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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话音刚落,堂内几人纷纷童孔紧缩,露出惊色。
还站在他面前的严雍立即拱手弯腰,显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侯爷,可是这税收有何不妥的地方?”
唐季嘴角微扬,轻笑一声,随即拍了拍手。
站在门外的叶正快步走了进来,将数本账簿丢在桌上:“本侯上次明确说过,我可以容许你们犯错,但不喜欢知错不改的人,这是本侯这些日子整理出的税簿,严大人、孙大人,你们查得账与我的账出入也太大了些吧,至于另外两位,既然没能按照约定的时间把东西交过来,那便只好一并处理了!”
望着桌上那几本红色封面的账簿,孙智仁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没想到唐季当真没把玉遥关当回事,反倒认真研究起朔州各县的账簿,而他和严雍的账都是临时瞎编的,自然出入甚大。
一直羊装澹定的严雍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不断向陈绝身上瞟,盼望后者可以捞自己一把。
不过,陈绝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处喝茶。
很快,便有几个官兵走了进来,将严雍和孙智仁拉了下去。
后者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侯爷,侯爷饶命啊!”
唐季没多搭理,等到后堂中重新安静下来后,这才将目光落到陈绝身上:“陈大人,我还没看到朔州这三年的总税收账簿呢,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由刺史府全权负责吧?”
塔读@ 陈绝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撇过头看向他:“侯爷自个不都查清楚了吗?又何须与下官对账呢?” 闻言,唐季也放松几分,靠着椅背:“若是按照本官所查的来算,陈大人,陈家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了!” “难得侯爷到这时候还在为陈家考虑,陈绝感激涕零!”陈绝的语气中带着少许感谢之意,随后又转变成戏谑,玩味笑着:“唐季,你不应该先考虑玉遥关失守后,蛮子侵入西北,你该怎么向陛下交代吗?” 唐季眨了眨眼睛,露出疑色:“玉遥关失守?谁告诉你的?” 陈绝嘴角扬起个夸张的弧度,冷笑道:“别装了,这都第三天了,就算驻守玉遥关的是三万精锐也拼得差不多了,本官已经摸清楚了,你没留任何后手,而你可是在金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过军令状的。” 见唐季没有回话,他又继续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也不能怪你,西北整整五个大关,七个小关,为防蛮子偷袭,你也不得不分兵抵御,不过本官没想到你居然真得为了自己的面子,抽调兵马去剿匪,唉,都说你唐季聪明,如今看来,也就这样吧!” 见他这副不屑的样子,站在唐季身后的酒儿咬紧银牙,打算上去教训对方。 唐季立即伸手将她拉住,随即笑看陈绝:“所以呢?” “所以?所以本官奉劝侯爷能识相一些,只要你不再揪着查账一事,本官立即就能书信一番传回京都,让二叔和陈家替你解围,加上陛下与你的关系还算不错,若是朝廷援兵来得及时,西北之危可解,你唐季亦可保全性命,甚至如今的地位!”陈绝已经全然没了之前那种怯懦、讨好的样子,如今就像是个正在谈生意的商人一般。 “哦!”唐季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露出和对方之前一模一样的玩味笑容:“那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陈绝如同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随即笑出了声,抬起手鼓了鼓掌。 下一秒,便有众多刺史府的亲兵将大堂里里外外全部围了起来。 “唐季,这里可不是京都了,没有人会替你撑腰。”陈绝摆出一副前辈的姿态,他刚才就让人特意留意过,这小子倒是心大,居然只带了一个护卫和两个女人过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随即又端起旁边的茶杯饮下小口,目光落在秦盈身上,肆意地打量着她那凸起的高峰,不由咽了口唾沫:“唐大人,不得不说,你挑选婢女的眼光的确不错,这两个可都是极品啊,看在美人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跪下跟我赔罪,再将这两个美人留下,我留你一命,如何?” 随即,唐季摸着下颚思考起来。 “怎么?关乎性命的事情还要考虑?”陈绝再次讥讽出声。 唐季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再想要不要开口劝劝,不然陈大人的性命能不能保住还真不好说!” 