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师兄你怎么了?”曲轻烟伸出纤纤玉手在赤焰菩萨面前晃了晃“你还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赤焰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摸微笑“曲师妹,你之前让我留意的事情,就是那位姓沙的道友的事情有眉目了,据城门处轮值罗汉刚才的汇报,今日佛国来了两个生人,期中一个和你描述过得的形象十分肖似……”
话音放落,面前的曲轻烟突然化成了一股流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赤焰菩萨望着曲轻烟曾经站过的位置,嘴角忍不住迁出一抹浓浓的苦涩,这种苦涩是如此的强烈,为什么看到曲轻烟焦急的化为流火消失的瞬间,自己的心好像突然着了一箭,这一箭无相无形谓之曰——情……
抬眼朝莲台上供奉的琉璃盏看了一眼,琉璃盏好似感觉到了赤焰内心的波澜,忽然间火光明灭霞光流转。
赤焰菩萨抬腿向琉璃盏的方向走了一步,突然停了下来呆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豁然转身,也施展出火灵之体的飞遁术,化成一抹明黄色的流火。
顺着曲轻烟那朵朱红色的流火留下的点滴痕迹追了过去……
同一时间,西天佛国西面一片街区中,灵吉菩萨的宅邸内,悟空百无聊赖正在院子里逗弄一只小小的黄毛锦貂鼠。
这黄毛锦貂鼠一身明黄色的绒毛,圆溜溜的眼珠,四只小短腿奋力的倒腾,想要从猴子这只大魔王的身边逃开。
可是往往逃着逃着就会突然发现怪笑着的悟空出现在它的正前方,等换过了其他方向没走几步又被挡了下来。
一连换了四个方向,最后却只落得被四个一模一样的悟空围在紧当间,没了退路的黄毛锦貂鼠凶性大发,突然后足蹬地就往期中一个悟空的头脸上扑去。
结果还没等它扑实,那一个悟空突然怪笑着变回了一根金毛,晃晃悠悠的从半空中掉落,而一击不中的黄毛锦貂鼠还不等落地。
就被身后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给捏住了颈后的皮毛提溜在半空中挣脱不得,紧跟着一个谐谑的声音传来“嘿嘿,我的黄风乖儿,这一次你又猜错了,嘎嘎嘎~”
紧跟着是一连串难听的怪笑,黄毛锦貂鼠小脸涨红四肢乱蹬却无法挣脱,怒急之下张开遍布尖牙的小嘴……
悟空见状非但不怕,还把手里抓着的黄毛锦貂鼠拿得近了些,将那大张着的鼠口正对着自己的额头。
这时黄毛锦貂鼠正好费劲力气,终于吹出一阵风来,猴子哈哈笑着,另一只闲着的手两指一搓,突然变出一根造型夸张的梳子来。
借着黄毛锦貂鼠吹出的微风,梳了梳自己头上飘逸的金毛,一边梳还一边抱怨道“好你个黄毛怎么今儿个没吃饭不成,给你家孙大爷用力的吹!”
那黄毛锦貂鼠本来正鼓着腮帮子想要再加把劲儿,可是一听到悟空这话,怎能让仇人如意,于是那眼看着鼓起来的腮帮子僵住了,刚要吹出的风,又硬生生给憋回了小肚子里。
一下子腹大如鼓模样十分的可笑,猴子见状咧了咧嘴,伸手在那黄毛锦貂鼠的小脑门上用力砸了一记,把黄毛鼠的眼泪都给砸出来了,那口气总算是憋不住吐了出来。
猴子趁着风来抖了抖毛发,手里的梳子一下子又变成了一面铜镜,见左照右照都是那么飘逸,这才总算是放过了手里的黄毛锦貂鼠。
那黄毛锦貂鼠一得自由,就浑身毛发炸起,龇牙咧嘴的对着悟空吱吱乱叫,悟空先是慢条斯理混入未觉,然后突然间一跺脚作势欲打。
吓得那黄毛锦貂鼠再顾不得张牙舞爪,一溜烟似得窜到了旁边一个盛装僧人身上,顺着裤腿一路爬到了僧人的肩膀上,躲在脖子后面才敢探出个脑袋打量面前的恶棍悟空。
悟空大大咧咧的在前胸挠了挠痒,撇撇嘴道:“灵吉菩萨,你家这黄毛鼠也忒不经事了!”
灵吉菩萨闻言哭笑不得。
却说当日灵吉菩萨在黄风岭用飞龙杖降服了黄毛锦貂鼠带回了灵山,数罪并罚之下这黄毛锦貂鼠可不如第一次那么有运道了,直接被灵山上的大能给封住了浑身的修为,从高阶妖将直接打落凡尘,连化形后的形体都保不住,显出了本来面目。
总算是灵吉菩萨慈悲为怀,一方面还是准备用无边佛法慢慢感化这顽劣的黄毛锦貂鼠,一方面也怕这黄毛锦貂鼠没了法力现了原形,就算在佛国内也未必能生活下去。
于是就仍把黄毛锦貂鼠带在身边,后来不知怎地让悟空知道了灵吉菩萨这处居所,厚颜无耻的猴子仗着那天一星半点儿的情谊,便舔着脸上灵吉菩萨这边做客,其实心里还是惦记着能不能从灵吉菩萨这边,把那宝贝定风珠给悄悄弄走。
灵吉菩萨性情温和,对于猴子舔着脸蹭上门的事也不过是一笑了之,甚至还屡屡设宴招待,猴子也就顺杆往上爬,没几天就和灵吉菩萨称兄道弟起来。
这么一来往的多了,那黄毛锦貂鼠的事自然就瞒不住了。
还记得第一次悟空看到黄毛锦貂鼠从灵吉菩萨家院墙上跳下来时,吓得差点就从胯下掏出那根金箍棒来。
可是等到发现黄毛锦貂鼠没了法力之后......嘿嘿......
黄毛锦貂鼠的好日子就算是到了头。
以至于后来每逢悟空上门,黄毛锦貂鼠都要提前藏起来,只是猴子对妖气的感知太过灵敏,无论这黄毛锦貂鼠藏在了哪里,也总能被悟空的鼻子给寻出来。
灵吉菩萨初时还担心悟空会不会坏了黄毛锦貂鼠的性命,后来看到猴子只是一味逗弄从不曾下黑手,慢慢的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时听到猴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灵吉菩萨笑道:“行者若是嫌黄风儿的风力不足,不如等上一段时间,待惩戒一满,贫僧去求佛祖去了黄风儿身上的枷锁,到时候行者再来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