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老子昨天怎么说来着!”暴君看着庭院里四个站得整整齐齐罪魁祸首,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兔崽子!天天就知道给老子惹祸是不是!”暴君指着程思悠,“还给老子偷锅!你知道老子今天中午饭都没吃上吗?”
程思悠缩了缩脖子,往皇后背后躲了躲。
“你还敢躲是不是!”暴君瞪着她,气得脖子都红了。
一旁的婷花哪见过这场面啊,虽然她也忍不住吃了几口,但是见到这么暴躁的皇上,她就忍不住想要哭出声来。
而白羽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次她本来也想去泡茶来着,结果被溪风给拦住了。
皇后咳了两声,“皇上,我们就自己烧了点菜吃,问题没有那么严重。”
暴君冷笑,“烧菜?我看你们要连我的皇宫都一把火烧了!梦西,你可是皇后啊,怎么可以和小孩子一起…”
还没等暴君说完,皇后便拉着旁边的婷花,微笑着在暴君的注视下优雅得离开了。
“怎么可以这样啊!为什么要我一个人抗下所有!”程思悠心里一阵哀嚎,她没想到皇后居然就这样丢下了同甘共苦的战友。
暴君只觉得自己哪能万岁,能多活一年就不错了。
暴君看着面前不敢吱声的糯米团,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饭,明天你就给我来试毒,溪风传令下去,明天不用安排御医试毒了,让常安公主来!”
程思悠觉得自己完了,彻底完了,凡事都要有个代价这不假,可是为什么她的代价要赔上自己这条小命?
白羽扶住了两腿发软的常安公主,看了一眼已经被灌满了水的铁锅,有点心疼,毕竟真的挺好吃的。
第二天,溪风一大早就来接常安公主了,他牵着一瘸一拐的公主走向大殿。
与其说是牵,倒不如说是一只手拎着,程思悠都可以在空中扑腾两下。
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程思悠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因为她知道,这里面总有一道菜会让自己一命呜呼。
暴君在一边淡定喝着茶,瞥了一眼迟迟不敢动筷子的糯米团,“怎么?要孤喂你吃?”
程思悠急忙摇摇头,拿着手里的象牙筷却不敢动手,她偷偷给了溪风一个求助的目光。
“再看?信不信孤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暴君很不耐烦。
程思悠收回目光,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夹起了离自己最近的糕点。
收回筷子也不过一秒钟的事情,程思悠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因为手过于发抖,好不容易夹起来的糕点差点落在地上。
“给老子悠着点,要是弄脏了我的地板,我就把你头发拔下来做成扫帚。”暴君察觉到了糯米团的小动作。
程思悠从来没觉得,吃饭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可能留不住它们了。
她决绝得闭上了眼睛,咽下了糕点。
“啊!”程思悠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痒,肚子里跟火烧一样,头昏脑胀。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她真的这么倒霉,第一口就中奖了吗!
程思悠直冒虚汗,她蜷缩在地,声音哽咽,“呜呜呜呜呜呜父皇,我要死了呜呜呜,帮我告诉白羽,最后一个鸡腿是被我偷吃了的呜呜呜呜,还要帮我告诉皇后漂亮姐姐,她打牌的时候掉了一文钱被我捡到了呜呜呜呜呜呜…”
暴君一脸黑线,看着在地上打滚撒泼的糯米团,心里确认了几遍,这些菜都是经过好几个御医检验了的。
那些大臣们不是说要给女儿好吃的吗?我这准备了一桌,为什么糯米团看着这么痛苦?
暴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