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屹轻笑一声,道:
“花犯你可真是变了,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就乱报你家主人的大名,这样,可是会让小丫头人头不保哟。”
姒锦画心里一惊,摸了摸腰上的刀,枪还在空间,现在拿估计会被发现。
姒锦画只好作罢,手摸在刀柄上,只要敢过来,她就宰。宰不过大不了盯着被发现的风险,给他们表演个大变活人,躲空间里。
虽然对面的人看着很厉害,比花犯还厉害的样子,姒锦画知道,她自己可能连花犯都打不过,更不可能打的过谷梁屹。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一说,谁知道鹿死谁手呢。
“你若伤她,北魏淮南王世子爷会即刻与南启反水。”
谷梁屹愣了愣,随即瞧着姒锦画,道:
“所以你就是能为阿黎改命之人?”
姒锦画眼睛转转,虽然北魏与南启已经达成协议,但也不至于北魏世子和南启皇室来往这么密切啊!
何况,这谷梁屹还这么的喊乐正黎,这么亲密。姒锦画大量了一番谷梁屹,想起乐正黎说过他与南启太子关系很不错。
那就是友军了,起码她知道谷梁屹和乐正黎关系应该还不错,至少,现在,不会对她怎么样。
姒锦画挑挑眉,道:
“差不多吧。”
谷梁屹轻笑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杀了呗。”
谷梁屹拍拍袖子,无所谓的摆摆手,好似姒锦画是想杀就杀,想留就留一般。
姒锦画面无表情的看着谷梁屹,倒是谷梁屹,方才还一脸邪魅的紧,这会儿背着手走到刚刚姒锦画烤鱼的架子旁,指着姒锦画道:
“小丫头,过来,给我烤条鱼!”
姒锦画冷不丁没忍住一个白眼就翻了过去,一旁的花犯戳戳她,眼神示意她去。
姒锦画叹叹气,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认命的走到谷梁屹对面。
姒锦画见火还没完全熄灭,还有些许火星子,便就着刚刚的火星子,吹了吹,不一会儿便燃了起来。
对面的谷梁屹咳嗽了两声:
“死丫头,你故意的吧,往我这边吹什么吹。”
姒锦画无奈的解释到:
“不懂了吧,我生火啊,没看见息了吗?”
“你生火便生火,用火折子啊!吹什么吹?”
谷梁屹被姒锦画吹起来的灰尽咳嗽,衣裳上尽是灰尽,起身伸手到处拍了拍,嫌弃的站的老远。
姒锦画轻轻的勾勾唇,然后问了句:
“吃多少?”
谷梁屹愣了愣,道:
“两条!”
姒锦画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看他的那些个手下,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烤了起来。
谷梁屹见姒锦画不吹了,才慢慢的坐回来,对姒锦画道:
“本公子猜你刚刚定是疑惑为何我们都来东晋了。”
姒锦画撇了撇谷梁屹,再看了看一旁的花犯,不说话,懂得都懂,会说的人不必问。
见姒锦画不开口,一旁的花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她可不感兴趣,她来找十月末祭是为了救人。”
谷梁屹挑挑眉,看着姒锦画,道:
“救谁?”
姒锦画往火堆里面丢了些柴火,悠悠的道:
“救人呗,还能救畜牲吗?”
一旁花犯抽抽嘴角,谷梁屹就这么盯着姒锦画,然后勾勾唇角,道:
“阿黎知道你这般难缠吗?”
姒锦画一记白眼就翻过去了,乐正黎何止知道,都经历了一世了,能不知道?
何况,什么叫难缠?她说句话而已,从哪儿看出她难缠了?这人眼瞎心盲吧。
姒锦画这么想着,默默的肯定了一番。
“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这会儿轮到谷梁屹一记白眼甩给姒锦画了:
“本公子若是能见到他,何须问你?”
姒锦画挑挑眉,道:
“意思他嫌弃你?”
谷梁屹狠狠瞪了姒锦画一眼,道:
“无知小儿,你懂什么?阿黎忙着回北魏处理边境之变呢!所以本公子与阿黎才错过。”
谷梁屹随即想到什么,好笑的道:
“怎么?阿黎没告诉你,北魏战事有变?啧啧,看来对于你这个小未婚妻,也不上心啊!”
姒锦画就这么瞧着眼前骚包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可以和容城凑一对,骚里骚气的说话,贼欠揍。
“那你不知道,我拒绝了他在东晋的和亲吗?堂堂南启国皇室,这么爱嚼舌根。”
姒锦画丝毫不弱的怼回去,问就是乐正黎给的信心。
姒锦画能瞧出来,面前的人跟乐正黎关系还不错,有乐正黎到挡箭牌,想必谷梁屹不会对她做什么。
“拒绝?你为何拒绝?是阿黎长的不够俊俏?”
谷梁屹不解的问到,在北魏和南启,乐正黎都是人人追捧的对象,无数女子想嫁与他。
姒锦画听谷梁屹的精彩发言,感觉自己突然被口水呛到,忍不住咳了起来。
“自然不是,你回南启的时候问他呗。”
“本公子与你说了多少遍,本公子见不到他,他忙着呢!”
姒锦画哦了一声,能感觉到谷梁屹多少有点气急败坏,于是转移话题到:
“为什么来东晋?这可是违背九州协定的。”
谷梁屹收起刚刚的打趣,道:
“自然是东晋有异动了呗,南启与北魏国师夜观天象,说东晋恐怕有灭国之相,于是便过来瞧瞧呗。”
姒锦画眼睛睁的老大,乐正黎没跟她说这个是怎么回事?还是说重活一世,改变了?
姒锦画抿着唇,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片刻,姒锦画抬头问道:
“你好好的跟我说这些干嘛?再说了,你们国师的话可信吗?”
谷梁屹嗤笑一声,摇摇头:
“可不可信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自己也知道东晋不太平了。”
“小丫头,阿黎很重视你,从两年前我便知道了,既然阿黎这般重视你,我自然也不会差。”
“虽然我不知道阿黎为何对从未见过的人如此上心,但阿黎从来没有错过,他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即使他并未告诉我,但本公子相信他。”
谷梁屹说到这儿,异常骄傲,像极了老母亲对出息的儿子的夸赞之意。
“何况,若东晋一国真的覆灭,就凭北魏与南启,难以与西元抗衡,即便阿黎与我有天大的本事,都难逃一劫。”
“所以,东晋一国不能出事,这也是阿黎明明可以不必向东晋低头,却依旧千里迢迢来到东晋献上诚意来和亲,远不止改命一说。”
“可怜那晋皇,还真以为自己厉害,还敢提要求,也是阿黎脾气好,放本公子身上,早就翻脸了。”
姒锦画笑笑:
“你确定你敢翻脸吗?你自己不是说了需要东晋的帮助吗?”
谷梁屹撇了撇姒锦画道:
“用在手里的兵器如果不帮忙杀敌,只知道伤自己人,那便不需要再留。”
说到这话,姒锦画突然感觉到这个骚包谷梁屹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
突然觉得还是乐正黎好,对她温温柔柔的,想着姒锦画勾勾唇角。
“那乐正黎与你说了东晋的事儿了吗?”
姒锦画指的是,苗疆的事儿。
谷梁屹点点头,对身后的侍从挥挥手,侍从从胸口侧包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谷梁屹,谷梁屹拿给姒锦画,让姒锦画自己瞧。
姒锦画一打开就认出了是乐正黎的字,姒锦画认真读完,瞧了瞧谷梁屹,没想到谷梁屹这么骚包,还是乐正黎的得力干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