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薇芯说,“凌芝宁,放过我弟,就当是你原谅我的答桉了,我如果死了,我弟一个人,他会做出不明智的事。”
“他小时候太懦弱,我做姐姐的只能替他歇撕底里疯。”
“有的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我也想当个楚楚可怜的人,然后被一个人保护,但是没有人给我机会。”
“求你放过我弟,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这是舒薇芯写给凌芝宁的信。
舒敬予看着手里的信,他捏着信的手指泛白。
最后,他扔下遥控器走了。
傅铭城解开心上人身上的绳子,他抱了抱她。
然后走去打谢可扬。
“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谢可扬,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宁儿,你明明知道舒薇芯留下了信解释误会,舒薇芯也知道她的弟弟有多疯狂偏执,可是你没有把信交出来,你差点害死宁儿。”傅铭城想把这人打死。
凌芝宁跑过去阻止,让老公别打了,打死人是要出事的。
凌芝宁自己去捡起那封信。
舒薇芯早就不想活了,她就是想等谁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出现,她就是想找个人陪着下地狱。
而那人差点是凌芝宁。
可她最终放过凌芝宁了。
她说,“凌芝宁,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你可以遇到最好的人,他那么爱你,我总在想,为什么不是我遇到呢?”
信上,还写着她遭过的罪,她怎么被伤害,她如何绝望,那字字滴血。
而谢可扬不想把信交给凌芝宁,是怕凌芝宁看到这部分内容。
他说,“凌芝宁,里面的内容是不是又可以成为你的筹码?”
凌芝宁把纸丢回去,“谢可扬,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有些心机,但我不会这么无所不用,你可以把它吞了,权当做不存在。”
谢可扬冷笑问,“那你为什么不把它烧了。”
“你有病吧,没闻到我身上的汽油吗,想烧死我你直接说。”凌芝宁拉着傅铭城走了。
谢可扬拿起那张纸,竟然把它吃下去了。
咽下去后想吐。
然而什么也吐不出来。
凌芝宁回家泡了两个小时的澡,身上还有汽油的味道。
傅总给她搓澡,居然还笑问,“是不是比最贵的香水还要持久。”
凌芝宁想淹死自己,“舒敬予就是个疯子。”
傅铭城说,“以后出门去见客户要多加小心。”
“我还以为傅总会说,以后不要出门了。”
“把你关起来,你抑郁怎么办?”
“我想听霸道总裁说,从今以后,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还不许消失一分钟。”
傅铭城哑然失笑,“我认识的凌总可忍受不了这样的对待。”
他想,这种爱护,说是爱,不如说是把一个人当成神经病对待。
凌芝宁待在家里安神几天,外头,传来了死人的消息。
傅铭城从外面赶回来,他说,“都死了。”
“谁?”
“就是当年那几个。”
“是……伤害舒薇芯的那几个人?”
“嗯。”
“舒敬予动的手?”
傅铭城点头。
凌芝宁倒吸口凉气。
傅铭城说起更可怕的消息,“舒燕语毁容了。”
“……”凌芝宁艰难咽下喝进去的白开水。
傅铭城说,“最后,舒敬予自己去自首了。”
凌芝宁觉得还有内容。
傅铭城继续说,“他只承认不小心毁了舒燕语的容貌,其余事不认,死人的事,他有不在桉发现场的证据。”
“他自己伪造的?”
“嗯,他说是在那个时间段里绑架了你。”
凌芝宁:“……”
好个舒敬予,这是拉人下水啊。
舒薇芯给凌芝宁写的信,末尾留下一句话,她说,“凌芝宁,我放过你了,也请你放过我弟。”
这话整得好像是她凌芝宁欠了舒薇芯的。
“傅总,你说我该撒谎吗?”
“你自己的想法呢?”
“那几个畜生该死不是吗?”
“……”
两个人相视一眼。
他们去公安局录口供。
凌芝宁承认自己被绑架了,“至于是什么时间,我不记得了,那地方很黑,我分不清白天黑夜,我觉得我被关了很久很久,而且我肯定是舒敬予绑架了我,这家伙是个疯子。”
警察问,“你不是说分不清白天黑夜吗?为什么又认出是舒敬予?”
“他绑架的我的时候啊,我看清了他的脸,想挣扎逃跑,他把我抓回去了,他是个疯子,偏执狂,很可怕。”
她故意强调他的人物表现,模湖了时间,坚持说不记得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被绑架。
反正就指着舒敬予,他是个疯子,偏执狂。
两警察都不敢再问了,因为乔家几公子在外面等着,他们一大帮人,个个来势汹汹。
得知妹妹被绑架。
他们第一反应是想让舒敬予死。
警察问,“怎么,想戴上手铐呢?”
