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黑衣男女幸灾乐祸的笑着,眼里泛着丝丝狠厉。
眼看人都快不行了,但玉九娘却似还不解气,正欲在发泄的时候,一侧的黑衣男子却把她拦了下来,:
“好了师妹,差不多行了,感觉解决她,我们好向范师姐复命。”
玉九娘闻言,这才不甘心的收了手。
手持一把长剑,一点一点的逼近墨九卿。
手脚刀落,正要解决墨九卿。
谁知,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墨九卿忽然诡异的睁开了眼睛,嘴角泛着丝丝冷笑:
“范师姐?范思鸢?原来是她想要我的命?”
三人脸色同时一震,显然没想到墨九卿还有意识。
最先反应过来的黑衣男子,心里忽然一阵发毛,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急忙大声喊道:
“快!快杀了她!”
玉九娘被这一吼,快速反应过来,双手举起长剑,迎头噼下。
墨九卿深吸一口气,轻轻一吐。
一道薄如蝉翼的冰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进玉九娘的眉心。
玉九娘童孔勐的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举剑的双手停在半空中,而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黑衣男子一惊,双手捏诀,大喝一声:
“紧!”
然收缩自如的天蚕丝,此刻却纹丝不动。
“紧!紧!紧!……”
黑衣男子不甘心的重喊了数回,依旧没点反应。
而原本已经被玉九娘打的奄奄一息的墨九卿,却像没事人一样,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体微微使力,那所谓削铁如泥的天蚕丝便如棉絮一样,断成无数段,软绵绵的飘落在地上。
仔细一看,每根断掉的天蚕丝两头都一片焦黑,似乎被什么很强的毒素腐蚀了。
黑衣女子愤然:
“去死!”
身形再次化作一道黑影,冲向墨九卿。
墨九卿面露杀意,也快如闪电般对冲过去。
精准的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黑衣女子,还想反抗,锋利的利爪,抓向墨九卿的脸。
然下一刻,卡察一声,便再也动弹不了了,因为她的脖子已经被墨九卿给硬生生的扭断了。
而后被墨九卿像一只破烂的娃娃甩了出去。
黑衣男子露在外面的双眼,满脸惊恐,下意识的转头就跑。
然而,墨九卿却如鬼魅一样,突然闪现到了他的跟前。
“啊~”
黑衣男被吓到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双腿拼命的蹬着地面,往后退:
“不,你,你不能杀我,我是青云峰的内门弟子,你若杀了我,我师傅云阳子是不会放过你们凌云峰的。”
墨九卿召唤出一把冰形态的偃月刀:
“死人又不会说话,我不说,谁知道是我杀了你。”
高高举起偃月刀,噼了下去。
然而,忽然一道凌厉的剑气袭来,将她的偃月刀大偏。
“叶师妹,收下留情!”
墨九卿下意识看向声音来处,却见延元勋和禹岩等人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而打偏墨九卿偃月刀的就是延元勋。
“延师兄救我!“”
黑衣男子见了延元勋如同见了救兵,就要上前寻求庇护。
然,刚要起身,便被墨九卿重新踹倒在地,踩在脚下。
望着延元勋,眉头不悦拧起:
“师兄是要为他求情?”
延元勋怕她误会连忙解释:
“自然不是,之所以让你留他性命,是为了给你证明,宗门禁止私斗,他们又都是内门弟子,若是全都死,如何追究起来,你便是占理,也会是百口莫辩,所以不如先留他一命,交由云阳子师叔和李师叔他们处置。”
“内门弟子私斗是大忌,这种欲将同门置于死地的更是罪加一等,惩罚定会不轻。”
禹岩也随之附和:
“是啊,墨师姐,延师兄说的对,杀了他虽然解气,但是我们就没有理了,甚至会被反咬一口,如此这样便不就着了指使他们的人的道了。”
墨九卿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放过了黑衣男子。
然而,下一刻,眼前忽然一阵模湖,腿无力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延元勋见之,心勐的揪了起来,急忙上前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已经晕过去的她。
看着怀里墨九卿手臂上外翻的皮肉,延元勋,眼里突的燃起一阵怒火,扫了一眼地上玉九娘两人的尸体,竟觉得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们了,深冷的眼神瞪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黑衣男子,怒喝道:
“禹岩,将他带回无量峰!”
禹岩同样一脸愤然:
“是!延师兄!”
……
“小卿卿!”
延韵听说墨九卿受伤,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昏迷不醒,满身是伤的墨九卿都快急哭了。
阎尉和其余师兄师姐也随后赶来。
阎尉冷着一张脸,冷冷道:
“怎么回事?”
延元勋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
阎尉此人极为护短,听说自己刚收的徒弟竟然差点被其他峰的弟子杀害,杀气腾腾,揪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衣男子:
“将那两具尸体也给我带上,敢纵容门下伤害我的弟子,我与他们没完。”
说罢,便拧着黑衣男子的衣襟,化作一道流光赶往主殿。
……
主殿之上
其余四峰掌门已到。
除掌门余旭道人,剩余三人都在说阎尉的不是。
云阳子面色不愤的看向每一次都空空如也的位子,语气不善:
“掌门师兄,这阎师兄也太不知礼数了,每一次议事都姗姗来迟,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云天宗的掌门。”
李青阳点点头,赞同:
“是啊,掌门师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作为各峰首座,如果都不能以身作则,那又有什么资格教导门下弟子。”
冯雪婷也随后附和:
“掌门师兄,云师兄和青阳师兄说的在理,虽然阎师兄在二十年前那场大战中是居功至伟,但是一码归一码,不管多高的伟绩也不能作为目中无人的资本。”
三人虽然平日里不太对付,但是在针对阎尉这件事情上却是向来一致对外。
余旭道人闻言,缓缓道:
“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愤,但是宗门确实欠阎师弟许多,而且在他和丹药阁那位的事情上,我选择了忽略他的感受,他与我置气,也是情理之中,再者都是同门,多担待便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