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茶色的水眸弯起,言笑晏晏的道,“沈教授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呀?”
沈瀛狭长的眸子眯起,江幺身上的幽香闯入他的世界。
他倒是没推开江幺软绵绵的小手,心中无数念头闪过。
“嗯?”漫不经心的回道。
江幺看他不咸不淡的不当回事,傲娇哼了一声,“我不怕你呀——
我很厉害的!你打不过我!”
沈瀛敛眉,突然——
江幺的手心感受到柔软的触感,顿时一愣。
接着匆匆忙忙的想要收回手来,眼尾红红的道,“你...你想干嘛?!”
清润周正的沈教授笑的温和,手却格外放肆。
哼笑一声,“舒服吗?”
江幺唔的一声瞪大眼,大...大变态!
竖日,江幺从大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点愣神。
门被人推开。
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漫不经心的抬头看过来。
那边似乎是在谈见面的时间。
沈瀛道,“明天?”
他今天恢复往常,清润俊秀,一眼瞧过去就是个儒雅的翩翩公子。
一点都没有昨天模糊的偏激执拗和微不可察的脆弱。
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江幺眨眨眼睛,坏心思流转,侧身支着头。
她穿着柔顺的丝绸吊带睡衣,精致优雅,但有一个不算坏的缺点就是带子很滑。
此时一侧的吊带垂到肩头,修长的天鹅颈和平直的锁骨露出来。
她朝着沈瀛勾了勾手指,张嘴无声道,“哥哥,过来呀。”
看着沈瀛眸色变深的模样,江幺坏坏的勾唇,笑的眉眼弯弯。
“那就明天。”沈瀛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缓步走到床边。
江幺莫名感觉阴风阵阵,不太好的预感从头脑中升起。
“咳咳...我...”她还没认怂,就被男人掐住纤腰轻抛到柔软的被子上。
接着沈瀛靠近。
“你干什么?”她磕磕绊绊的道。
对于她撩拨了还不负责人的事情沈瀛早已经习惯,搭在她腰间的手轻移。
一直到那处儿,在江幺瞪大的视线中轻声道,“是我的错。”
“啊?”江幺懵了,这个老狐狸终于意识到他自己的狗了?
江幺不可置信,都把自己气笑了,“你...沈瀛你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你枉为人...嗯...”
声音一顿。
他把头从她的*前抬起来,薄唇带着些殷红,逗弄道,“怎么不说了。”
轻声细语道,“是我做的不好?——
还是你想再...”
江幺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又想起他劣迹斑斑的前科。
羞恼道,“住嘴!”
嗯,这两个字不仅仅是表面含义。
两人闹腾一阵,江幺软绵绵的伏在他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你刚刚和谁打电话呢?”
沈瀛懒洋洋的垂着眼皮,“没谁。”
江幺威胁的磨磨牙,威胁的瞪着他道,“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你有什么想要瞒着我的?”
她气鼓鼓的小样挺别致,沈瀛欣赏了一会儿。
对一条船上这几个字挺满意,揉了揉她的后颈。
意味深长的道,“确实没什么瞒着你的——”
又瞟了一眼她微红的脸颊,哼笑一声,“刚好明天带你一起去。”
江幺有点好奇,一直凑在沈瀛的身边想要知道是去干什么。
竖日一早,她一觉醒来感受到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可怜巴巴的又窝了回去。
不知过了过久,房门被轻推开。
清润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去了?”
江幺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嗯。”
她耳尖的听到脚步声缓缓的靠近,接着在她的床边停下。
被子被猛的掀开一角。
“喂?!”江幺像个生气的小兽一般,小气吧啦的抱住被子,怒气冲冲的朝着他哼唧唧,“你干什么?!”
沈瀛却一点都没被谴责到,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
半垂着眼声音慵懒,“不是眼巴巴的盼着我带你去?”
江幺皱皱鼻子,又想窝进去。
却被男人制止,“起床。”
“不要.......”
最后防抗无果,被男人一手压制。
沈瀛轻笑一声,玩味的看着气鼓鼓瞪大眼睛像是一只小金鱼的人,“伸手。”
江幺口嫌体正直,举起手来,男人懒懒的站在床边,手中是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卫衣。
骨节分明的指拿着乳白色的卫衣,亲力亲为的帮江幺穿上。
又轻啧了一声,帮她把窝进里面的头发弄出来。
江幺哼了一声,掩饰住脸颊的微红,“离远点!臭变态!”
