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的饭好做,又在食材齐全的伙房。
没多少时间,魏林便做了八菜一汤。
伙房五人,外加徐会一人。
六个人吃八个菜,绰绰有余。
身处烈阳宗,就要按烈阳宗的规矩办事。
演武卫头领在几人当中,宗门地位最高,被请上座入席。
在其左右,分别是唐空与魏林。
魏林与徐会对坐,左右分别是郑桥和张大毛。
还没等动快子,徐会自顾自倒满一碗酒,起身对众人说道:
“热闹了一个下午,突然冷清下来,还有些不适应。”
“来来来,我们先干了这碗酒!”
“预祝唐空弟子,在演武场旗开得胜!”
话音一落,一饮而尽。
“多谢徐头领!”唐空说话间,将碗中酒清空,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声音。
“啊……好酒!”
“烈阳宗自己酿的酒,外面是喝不到的。”徐会介绍一句,继续说道:
“好酒,那就多喝一点!”
话音一落,便端起酒壶,将唐空的身前空碗斟满。
魏林和郑桥能喝出酒的好坏,可就苦了张大毛和孟凡。
这二人,几乎就没怎么喝过酒。
孟凡是被老爹管得严,从不准他喝酒。
张大毛单纯就是家里穷,买不起酒。
二人为了应景,将满满一碗美酒喝下。
整个肺部,火辣辣的烧疼。
半张开嘴巴,嘶嘶哈哈的喘着粗气。
徐会见状,关切的询问。
“怎么?喝不成酒?”
“能喝!”孟凡说话间,自顾自将酒水填满。
张大毛将身前的酒碗,递给孟凡。
后者接过后,斟满递还给张大毛。
唐空见大家的酒碗都满了,起身对徐会开口。
“徐头领,您肯陪我们这些伙房弟子一同用餐,不畏炼器阁的威压,弟子唐空敬您一碗!”
话音一落,唐空一饮而尽。
徐会心中大喜,端起酒碗说道:
“唐弟子,既然你也知道,我是顶着得罪炼器阁的压力,与你们兄弟几人痛饮……”
说话间,身体向后靠住椅背。
“一碗……可能不够吧?”
“三碗!三碗!”唐空大笑回道。
“爽快!”
徐会大吼一声,起身帮唐空倒酒。
后者连干三碗,徐会这才开口。
“别光顾着喝酒啊,大家也动快子,这一桌子美味佳肴,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说话间,自顾自架起一块肥肉相间的肉片,缓缓放入口中。
一双眼睛,快速扫过伙房几人。
“有两个已经快不行了……”
徐会口中,这两个快不行的,就是张大毛与孟凡。
什么都没吃,空腹喝下一大碗酒,让他们感觉晕晕乎乎的……
“这两个还差不多,空腹喝了一大碗,脸上还没什么变化。”
郑桥与魏林,空腹喝下一碗酒后,并没有什么异样。
郑桥家境殷实,不要说逢年过节,就连府中日常饭菜,都会烫一壶酒。
魏林就更好理解了,家里有餐馆,偷喝点小酒,在正常不过了。
徐会这个酒桌上的老油条,眼看孟凡与张大毛昏昏欲睡,马上决定给二人致命一击。
“今天就要快过去了,距离唐空弟子登上演武场,也不足两天时间。”
“我提议!”
“每个人都说一句话,送给唐空弟子!”
话音一落,徐会端起酒碗,郑重其事的说道:
“本头领相信!唐空弟子必定会战胜那炼器阁的弟子!”
“来!干了这碗酒!”
话音一落,仰起脖子,一碗酒喝的干干净净。
这次他没有急着落坐,而是将空碗展示给众人看。
“在我老家有个规矩,以酒说出去的话,就要用酒压住!这样才实现!”
一句话,将孟凡和张大毛犹犹豫豫的心,堵得严严实实。
还能说什么,为了唐哥的胜利,就算是毒药,也得喝的干干净净。
孟凡挨着徐会,按顺序也应该轮到他。
只见他扶着桌子,缓缓起身。
“唐哥……我孟凡这辈子都跟定你了,别的不说,就说清水镇,没你……哪有我孟凡的今天……”
说话间,用袖口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
“我嘴笨……脑子也不好使……还误会唐哥了……”
“那个……明天,不对!是后天……”
“唐哥!老弟觉得你一定能赢!”
话音一落,深吸一口气,将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好样的!”徐会大叫一声!
孟凡将酒碗放在桌面,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嘿嘿,嘿嘿,我孟凡……是好样的……”
话音一落,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孟哥!孟哥!”
魏林连叫两声,与郑桥一起跑了过去。
唐空见状,苦笑一声。
“没事,孟凡就是喝多了,让他睡一会就好了。”
“唐哥,我扶他回去睡。”魏林问道。
“去吧。”
魏林与郑桥架起孟凡,艰难的向室内走去。
“好家伙,孟哥看上去挺瘦的,怎么这么沉……”魏林抱怨一句。
“筋骨结实呗……”郑桥回道。
“嘿嘿,嘿嘿,我孟凡……是好样的……嘿嘿,嘿嘿……”
听到孟凡还在说醉话,魏林不耐烦的调侃道:
“嗯嗯嗯,你是好样的!两碗酒,就醉成这个样子!你可真是好样的!”
郑桥噗呲一笑,与魏林合力将孟凡扶上大通铺。
帮他脱了靴子与长衫,早帮他盖上被子后,这才往回走。
刚来到室外,就见桌子底下又躺下一个人。
二人相视一眼,魏林开口道:
“走吧……再扶一个。”
“扶吧……”
二人也不用唐空发话,非常自觉的将张大毛扶回市内。
两名不胜酒力的人,早早退了场。
席间四人,畅快淋漓的推杯换盏。
很快,便将借来的酒水喝光了。
徐会见几人神志还很清醒,表现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酒呢?怎么没酒了呢?”
“我与你们几个小家伙,越喝越投缘,怎么这个时候,没酒了呢?”
“这算怎么回事啊!”
“徐头领不要急,我们这就去再借一些。”唐空说罢一句,对魏琳吩咐道:
“魏琳,你还行吗?”
“唐哥!你这说的是啥话?”魏琳朗声回过一句,继续道:
“我三岁,我爷用快子给我沾酒喝!”
“我娘跟我说过,一碗酒,我爷喝一半,我用快子喝一半。”
“喝完,我们祖孙二人,啥事没有……”
吹完牛逼后,魏琳拍着胸脯说道:
“我没事!千杯不倒!”
唐空挠挠头,吩咐道:
“那你去再借一些酒来……”
“待我凯旋而归!”
说话间,魏琳一拍自己的屁股。
“驾……驾……驾……”
摇摇晃晃的跑出伙房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