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画看完后便将信还给谷梁屹,谷梁屹挑挑眉,道:
“怎么样,可信本公子的话了?”
姒锦画皱着眉,信上是乐正黎写给谷梁屹的,里面让谷梁屹前往东晋京城,怕东晋近日有事不利于朝堂,需要他去介入,从而稳住东晋的朝局。
说东晋近日必会发生大事,虽然具体没说是什么,但是姒锦画感觉自己隐约能猜到是什么。
姒锦画叹叹气,偏偏这十月末祭还要半月才能打开,若这半月出意外可如何是好?
谷梁屹见姒锦画脸色凝重,道:
“本公子知道你家的事,明日我南启使臣便会到京城,进宫面见你们皇帝,届时我会前往京城,帮你看着那苗疆来的人。”
姒锦画挑挑眉,谷梁屹无奈摆摆手:
“苗疆既然悄无声息的踏足晋国,同样也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北魏与南启,帮你看着也不过是付阿黎所托,以及本公子也需要知道苗疆的目的。”
姒锦画点点头,抱拳算是谢过:
“那便多谢了,十月末祭打开后,我拿到东西后便回京城。”
说完,姒锦画将烤好的鱼递给谷梁屹,谷梁屹咬了一口,点点头道:
“手艺不错。”
“不过你非要进十月末祭,死了阿黎会伤心的。”
姒锦画嗤笑一声,道:
“我有我的办法。”
谷梁屹看了看花犯又看了看姒锦画,道:
“花犯也有东西要找,你与花犯一起,有个照应。”
姒锦画想要拒绝,毕竟有花犯她可不好躲空间里,但是瞧着花犯点头和谷梁屹自顾自的吃鱼,一时半会儿觉得不太好拒绝人家的好意。
姒锦画叹叹气,还以为能在空间小住半月呢。
谷梁屹吃饱后,便招呼人搭建帐篷,然后让那些人自己去找吃的,自己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在躺下去之前,还不忘安排个帐篷给姒锦画,然后才安心的睡了。
姒锦画见谷梁屹睡下,对花犯道:
“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花犯瞧了瞧谷梁屹的帐篷,道:
“师兄弟!”
“那他一开始咋说他是你主子?”
姒锦画不解的问,之前说花犯是谷梁屹的属下,但花犯一点也没有像苏合秋霁他们那样的语气。
反而更像朋友,所以姒锦画就问了下。
“师傅死了后,我没地方去,就跟着他了呗。”
姒锦画点点头,随即又问:
“咱俩到时候进十月末祭,万一,我是说万一,咱们走散了咋整?”
花犯撇撇姒锦画,笑了笑,道: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有我在你就不可能走丢,除非……”
花犯瞧了瞧姒锦画,凑到她耳边继续说:
“除非你凭空消失。”
姒锦画一激灵,尴尬的笑笑,急忙转移话题:
“唉,你之前为什么跟我说你叫小八,当时你那么小一只,怎么突然长大了?”
花犯勾勾唇,恢复之前的厚脸皮道:
“小爷我厉害呗,能改变自己的骨骼和外貌呗。”
姒锦画打量了一番花犯:
“你和谷梁屹,谁厉害?”
花犯白了姒锦画一眼,道:
“术业有专攻,没有可比性。”
姒锦画瘪瘪嘴:
“那你擅长什么?谷梁屹擅长什么?”
“我擅长轻功跟暗器啊!他在武艺方面很有天赋。”
姒锦画点点头:
“那谷梁屹和乐正黎谁更厉害?”
姒锦画仰着头看着花犯,一脸我很想知道的样子,花犯摆摆手:
“可能世子更胜一筹吧!没见他俩正儿八经比过,每次都是师兄喊打喊杀,世子都不搭理他。”
姒锦画嘿嘿一笑,害,果然,她就知道乐正黎是个正经的主,谷梁屹看着就傻。
姒锦画与花犯聊了会儿,便各自回去睡了。
姒锦画躺在帐篷里,寻思着怎么甩开花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
姒锦画起了个大早,问跟随来的小侍卫有没有大铁锅,小侍卫给她找来两个超级大的铁锅,能看出来这是拿来做所有人伙食的锅。
还帮她搭了两个灶台,姒锦画笑着道谢,小侍卫摸着后脑勺笑笑:
“小姐若还有别的事儿尽管交代。”
姒锦画摇摇头,道:
“没啥事儿了,你去歇着吧。”
说完转身去小河边,拿起昨天插鱼的树枝,又开始抓鱼了。
抓了小半个时辰,可能有昨天的经验,今日抓到十三条,加上昨日的六条,想想也够做一锅鱼汤了。
姒锦画蹲河边处理鱼,小侍卫又带着两个人过来,道:
“小姐您抓那么多鱼干什么?”
