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眉眼轻挑,却是不躲也不避,双眼缓缓闭上,待到黑衣女子待到跟前利爪袭来时,下腰后撤,轻易避过,而后在其利爪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收势的之时,反手凝掌打在其腰间。
女子闷哼一声,踉跄倒退数步。
而墨九卿却脚下急转,似电光火石一般急闪而去。
黑衣男子见之,周身灵气扭转,快步上前:
双手左右逆时一旋,在黑衣女子和自己面前,支起了一道护盾。
墨九卿一击击打在护盾之上,攻势被挡了下来。
“哼,不要白费心机了,我的金光盾有铜墙铁壁之称,就凭你一个区区伪灵根的废物是不可能打破的。”
黑衣男子极为得意。
墨九卿再次袭来。
“都说了没有用的!”
黑衣男子满口不屑。
然,下一刻,他那引以为傲,坚若磐石的护盾,犹如纸湖的一样。
“彭”的一声,瞬间碎成无数块。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一个伪灵根的废物!”
黑衣男子童孔勐地一震,似乎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护盾,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击碎了。
身后同样脸色吓得不轻的黑衣女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大声道:
“撤!”
说罢,一前一后向前方急窜,落荒而逃。
墨九卿见之,森然一笑:
“想跑?哪那么容易!”
说完,身行一晃,如鬼魅一般追了上去、
看着像鬼一样,眼看着追过来的墨九卿,黑衣女子,一个慌张,脚下不稳,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师妹!”
黑衣男子见其跌倒连忙停了下来,折反了过去,扶她。
而就在这当下,墨九卿却是已经追了上来。
如灵猫一般轻盈的落在地上,稳住身形,一步步的走向两人。
“为何要跑?不是要杀我吗?打不过就跑,这算什么事?”
黑衣男女忽然搀扶,警惕的看着她,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紧张,一点点的向后退去。
“你上当了!”
退着退着,两人忽然一下子卸掉了先前的慌张,反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奸计得逞后的阴笑。
还未等墨九卿有所反应。
两人忽然一左一右的往两边跑去。
而后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阵一样。
一张巨大的丝网从她的头顶上一降而下,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墨九卿想要挣脱,却发现那丝网却是越挣扎,缠的就越紧,渗进肉里,带起丝丝皮肉。
黑衣男子慢慢朝他走来,轻蔑笑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的好,我这”天蚕地网”可是伸缩力极强的,乃是我的独门法宝,你越是反抗,它就束缚的越紧,最后若是将你勒成一滩血块,我可不负责。”
“师兄果然是足智多谋,这招“以进为退”用的甚妙。”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前方传来。
同样身穿黑色的玉九娘从一颗大树后走了出来。
黑衣男子倒也不谦虚,冷笑一声:
“只是凋虫小技而已。”
随即看向一脸愤恨看着自己的墨九卿,阴阴一笑,起脚用力踹向其小腹。
“唔”
墨九卿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
刚要挣扎爬起,却又被随后而来的黑衣男子一脚给踹了回去,脚踏在其肩膀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面色而又扭曲:
“你当真以为,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破开我的护盾吗?真是自不量力,我是故意降低了护盾防御的,目的就是将你引入我们早就设好的埋伏圈,没想到你既然这么蠢,竟然真的上当了。”
墨九卿面色阴沉,怒喝一声:
“假装败走,实则设计圈套,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卑鄙!”
“卑鄙?哈哈哈哈……”
被骂卑鄙,黑衣男子也是不恼,反而一阵狂笑: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以成败论输赢,管你阴谋阳谋,能击败对手便就是赢家。
墨九卿倒没有反驳:
“这话倒是不假,可是你不要忘了我终究是一名内门弟子,我若死了,你以为我师傅和无量峰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呵呵呵,虽然门中规定,门中弟子不得互相残杀,但这空无一人的地方,我若杀了你又有谁知道!”
说完,起掌凝起一阵光球。
刚要动手,突然被玉九娘给拦了下来。
“师兄且慢!”
黑衣男子眉头一紧,不解的看着她。
然却听见玉九娘阴测测的笑道:
“我与这贱人有段恩怨,想在这贱人临死之前做个了断,不知师兄可否成全?”
黑衣男子愣了愣,而后将那光球慢慢收回,阴险的笑道:
“哦,那依师妹欲当如何?”
玉九娘冷冷的看着地上被缚的动弹不得的墨九卿,眼里阴狠犹如蛇蝎:
“自是将其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羞辱,千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说完,衣袖一阵狠甩,掀起一阵狂风,将墨九卿再次甩飞了出去。
……
另一边,无量峰上的延元勋成功完成每日修行。
回来时却未见墨九卿,打听之下才知去接宗门任务去了,而且还是和禹岩等人一起去的。
于是,并未在意。
然而,等到禹岩四人回来之时,才知道原来墨九卿早就回来了。
可是再问门中守卫弟子,却得知墨九卿从出去以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不能啊?墨师姐比我们先走,应该早就回来啊!该不会是出了事吧?”
矮个子弟子喃喃自语,下意识的说道。
“莫要胡说,师姐为人大度,虽然性情冷了些,但却从未听过他与谁不对付,而且就师姐那修为,谁能讨得了好处,许是云天宗太大迷了路,或者去哪里逛逛去了。”
矮个子男子点点头:
“倒也是有这种可能。”
禹岩几人都是亲眼看过墨九卿实力的,所以更倾向于墨九卿是去什么什么地方游玩去了。
但延元勋却有点不放心,决定还是先去找找看。
……
“彭”
墨九卿再次被掀起,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狠狠的撞向身后的大树上,而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蓬头乱发,一脸的血污。
一身素白的血衣,硬生生被其鲜血染的一片赤红,触目惊心。
全身似被火煎烤一般,火辣辣的疼,就连平常简单的呼吸吐纳,都疼的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