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想着,嘴上一秃噜就说了出来。
没想到沈风憨笑一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白吧?
我这是做的全套烤瓷牙。”
江幺:“......”
“你找我有事?”江幺貌似的虚弱的揉揉眉心。
上次宴会的事情,沈风估计根本就不知道,后来给她打电话。
她也只是说当时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先回去休息了。
沈风眨巴眼睛,浓眉大眼的家伙傻呆呆的道,“幺幺,你这样也好漂亮啊。”
江幺:“......没事我走了啊。”
等她走出几步,沈风才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别别别,我是有事找你。”
江幺好奇的问,“你能有什么事儿找我?”
沈风道,“上次不是说要跟我姑见一面吗?
现在我就跟我姑逛街呢,你也来看看呗。”
两人到了看见人时,沈风的姑姑正在专柜和sa聊天,蹙着眉心大概是没挑到喜欢的东西。
她穿着一身暗色的旗袍,肤白如雪,有点岁月沉淀下来的令人回味的韵味。
沈风大声道,“姑姑,你看我带谁来了?”
扶今有些狐疑的扭头,不小心看到江幺的那一刻冷着的眉眼都愣住了。
她一时大喜,倏地走过来,激动的脸都有些红意,“你...你叫什么?”
江幺好奇的盯着她,“禾阮。”
扶今和江幺的眉眼之间是真的有些神似的意味,她想那个任务估计是能够完成了。
她软下神情,轻声道,“禾阮...阮阮,你今年多少岁了?”
江幺道,“二十了。”
这场短暂的见面因为江幺响个不停的电话宣告结束。
沈风看着江幺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姑姑,你怎么了啊?”
他只是觉得两人长得像,就顺便介绍认识一下,还能跟幺幺多待一会儿。
但是——
平日中高冷矜贵的扶今笑的开心,心中把刚刚江幺说的话都过了一遍。
年龄能对的上,长相像是吸取了她大哥大嫂的全部优点,当初大嫂也确实是在这里的市医院生下的宝宝。
让扶家找了二十年的宝贝,可能真的找到了!
她赶紧给在A市的几人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沈霖那边的电话一直不停,江幺心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桃子聊天。
“沈霖那边出事了?”
桃子懵懵的道,“好像还没死。”
电话打得像是催命一般。
等回到了沈家,江幺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太对劲。
平日中还算是平和的氛围十分紧绷,几乎每个下人都是噤若寒蝉。
书房传出震天响的摔东西的声音。
“沈瀛!你疯了吗?”
“你真以为你来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了?你这样做,是想把整个沈家搞垮!”
耳边都是沈霖怒吼的声音,沈瀛像是一点都没出声。
“咚——”的一声,笨重的瓷器落地,传出闷闷的响声。
江幺莫名想象出沈瀛额头被砸破的模样,竟然有点着急。
本来就按着门框的手一动。
门开了。
屋内的两人都看过来,沈霖怒气冲冲的站在书桌旁,阴沉着脸色格外可怖。
但是她想象中的小可怜却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来了?”沈霖被沈瀛的态度气的眼前一黑,看到江幺冷笑一声。
“真以为你们的事情没人知道?”他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摔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江幺很无辜,被莫名殃及到实在是委屈,朝着懒洋洋看热闹的沈瀛瞪了瞪眼。
沈瀛狭长的眸中带着些玩味,敛眉慢悠悠松了松领带。
“沈氏今年的市值贬值将近十个百分点,”他不咸不淡的道,“而且——
董事会又一向喜欢贷款开发。”
这就导致资金链几近断裂。
被人明晃晃的说出这般事实,沈霖狠辣的目光从他身上狠狠的划过。
“你想威胁我?”
沈瀛不置可否,慵懒随意的站直身子走向江幺那边,“那件事交给我来做。”
他大掌揽住江幺的纤腰,傲慢又无礼的宣告,“盈利百分之三百。”
沈瀛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沈瀛这人一向心思深沉,不是个简单人物。
当初他哥哥也就是沈瀛的亲爸意外死亡的时候,他都觉得是沈瀛做的。
虽然后来几年看着沈瀛也没什么奇怪的举动,才放下了这个想法。
但是现在,沈瀛居然想要插手沈家已经金盆洗手的事情,用来交换帮沈氏起死回生。
沈瀛又轻飘飘的道,“听说沈家子公司是与元宇宙相关?”
沈家和沈家是世仇,一直都是敌人,现在沈家琐事缠身,沈家的生意却是蒸蒸日上。
沈霖猛的咬牙,阴恻恻的道,“行。”
那个生意是他哥好不容易洗干净的,一直叮嘱他不要再插手,但是为了沈家的体面,只能赌一把了。
就算是出了事儿,呵呵,不是还有沈瀛在前面顶缸吗?
沈瀛捏了捏江幺的指尖,“还不舒服吗?”
她在医院就吃了药,感冒药一贯都带着点助眠的疗效,现在早就晕晕乎乎了。
“困。”
沈瀛面上带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去休息。”
大摇大摆的带着小婶婶就要走,走到门口时身后的沈霖表情阴鸷,“沈瀛,你有点分寸。”
沈瀛不冷不热的道,“您还有事?”
沈霖被他堵得肺疼,深吸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冷冷的道,“你承诺的事情,说到做到。”
他没理睬,就带着江幺去休息了。
沈霖被他羞辱的脸色涨红,这个血脉肮脏的私生子,做的都是恶心人的事情!
他想到刚刚被被人抢走女人的屈辱,重重的把手机扔到了墙上。
江幺是真的困了,在刚刚两人吵得正激烈时眼皮子就开始上下打架。
卧室的门被推开,她迷迷糊糊的被放在床上。
沈瀛看着她心大的样子被逗得眸中有些笑意,手机震动声不停。
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是跟着江幺的人发来的。
上面只有几个字,明晃晃的“扶家”痕迹让他眉头一动。
终于还是找来了吗?
他脸色沉下来,眉峰之间的戾气将将出现就被主人压了下去。
旁边小桌上的水果刀被拿起来。
锋利的刀锋按在手腕处,男人骨节分明指用力下压。
殷红的血液从手腕渗出,颓靡又艳丽的色彩,他噙着笑把手腕移到女人的嘴边。
看着血一点点的染红江幺的唇,像是永远都擦不掉的底色。
他面色苍白,表情微带偏执,轻声细语的叹谓,“幺幺——
你永远不可能离的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