“吃啊!这么多人呢!”
小侍卫啊了一句,姒锦画腰都弯断了,道:
“别啊了,帮个忙,把这些鱼都刮麟去掉内脏。”
小侍卫与后面的两人点点头,与姒锦画一起蹲河边用匕首宰鱼。
“把它切块啊,洗干净了端过来给我。”
说完,姒锦画提着一桶已经清理好切好的鱼来到灶台旁,随即跑到树后面一股气的拿出一堆左料。
连什么八角桂皮、猪油都掏出来,随即找个布包装进去,假装是自己的带的行李。
姒锦画提着布包走回灶台,然后又去小河边那儿找了个桶打水,费力的提着一大个桶装水回来倒进锅里面。
姒锦画心里想着谷梁屹估计没少在外面风餐露宿,这些东西都还带的挺全的。
突然姒锦画手里的桶一轻,姒锦画转头,便见花犯在她身后接过桶,姒锦画嘿嘿一笑:
“谢谢啊!”
“你大早上的干嘛?”
“做饭啊?你们不饿吗?”
花犯挑挑眉:
“会有人做,你这么勤快干什么。”
姒锦画撇撇花犯: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懂不懂。”
随即指使花犯把水倒在锅里,让花犯烧火,她要做鱼了。
找来锅铲,姒锦画就开始放些猪油进去,把什么干辣椒、花椒的放进去炒香,一旁花犯咳的不行,道:
“看你昨天的手艺不像是这么呛人的啊,你做啥呢这么呛。”
姒锦画哼哼两声,道:
“你懂个屁。”
东晋不知道是不是口味比较澹,反正她在京城吃的东西味道都很澹,她姒锦画可是个重口味。
姒锦画见左料都抄的差不多了,就让花犯把水倒进去。
花犯咳着把水倒进去后,香味就出来了。
姒锦画嘿嘿一笑,前天在空间看见有萝卜,就顺手腌成酸萝卜,虽然现在肯定不酸,但是能用来做酸菜鱼了。
就是可惜没有酸菜,姒锦画多少觉得有点儿没味儿。
但是荒山野岭的,要求不能太高。
把刚刚拿出来的酸萝卜放锅里,然后将一大桶鱼全都丢进去煮。
这时,之前帮着姒锦画处理鱼的三个小侍卫,又提着一桶鱼过来,交给姒锦画,姒锦画把所有猪油都到进锅里,发现有点儿少,就问了句:
“还有没有油?”
小侍卫点点头,转身去给姒锦画找油。
不一会儿便找来一桶油,姒锦画到了一些进去,让花犯把这边也烧一下,然后便在布包里面找出一袋面粉,然后加水,霍霍成面湖,给鱼块裹一层就丢进去炸。
半个时辰过去,花犯早就不烧火了,丢给一旁的侍卫,站旁边看姒锦画忙活。
姒锦画直了直腰,终于都处理完了这些鱼。
于是让侍卫找碗来,盛鱼汤和炸鱼。
这时,谷梁屹才起来,随便洗洗脸,伸着懒腰,背着手就悠着走过来瞧。
“老远就见你在这里忙活了,我还以为你干什么呢?原来是在这儿做饭呢!”
姒锦画做完就让侍卫去帮着盛了,自己已经忙不动了。
做这么大一锅,哦不,两锅,真的太累了。
不一会儿,众人便开饭了,花犯吃的眼泪花花的,对着姒锦画道:
“你鱼汤里面到底放的什么啊,这么辣。”
姒锦画撇撇花犯,嗯,可以确定,花犯一点辣都吃不了。
“有吗,本公子觉得这鱼汤做的非常好,很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