阵不卑不亢的声音:"做小三还可以做的这么理直气壮,我看A城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那天生不怒自威的霸气,让所有的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小,小叔。"宫梓楠自小怕宫亦楚,现在见了他,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乖侄子还知道我是小叔啊,你女朋友这么欺负你小婶,你就干看着?"
宫亦楚挑了挑眉,那深不可测的眼底悠然泛出一丝冷光。
"小叔,今天早上刚刚参加了我和梓楠的婚礼,怎么就能说我是女朋友,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温欣然想到今天早上的婚礼被砸的不堪入目,她就咬牙切齿,从内心里恨着宫亦楚。
"是吗?"宫亦楚款步走到温欣然的面前,冰冷如窖的声音缓缓响起:"那你信不信我连女朋友都让你当不成?"
"你!"温欣然紧握双拳,宫梓楠见状忙上前将她护在身后,赔笑道:"小叔,然然她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见怪,我们这就走。"
宫梓楠说完,就要拉着温欣然离开。
宫亦楚蓦地抬起手拦在两人面前,毫无表情的丢出两个字:"道歉。"
宫梓楠和温欣然僵在原地,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宫亦楚掀了掀眸子,嘴角却不经意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容,眼色森然。
了解他的为人,宫梓楠自然不敢和他作对,转身面对着迟双双,艰难地说出了对不起。
"你呢?"宫亦楚淡然的目光扫过温欣然,却见她高傲地扬着下巴,尖声道:"让我跟她道歉,除非我死了。"
"那好啊,我这就让你下去见阎王。"宫亦楚的笑容收敛,一幅依依不饶的样子,迟双双见了不想纠缠下去,便上前扯住他的袖摆,小声说道:"算了吧。"
宫亦楚阴鸷的目光瞪向她,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人善被人欺吗?
"听见了吗?迟双双都说算了。"温欣然不怕死地说到,宫亦楚半天没有表示,就一直盯着迟双双,那种架势似要吃了她一般。
温欣然忙拉着宫梓楠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迟双双叹了口气,总算是清净了,自此以后她跟他们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她掠过宫亦楚,望着那无尽的尽头,A城,她该离开了吧。
不知道是什么惊动了迟双双,她隐约中觉得有那么一股危险之意朝着自己涌来,悄然抬眸,恰好对上宫亦楚深邃的眼眸,她颤了一下,为什么在那双墨黑色的瞳仁之中,明显看到了一丝的怒意?
他生气了吗?因为什么?
跟她有关系吗?
迟双双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判断,而想入非非,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宫亦楚,一个跟她毫不相干的人。
"宫亦楚,刚才谢谢..."你字还没有脱口,那道身影蓦然转身离去,丢下那小小的身影呆呆地站在酒店门口,恨得咬牙切齿。
迟双双本就不是那种心气低的人,看到宫亦楚这样对待自己,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紧了几步想要跟上宫亦楚的步伐,但他转眼间进了电梯。
看到那门渐渐合上,迟双双小跑几步,猛然抬手去阻挡那门,眼见着手就要被挤在里面,宫亦楚恍然抬手,替她挨去了门夹的痛。
"谢谢。"迟双双本还往上窜的小火焰顿时压了下去。
宫亦楚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斜睨看着迟双双那红肿的脸,心里的火更大了一些。
迟双双有些不自然的站在他的身边,电梯内气愤尴尬的窒息,她下意识去拨弄自己的头发来缓解尴尬,却不曾触及到了伤口,痛的微微倒吸一口凉气。
她侧目看去,发现宫亦楚的余光落在她的手上,不由往身后藏了去,但这一举动还是被他捕捉到了眼中。
一直到了出电梯,宫亦楚始终没有言语一句话,率先下去,迟双双就站定在身后,手指按在开键上,迟迟没有关门,也没有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他的背影,迟双双觉得似曾相识。
"小姐,你到底坐不坐电梯?"迟双双愣神儿,没有看到已经有人上了电梯。
她缓过神儿来,低声说了句抱歉,急匆匆地下了电梯,朝房间走去。
迟双双准备关门的那一刻,一只手毅然从门缝塞了进来,猝不及防的下意识猛关了一下,听到那嗤嗤的闷哼一声,她陡然开了门,"宫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宫亦楚径直往房间走去,迟双双见状高声喊道:"宫亦楚,你究竟想要干..."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狠狠地抵在了墙上,力道很大,痛的她几乎眼泪夺眶而出。
"想要干你。"宫亦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突然埋首在迟双双的脖颈,轻呼了口气。
传来的异样让迟双双没能忍住的嗯哼了一声,宫亦楚骤然感觉到自己全身那种想要冲破的爽意。
"宫亦,唔..."宫亦楚急急地将唇压了上去,与其说吻,倒不如说是啃咬。
那只大手也开始有些不安分,迟双双紧张地收缩了下身体,然而这一刻她的抗拒毫无一点用处。
这样的举动让迟双双害怕的流下了眼泪,咸涩的泪划进宫亦楚的嘴里。
他猛然推开她,就见那一小团身影顺着墙渐渐往下划去,蜷缩着身体,埋首在膝间哭的全身抖动起来。
宫亦楚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那种浓浓的自责感油然而生,缓然道:"对不起。"
宫亦楚低下身子,想要把那小女人抱进怀中,然而迟双双突然发飙一般张扬着双手,也不顾巴掌拍到了哪里,就听到啪啪啪的,她哽咽的声音吼着:"滚开!"
迟双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有些含糊,宫亦楚紧握双拳陡然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回到房间,宫亦楚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向后靠去,两指轻捻过高脚杯,执着杯子轻轻晃动了一下,旋出一个很好看圆弧,猩红色的液体在微弱的灯光下,在桌子上形成了一道光影。
想起刚刚迟双双的表现,以及她对自己的抗拒,手指的力道微微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