用完就丢的人哼哧哼哧的穿好衣服。
一直到医院,被送到医生面前,她懵懵的脑子才反应过来。
什么叫说带着她来呀???这不是带着她看医生吗???
沈瀛冲着诚惶诚恐的医生道,“她昨天就有点感冒,今天更严重了。”
“麻烦您了。”
医生擦了擦汗,“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江幺怀疑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各种怀疑涌上心头。
不过,她今天是真的没精神,也没折腾就跟着医生去检查了。
一顿乱七八糟的检查,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
沈瀛太小题大做了吧。
等她出来,却没看见等在外边的沈瀛。
咦?
贺川从一旁吊儿郎当的走过来,笑嘻嘻的道,“嫂子,我来接你。”
江幺眨眨眼,“沈瀛呢?”
贺川比江幺更像个傻白甜,“不知道,说是有事。”
“你那次不是叫我小婶婶吗?怎么这次又换了称呼?”江幺无辜的朝着他弯起双眸。
贺川:......?!艹!真的?
爱捉弄人的江幺同学,好笑的欣赏了一番贺川脸上懵逼的表情,非常大方的道,“没事,不怪你。”
贺川感动的不行,“嫂子真是个好人。”
江幺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更开心了,笑的梨涡都露出来。
电梯从两人的面前停下,电梯门打开。
出来的却是个熟人。
“禾阮?”那人眯起眼睛,带着彻骨的恨意,“你怎么在这里?”
竟然是禾柔,上次两人在宴会上结下梁子,就没再见面。
不过,想也知道沈瀛回帮她教训这人。
“姐姐?”江幺甜甜的笑了,“好久不见呀——
最近过的好吗?”
她这句话就像是个草灰蛇线的续笔,禾柔这阵子运气差到不行。
先是当海王养鱼的事情在校园论坛被曝光,名声一败涂地。
后来她曾经陷害主持人竞争选手的事情也被捅了出去,昨天刚被通知原先势在必得的出国名额被抢。
今天有点不舒服,来检查后发现——
她竟然怀孕了?
一件事是运气不好,但是多件事凑到一起绝对不是巧合。
她今天看到禾阮,才猛地猜测到一切的源头。
上次暗害禾阮,却中途被人救走,她惶惶不安了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那人居然采用这种慢刀子割肉的手法,让她像是被蚕蛹裹住,一点点的束缚已身。
禾柔的眼中都是怒火,盯着禾阮身边的贺川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轻嗤一声,“这就是你现在的男人?”
贺家的败家子弟,禾柔可是早有耳闻,禾阮居然不去好好的取悦沈霖却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她轻掀薄唇,“废物。”
贺川“艹”了一声,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
这是医院,在这里闹大很不好看,江幺视线扫到她手中拿着的报告。
好奇的问,“姐姐是病了?”
禾柔猛的回神,把报告朝后一放,警惕的看向江幺,“滚蛋!”
江幺无辜的歪头一笑,“姐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是不是怀孕了脾气都暴躁了?”
她言笑晏晏语气真诚,禾柔双目几欲喷火。
“你不要乱说!”
贺川在一旁添油加醋,“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连爹是谁,都不知道。”
他随口一说,禾柔却面色涨红。
她确实不知道是谁,这段时间都有做好防护措施!根本没办法去找人!
旁边路过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扫视她,禾阮从来没这么被下过面子,面前一黑。
“你等着!”她狠狠的瞪了禾阮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贺川回来的路上还一直愤愤不平,“气死老子了!”
江幺从手机中抬起头来,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道,“禾柔每周日下午三点左右都会去fl,车就停在地下停车场。”
贺川懵了,“啊?”
想要知道是啥意思,猛的灵光一闪,艹!这就是纵容自己搞事喽!
他笑嘻嘻的都,“谢谢小嫂子。”
心中开始谋划套麻袋打人的时候,用什么颜色的麻袋了。
刚走到一半,贺川恨铁不成钢的老爹就打电话叫他回去,他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有事。
“嘟——”
贺川:“......”
江幺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附近逛逛,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
贺川皱眉,“那哪儿成啊?妄爷怕把你丢了。”
江幺:“......?”
“难道他是让你监视我的?”她狐疑的瞪他。
贺川最后只能妥协,把她放在了商场门口。
“喂!幺幺你怎么在这儿?”沈风傻乎乎的挥着手跑过来。
一点都不像是个富贵锦绣中养出来的贵公子,更像是露着大白牙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江幺:......不得不说,有点辣眼睛。
嗯,牙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