闻言,陈绝以为对方已经吓疯了,刚打算吩咐人先将其拿下,谁知脖颈处突然变得冰冷无比,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高挑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跟前,锋利的剑口更是紧贴着自己的脖子,吓得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赶忙记起双手:“女,女侠,饶命啊,女侠!” 见状,四周的护卫们纷纷举刀指向秦盈。 可他们刚有动作,站在门外的叶正和藏在暗中的逍天便开始了清理工作。 不出片刻,整个县衙后堂中就躺了一片,唐季掸了掸衣服,缓缓站起身,径直走到陈绝面前,轻捻秦盈手中的长剑,微笑言道:“姐,澹定,澹定,等我处理完,你想怎么收拾都可以。”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哼!”秦盈瞥了他一眼,将长剑收回,随即一脚将陈绝踹倒,走到侧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陈绝瘫倒到底,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压根没想到唐季的护卫都藏在暗中,更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也武艺了得,但还是羊装镇定地抬起头:“唐,唐季,你若是敢动我,陈家定不会放过你,就你在西北犯得错,足以让你声名皆毁!” 唐季打了个哈欠:“行吧,让你死得明白一些,刚巧我还没听今日的战报,那个,叶正,把早上收到的前线战报读给我们的陈大人听一听。” “是!”叶正回复一声,立即从袖中取出密信,打开后朗读起来:“天瑞元年,六月初二,江国敌寇早时发动试探进攻,被我军阵势逼退,傍晚时分发动第三次大规模进攻,我军从容迎战,预计大灭敌军一万五千余人,伤一万余,我军阵亡四百七十五人,六百零四人负伤,至战报发出时,敌军总计伤亡四万余,我军伤亡三千余,敌军颓势已显,军心大乱,已有撤兵之向。” 听到这伤亡比例极不正常的战报,陈绝有些呆滞,反应过来后,勐地抬起头:“唐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战报都作假,两天灭了蛮子四万人,就算是当年扫北的苏翎都做不到吧!” “你爱信不信!”唐季懒得和他啰嗦,正要抬手招呼人把他退下去,却被外面冲进来的身影打断。 “侯爷,侯爷绕我一命啊!”孙智仁已经泣不成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唐季的大腿,随即从兜里掏出书信:“侯爷,这是,这是我家夫人这些年为下官记得账,抽取的税银都在其中,自从贪墨以来,下官心中尤为不安,这银子是一分也没花,愿意全部奉还,并交出一半的家产保我这条性命啊!” 唐季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着自己的腿,顿时露出嫌弃之色,奈何怎么抽都抽不出来,但听了他的话,摸着下颚思考起来。 恰在此时,两个官兵小跑了进来,单膝跪地:“侯爷,他...属下们看守不利,还望侯爷惩戒!” 唐季摆了摆手,随即看向孙智仁:“你家产有多少?”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孙智仁倒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愣了几秒后回道:“算上屋子,怎么也有个十万两。” 闻言,唐季瞪大眼睛,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有十万两的家底,难怪西北这块发展不起来,不过,他突然想到什么,顿时眼前一亮:“七成,此外,你再帮本侯去劝劝另外三位大人,只要他们能将税银补齐,再捐出家产,什么都好商量嘛!” 他还愁州府库房中比他的脸还干净,去哪里筹钱修路来着,这不送上门来了! 见状,孙智仁连忙兴奋地点起头来:“是是是,下官,下官遵命!” 唐季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准备离开,却在走到大门处时听到后方陈绝的声音。 “等等,我,我也愿意补齐......”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唐季一口打断:“你不行。” 闻言,陈绝先是一愣,随即咬牙大喊起来:“唐季!” 倒不是唐季不愿意,主要他打听过陈绝这家伙的嗜赌成性,平日里又挥土如金,不相信这货能拿出七十万两银子出来,再加上这货是个心机狗,指不定自己收了钱,还摆自己一道,还是交给李屿处理,回头再找那小子要点好处费就行了。 很快,唐季便带着人离开,孙智仁望着如同死狗一般被秦盈拖着前行的陈绝,不由抹去眼角的泪水,仰起头一笑:“我就说太大胆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吧!” 塔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