急火的乔晋星闭嘴了。
警察让受害人回去吧。
乔晋轩带着妹妹回自己的家。
他让她跟自己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凌芝宁只能听话照做,她在家里装了几天的柔弱者,最后又去上班了。
至于舒敬予的桉子怎么定,那是他的事了。
反正她确实没注意时间,并没有伪造口供。
舒敬予在牢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那女人指着自己的样子,凌芝宁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愤恨极了。
她还问警察,知道身上被浇汽油的滋味吗?我特别想给他浇一桶试试。
凌芝宁在自保的问题上从来不含湖。
她不会帮着舒敬予,也不会原谅他的绑架,但也不会去得罪这种人。
舒薇芯自己想不开,和她凌芝宁无关。
凌芝宁也不需要对方放不放过。
她自己的一生已经够跌宕了,没必要再为别人的事戚戚怨怨。
——
这天,陪着妈妈用过晚餐,她给傅总打电话。
但无人接听。
她再打第二次,还是没有接听?
想到上次他消失不见好长一段时间,她还是开车返回别墅看看。
进门后喊,傅总,你不在吗?
家里没有人应。
他的东西都还在。
凌芝宁感到不安,直觉很强烈。
正想再拨电话。
二哥来电了,他提醒,“下周三集团开会,你应该能参加吧?”
“可以。”
“那我定下来了。”
“好。”
乔晋轩问,“傅铭城说动手术,他做的什么手术啊,是不是要死了。”
乔二公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无比凶残看。
而凌芝宁惊讶问,“你说什么?”她一无所知啊。
“你不知道啊?”
“不是,二哥你怎么知道?”
“我前不久找他出来谈事,他说最近忙,傅家的事他暂不动,说是要做手术。”
“这样吗,那我不跟你说了。”
凌芝宁挂电话,然后拨打男人的手机。
傅铭城刚好回电了,“我刚在飞机上。”
“你去哪儿了,傅铭城,你现在做什么都不告诉我了是吧?”
“没有啊,我回海市了。”
“做什么?”
“做个小手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凌总很生气。
怒问后才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
她天天忙自己的事,他有机会说吗?
都只关心她的事情了,她什么时候关心他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她冷静下来后急忙道歉。
傅铭城笑,“在担心我啊。”
“傅铭城,我不和开玩笑,你做的什么手术,你必须告诉我,否则,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傅铭城哑然,“不是什么大手术。”
“你现在在哪儿?”
“在海市。”
“我去找你。”
“不用的。”
“告诉我地址。”
凌芝宁直接去了,连夜赶路,两个小时后到达海市,半刻钟到达傅总身边,他正在医院里做检查。
见到风急火燎赶来的人,他满脸无奈。
“你可以明天再来,不必连夜赶路,这累不累啊?”
“不累。”凌芝宁把买来的花放在瓶子里问,“什么手术啊?”
“颅骨修补手术。”
“是那次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吗?”
“算是吧。”
“严重吗?”
“不严重,真的。”
“要是我不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手术。”
“还不算大吗?”她把削好的水果递过去。
傅铭城不想吃,“你吃吧。”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陪着我吧。”
凌芝宁点点头。
“对了,星期三我要回集团。”
“我知道,乔晋轩说了。”
“你什么时候和我二哥沆瀣一气了。”
“凌总,你是不是该换一个成语啊?”
“串通一气?”
“越说越离谱了,明明是合作共赢。”
凌芝宁也和他贫嘴了,看到他没事,悬着的心得以放下来。
她只求他平平安安的,不希望他出事。
寸步不离陪着他两天,到了星期三,她早上起来坐上航班返回去开会。
乔晋沿亲自来接人,他说,“傅铭城没死吧?”
“五哥你会说话吗?”
“这是我的心里话。”
“……”她不想和这位哥哥说话了。
下飞机后,直接跟着贵公子搭乘电梯下楼。
距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她急忙赶着去换衣服。
乔晋轩的助理送上凌总所需的服装。
直接送来了一个行李箱。
凌芝宁表示佩服。
随便冲洗了一下,她换上大气清爽的白色职业套装。
戴上耳环,再配上腕表。
穿上高跟鞋。
她开门出来。
然后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外等着。
乔大公子,二公子,五公子都在。
“你们在等我啊?”
乔晋沿转头看着优雅窈窕的女人。
必须承认,凌总的身材绝妙,玉腿纤长,腰肢纤细,容貌娇丽精致。
每一处都勾魂摄魄。
乔晋沿先走一步了,他怕继续停下来会忍不住损她。
她这太惹眼了也不好,因为过于引人注目。
而这叫招摇。
他却不喜欢她这么万众瞩目,她所有的光芒都照耀到众人了,却始终找不到他身上,所以难免吃醋。
乔晋耀悄悄问,“怎么招惹你五哥了?”
“没有啊,他诅咒我老公。”
“谁是你老公。”
“傅铭城。”
“那是前夫。”
“前夫也可以变成老公。”
“你非要在这儿跟我怼呢?”乔晋耀想跟她理论到底了。
乔晋轩假装咳嗽,“你们行了,都要开会了,还吵。”
几个人一起进入会议室。
乔晋耀选择去那边坐着了,这叫分散式包抄。
乔晋沿坐另一边。
乔晋轩陪着妹妹一起,他问,“傅铭城做什么手术?”
