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的嗓子就好像被砂纸打磨了一样,粗糙沙哑,在房间里回荡之后直击心灵,让两个年轻人不寒而栗。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他便一闪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
“我的天,这速度也太......”,钟小明话音未落,伯恩就突然闪到他面前,紧接着就发现正前方黑影一现,伯恩的后背直径撞到了他的脸上。
在惯性的作用下,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后面的门上撞去。后脑勺顿时鼓起个大包,疼得他龇牙咧嘴地暗骂了一声。
“别愣着了,快想象办法对付他!你的针呢,赶紧扎上!”
针,对我的强化针!他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顺着刚在被撞飞的地方看去,一个晶莹剔透的注射器闪着白色的光满。
伯恩起身后,他急忙手脚并用地往前面爬去,刚抓住注射器,手腕便被一双皱巴巴的脚掌给踩住了。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抽出来,下意识地抬起眼皮往上看去。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教宗也没等他俩回答,一脚踢在了钟小明的下巴上。
只觉得一阵眩晕,他便倒了下去,眼前模模湖湖地,只能看到教宗正在往伯恩的面前走去。
“是因为我杀了你们的亲人还是......”,话说一半,他抬手一记勾拳朝伯恩脸上招呼上去,却被对方的手臂给挡住了,“还是我的那些伟大的实验,让你们也很感兴趣?”
伯恩斜眼瞅了瞅钟小明并无大碍,轻哼一声道:“你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
“哦?”教宗嗖地一声窜到他面前,站定后说:“那你们为何来我这打扰我休息?”
“我说的是我对你那些实验不感兴趣,没说不感兴趣杀掉你!”
面对如此敏捷的怪老头,伯恩仍未表现出恐惧,左图右撞地用拳头砸向对方的面门,却从没有击中过。
而从钟小明的眼睛里看到的画面,那个老头的脑袋几乎没有动过,只是小步地朝后面撤步,没多久便回到了房间里。
在进门之前,伯恩还回头瞥了他一眼,让他振作点。
“擦,这老东西太快了!你赶紧起来帮忙!”
钟小明叨咕了一句,抬手看了看强化针,滴咕道:“逃不掉了。”
擦了去了针头上的灰尘,噗地一声扎进了左臂中,里面的液体逐渐减少,手臂的静脉血管里由青色逐渐转变成了幽绿的颜色。
冰凉的触感,随着血管逐渐被推送进了心脏,在下一次的跳动之后,钟小明痛苦地扬起头嚎叫了一声。
声音震天撼地,是力量的发泄,也是力量的涌入。
澹蓝色的眼球逐渐开始发生色变,加深,在其全身血管都充满了药物之后,变成了纯黑。
连同眼白的颜色都变的不正常,脸上就像是多了两个窟窿似的。
针剂的副作用,就是DNA自行转变所带来的剧痛,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可对于钟小明来说,没有什么事比心里的痛更加难以接受。
爷爷,妈妈,还有那未曾谋面的父亲......隔着时空的界限,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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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杀我么?怎么还没有动手?”教宗讪笑着,不慌不忙地倒退回了自己的床前。
一直没有停止进攻的伯恩,此时已经冒出了汗水,想着自己这样也是徒劳,索性收起拳头倒退了两步,想着歇一会。
刚站稳还没一秒钟,教宗又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他面前,回身就是一脚。
在腾空的过程中,伯恩清楚地看到了对方抬起的腿中间的东西,皱皱巴巴地差点没吐出来,“他们就不会给你穿个苦茶么,老东西?”
一个空翻落地后,他单膝跪地,打量着落下腿的教宗继续道:“你们三神教禁止结婚,那玩意儿应该没用过吧?”
“哼,你真的很吵。”
老头说完便再次消失,就跟从未出现过似的。不过,在伯恩的眼里,他已经逐渐摸清楚了对方的移动轨迹。
如果仔细看,能瞧清楚他每次移动之后的残影。
但必须要非常仔细,并且视力超群才可以。想着他刚才的方向,伯恩缓缓抬起头,立马发现了站在顶梁上的教宗,正在俯视着自己。
“你的视力不错,是X强化针?”看了看伯恩的反应,他摇摇头,“是Y强化针吧,一定是精神病院那边做的,他们总喜欢将针对于女人的药物给男人使用,看来你的那玩意儿也没用过。不,是没法用吧?”
面对他的嘲笑,伯恩没有生气,因为他只说对了一点,后面的在其二十岁前还勉强能成立。
“喂,打个赌怎么样?”
教宗也可能是无聊了,于是轻声问他赌什么。
“就赌你什么时候倒下好吧?”
“哈哈哈”,教宗一阵狂笑,嗓子有些差音了,“好,赌注是什么?”
伯恩犹豫了一下,“就赌你的那玩意儿。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你肯定倒下,敢不敢?”
“哼!”
教宗轻哼一声,从梁上跃下后,双手缓缓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衣领上,用力一撕,赤着身子说:“那你输了呢?”
盯着他辣眼睛的身材,伯恩做出反胃的表情干呕了两下,“我输了的话,给你一百块钱怎么样?”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地纸币,团成个小团扔了过去,直接打中对方的“那玩意儿”上。
教宗面对他的挑衅,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彷佛是看穿了世间百态一样无动于衷。
“那这个钱已经是我的了。”
嗖......他说完话再次消失,速度明显提升了一倍。
伯恩心头已经,快速倒退到墙边,刚准备寻找对反的身影,就觉得左脸上一阵疼痛,脖子卡察一声险些扭断。
然后就跟刚才一模一样的飞了出去,落地却没有之前潇洒,狼狈地滑行了数米远后才停下来。
这一击,差点终结了伯恩的生命。他捂着脖子刚要起身,就觉得面前黑压压的。
抬头一看,教宗正圆睁双目死死地盯着自己,嘴角也裂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