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希望你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向它们道歉。”
秦时州说。
秦雾没明白:“道歉?”
玉沏却瞬间明白秦时州指的什么,顿时火大,脸色不善:“好了,时州你不要胡闹。”
要不是秦时州承认当年就是他救了自己,玉沏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在面对野兽群时胆怯懦弱,事后又充当诸葛,满嘴深明大义,这种伪君子哪里像当年肆意潇洒的救了她的恩人?
难不成时光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玉沏有些失望。
秦时州习惯性的扯了扯领带,却摸到了空,他底气十足:“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残忍的杀害了多少野兽,当时的情况又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你明明可以控制住他们,却非要下死手。”
“动物的生命也是生命,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得到沙发上两位领导肯定的眼神,秦时州越发义正严词,俨然一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模样,批评着秦雾。
秦雾从未如此觉得难以理解:“我救了你。”
我救了你,而你却指责我做的不对。
秦雾明白了, 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情,应该看着秦时州去死。
秦时州态度不变,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知道,谢谢你救了我,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我国的法律从不将就将功抵过,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玉沏忍无可忍:“秦时州,你发什么疯?没有秦雾你早就成一滩肉泥了!”
“可是她杀了那么多无辜的野兽......”
“那些死在野兽手下的人难不成都该死吗?!行我知道你要说是他们先虐待野兽,那那些都市的人类被野兽杀害也是该死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秦时州脸色难看,要是平时看见玉沏如此生气,他一定不敢继续顶嘴,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两个领导都给他鼓掌了,说明他才是对的!
秦时州觉得很悲愤,在这个地方,周围的人都如此粗鄙蛮横,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根本没有人懂他。
玉沏估计着两位领导,隐忍着怒火:“跟我回去。”
秦时州咬牙:“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已经被践踏的渣都不剩了!
玉沏冷笑一声:“你拿了我那么多好处,得到了那么多的特殊对待,什么都不想付出,可能吗?”
秃顶胖子吃瓜:“什么好处?”
干瘦老头给了个眼色过去:“作风不端正,不能要!”
秃顶胖子可惜的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今天来这一趟还是很值得的,这小伙子还蛮搞笑。”
秦时州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靠山两位领导离开,却不敢追上去,憋屈的看了一眼玉沏,气势马上弱了下来。
“我觉得我没错。”他硬着脖子说。
秦雾拦住想痛骂一顿的玉沏,突然一笑:“你说得对,错的是我。”
“既然说要建动物救助协会,那这件事就劳烦你费心了。”
捧杀,才是最好的办法。
秦时州心里松了口气,对秦雾的成见少了几分,看来自己这个妹妹也并非油盐不进。
“你明白就好,看见你知错就改,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很欣慰。”
秦雾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不要脸。”
“??”
“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在说你是我哥我就把你嘴撕下来。”
秦时州刚刚升起的几分欣慰顿时烟消云散。
当晚,秦时州看着一直冷脸相对的玉沏,咬咬牙,主动穿上了男人自尊崩塌服,玉沏的眼睛顿时亮了,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亲爱的,你真美。”
秦雾面对着熟睡的顾清衍,一时间很是纠结。
顾洁癖肯定不能接受一周不洗澡。可是洗澡要脱光。
秦雾沉思,相比于不洗澡,顾洁癖一定乐于接受脱光。
于是她果断动手。
就在手解开裤腰带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你这么饥渴吗?”
秦雾顿时僵住,飞快的撒开后退三步,强装镇定:“不是你说的照顾好你的身体。”
顾清衍撑着脑袋,懒洋洋的侧过身子看她:“确实说过。”
他语气慢吞吞:“那继续吧。”
“嗯?”
秦雾把毛巾扔他身上:“自己去洗!”
她又U补了一句:“怎么醒的这么快?”
顾清衍:“你失望了?”他立刻闭上眼睛。
“那你就当我没醒吧。”
“......”
休整完后,黑绵监狱的囚犯们坐上了回去的车子。
原本二十多个人活下来的不到十个人,秦雾,顾清衍,老虫,李如佳,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看来刘珂遭遇不幸了啊。
秦雾内心极为平静。
回到了监狱,李如佳一下车就抱着自己同寝的姐妹痛哭,当被问及刘珂去了哪里的时候,她的眼神锁在了秦雾身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停地抽泣着。
围观的人顿时明白了,有几个女生翻了个白眼过去,低声议论着。
秦雾原本的脚步停了下来,突然回头对上李如佳的故意误导众人的视线,走了过去。
“看我干什么?”她勾唇笑了一下,一把攥住李如佳的手腕,阻止她后退。
“不是,我,我没看你......”李如佳的眼泪顿时哗啦啦的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周遭立刻有人愤愤不平,可是却不敢上去伸张正义。
秦雾不吃这套,声线冰冷:“在哭,我就把你嗓子废了。”
李如佳顿时噤声。
秦雾丢下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开口:“要是让我听见了什么抹黑我的风言风语,我就把你舌头割了,知道了吗?”
李如佳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之前她见秦雾不和她计较,又有刘珂的助威,所以才敢不断地针对秦雾。
可是此刻她的大脑才算清醒过来,她针对的人,是秦神啊!动动手指就能把她碾碎的人,她哪来的胆子去欺负人家?!
李如佳身体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眼眶里满是泪水,却压根不敢让它掉下来,从嗓子里挤出来几个字:“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