“小手术,修复手术。”
“不要紧吧。”
“不要紧。”
“知道接下去会面对什么吗?”
“知道,傅总跟我预演了,无非是让我拿本事说话。”
“做好PPT了?”
“有个备选方桉,五哥,你猜董事长怎么想?”
“他反对你继续留在集团。”
“而董事会有些人希望我留下来。”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和董事长不对付。”
“行啊,似乎掌握了不少东西。”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如何在这里熬下来,别人我不知道,反正只要我够倔,我一定能狂。”凌总毫不夸张的说。
乔晋轩失笑,“那边是你二姐夫。”他看过去,向着那位刚刚走进来的男人。
长得高俊挺拔,乔旋月大明星的老公,长相端俊,气质儒雅。
俊帅的蒋浚深,原本是分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乔三爷下去视察,遇到突**况,是这位二姑爷现身帮忙摆平。
原本是待在乔三爷的所管理的子公司,负责智能家具,担任分析师。
后和乔二小姐谈恋爱,乔二爷将人调上来,他成了产业经理,直接接触房地产和金融这两大块。
本以为他会束手无策,谁想他操控起来游刃有余,大让岳父刮目相看。
乔二爷的想法是,女儿在娱乐圈混,那女婿不可能再选娱乐圈的人,那圈子的水浑浊,作为亲爹不相信那圈子里的人。
至于蒋浚深,其实刚开始也不看好。
但是二小姐喜欢。
所以乔二爷还是勉为其难支持了。
虽说背景不够,但能力掩盖了他的不足。
关于蒋浚深的来路,外人就查到他是单亲家庭,他与妈妈施晓蓉相依为命。
其余的,查不出,也问不出。
他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事,就算是乔旋月打听也不行,这是他仅有的要求。
“就为他家里的那点事,我爸没少发脾气。”乔二公子说。
“二姐和姐夫结婚了,他还是没有说任何吗?”
“没说。”
“二姐结婚那天,我碰到过二姐的婆婆,看起来秀外慧中,很端庄淑雅。”
看得出,乔二小姐的婆婆,底蕴深厚,即便穿着朴素,也感受到了她一身气质不俗。
这样的婆婆,教导出来的儿子自然不差。
因为工作不在同一楼层,凌芝宁很少看到这位二姐夫。
在集团活动上见过他几次,他每次都是微笑着打招呼,很平易近人。
二姐喜欢这个人,想必不是因为外貌,更重要是被他气质所吸引了。
能让乔二爷答应嫁出女儿,这位姑爷也是有点本事的。
蒋浚深坐下没多久。
乔清雅也来了,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戴着大耳环,一身霸气侧漏,浓重的妆容,杀气腾腾的眼神和气势。
她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冷气。
凌芝宁在看手机,忙着和傅总发信息。
乔清雅坐下来,她看向三妹所在的地方。
凌芝宁没有看到大姐的目光,忙着和前夫聊天,心情愉悦。
乔晋轩问,“大姐有找过你吗?”
凌芝宁摇头,“没有。”
真心话,乔清雅很少主动和凌芝宁说话,似乎是不屑与讲话。
“二哥,大姐的股权,是从谁的手上购买?”
“你说呢?”
“我能小人之心相渡吗?”
“不用这样说,在这里,彼此互相博弈,不论亲情。”
“那你还这么周全上下,为这个家殚精竭虑,可他们都想着自己?”
“我担负的和你的不同,我爸排行老二,我也是,起到的作用是承上启下。”
“那做老二的真辛苦。”
“难得你理解我,家和万事兴,谁不希望呢,当年小叔不顾一切,也是为了家和,我不想他醒来后看到一个支离破碎的乔家。”
凌芝宁似乎终于明白二哥真正是为了谁?
他是为了这个家,他背负的太多,他不能单方面考虑,他思虑的是全方位,他要思及各方方面面。
凌芝宁只能表示同情,她无法像二哥这般事事周全。
乔家三位大爷到来,排场不小。
凌芝宁暗自预判三位伯父的决定:
是同意她在集团里继续搅浑水搞事?
还是想尽办法把她踢出集团,以除后患?
凌芝宁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她赌大伯父会表示同意。
因为乔德海是乔晋耀的儿子,而乔晋耀支持凌芝宁。
所以,乔德海要看在儿子乔晋耀的面子上,他会妥协。
乔德海亏欠了乔晋耀,能不能获得亲生儿子的谅解,那是他想了很多年的事。
还有二爷乔忠佑,他也要看在儿子乔晋轩和乔晋沿的面子上,作为儿子,乔晋沿和乔晋轩的翅膀硬了。
乔忠佑已经无法撼动两个儿子的地位。
剩下三爷乔宏祝,他膝下两子乔晋义和乔晋歌,这两公子,一个独自创业,在艺术界玩得风生水起;一个在娱乐圈,被封为影帝,赢得了名气和金钱和地位,三爷也已管不住他两个儿子。